>“嗯,你害怕?”
“还行,很少看。”
“那今晚就看看,就当先练练胆量吧。”
她颇有深意地说,他大概是没听出来,平平常常地应“嗯。”
客厅里亮着冷白的灯,为电影增添了几丝恐怖气息,以防吵醒屋里的老太太,壬年调低了点音量,锁上门窗回到沙发边。
她连真的鬼都见过,当然不可能被电影里的假鬼吓到,而且这部电影她早先看过,哪个地方会出现恐怖的镜头一清二楚。
她好奇的是他的反应,换句话说,先借电影吓吓他。
电影开始后,壬年小半时间看电视屏幕,大半时间观察旁边的人,也因为分心,片尾曲响起才知道电影结束了。
她不敢相信地眨眼:“就这样?”
“嗯?情节交代得还算清楚吧。”
他以为她说的是电影。
壬年摆手,盯着他的脸打量,“你真的不怕吗?”
听明白了她指的什么,他摇摇头,告诉她:“都是假的。”
“哦……”
看来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
壬年垂下眼帘,突然有点失落,摸到遥控器关了电视。
他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她凶巴巴地回,开门送他出去,自己站在门口。
他走出了院子没听见关门声,回头一看,她还站在门口,眼神似有幽怨。
他停步驻足,说:“老鼠怕人,它不会咬你的。”
“嗯。”
她一动不动。
他犹豫了下,还是走了,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声几近哽咽的低喃。
“我害怕。”
她绞着手指垂下脑袋。
怕一睁眼,床头又坐着个鬼。
他背对她而立,应该是在考虑,几秒后,长长叹一口气。
小鸡鸡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刚洗完澡的壬年稍显局促地站在门边,睡觉被吵醒的大黄站在一旁激动地摇尾巴,还没搞懂现在是怎么回事。
套好最后的枕套,他转过身交代说:“床单被套都换好了,我睡在客厅,有事叫我。”
“嗯。”
鉴于老鼠还没抓到,在他的提议下,壬年同意过来借宿一晚。
“卫生间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
好歹当了那么多年邻居,张叔叔家还没搬走时她经常过来玩,对房子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他。
人走出去后,壬年轻轻关上房门,在要不要反锁之间犹豫,最终没锁。
省得回头说她小人之心。
带来的小宝宝放在床头,壬年打量起房间的布置。
床,衣柜,书架,木桌,白墙新刷的,很简洁的布置,没有想象中的臭汗熏天,跟他凶悍粗糙的外表大相径庭。
她在床沿边坐下,拍拍屁股底下的垫子,往后一仰躺倒在床里。
一个男生睡的床比她的还软。
她把新换的枕头抱在怀里嗅了嗅,莫名其妙地竟然闻到了他洗发水的淡香。
肯定是错觉。
鬼使神差的,她又把脸贴到床单上,正要好好地闻一闻,听到敲门声,猛地翻个身坐好,“有事吗?”
跟做贼一样,还心虚地清清嗓子。
“充电器忘了。”
她扫一眼床头,说:“进来拿吧。”
他推开门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床头,拿上充电器转身走出去。
没看她一眼。
门阖上的同时,壬年用力一捶床。
混蛋,装什么装。
“看老娘怎么折磨死你……”
她气愤地咬牙,拉灯睡觉。
梦里夕阳西下,两人相约在上次一块洗澡的小河边,壬年碰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他耳朵发出河东狮吼:“说,为什么要骗我家里穷念不起书?”
“轻,轻,轻点。”
他疼得连连惨叫,龇牙咧嘴地解释:“我就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主人你竟然信了……我也只是想你多心疼我一点。”
他可怜地垂下了脑袋。
“还装,再装信不信我揍你。”
“没有装,都是真心话……”
“哼。”
她松开手,恶狠狠地警告:“下不为例。”
“嗯,谢谢主人。”
说着低头往她脸上亲一口,笑嘻嘻地咧开嘴,从背后变出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是一张银行卡。
她冷淡地瞄了眼,双手抱臂,“干什么?”
“我的工资卡,交给主人你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要你的工资卡做什么?”
她面上不为所动。
“你是我的主人,我的钱当然要交给你保管啊,别生气了,收下吧!”
他将卡塞到她手里,喜笑颜开像个小傻子。
壬年嫌弃地撇撇嘴,有必要强调:“是你硬塞给我的啊,我可不想要。”
“嗯。”
她把银行卡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