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我把你当徒弟你却…… > 分卷阅读29
    字挂嘴上,你就是小狗。”

    陆灼霜垂眸,瞟他,答得理不直气也壮:“那是凌霜仙子说的,关我陆灼霜什么事?”

    说完,气呼呼地走进盥洗室,鞠水去洗面上脂粉。

    她脸上的脂粉是用花汁与米粉所制,遇水即化,不消片刻,陆灼霜便素着脸走出盥洗室。

    窗外一片银装素裹。

    几个少年少女在院子里比赛扫雪,又恐会惊扰到凌霜仙尊,竭尽所能地压着嗓子交谈。

    他们所不知的是,这些声音落在距仙路仅一步之遥的渡劫期修士耳中,无异于贴在她颊畔耳语。

    太阿门的冬天跟闹着玩似的,没有半点寒意,唯有海拔最高的破虚峰峰顶能见到雪。

    雪在南方地界可是个比灵石还稀罕的玩意儿,每年入冬,来破虚峰扫雪就成了全门派最抢手的活计,平日里瞧着和和气气的同门全都争得头破血流,想尽了法子来给自己争取名额。

    破虚峰的扫雪名额究竟有多难抢呢?

    用院中扫得最卖力的那个小胖为例,他愣是以替师兄弟倒十年夜壶为代价,换走了最后一个名额。

    只贪图一时享乐的小胖尚不知,不择手段的后果是——夜壶居士这诨名将会伴随他一生。

    陆灼霜掀起窗帘一角,看着院子里闹腾的少年少女,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她又撇头看了眼不苟言笑的伏铖,恨铁不成钢地道:“十六七岁的师兄师姐都比你活泼,就你一天天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伏铖亦抬头望她,毫不客气地回之:“二十岁出头的夫子都比你稳重,就你一天天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陆灼霜抿唇,眯起了眼:“翅膀硬了,敢顶嘴了是吧?”

    伏铖收回目光,从善如流:“不敢不敢。”

    话是这么说,他神色却未变,一看便知,是在敷衍。

    陆灼霜也懒得去追究,她要求不高,表面上过得去就行,她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师父,自没必要宽以律己严以待人。

    她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踱步走来检查伏铖功课。

    经过这两年的练习,他如今的字也算是写得有模有样。

    陆灼霜见之,满意地点点头,再练个几年,这笔字便能配得上这张脸了。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晌午。

    院子里扫雪的杂役弟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开破虚峰,雪倒是见着了,却未能一睹凌霜仙尊真容,未免有些遗憾,也不知明日来此扫雪的同门可有这个福气?

    待到那群弟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苍茫天地间,伏铖方才走出竹楼,着手准备今日的午膳,陆灼霜则径直走向地窖。

    地窖里大大小小摆了十来个酒缸,前年酿的青梅酒还剩不少,去年便没再酿新酒。

    陆灼霜将陈酒灌入小坛中,又取来红泥小炉,以文火温着。

    她其实不好酒,就是格外嘴馋罢了,什么东西都想在家里囤上一点。

    一口陈酒入喉,陆灼霜又开始后悔了,后悔去年酿了这么多青梅酒,早知道,就全都做成盐渍梅,不但能泡茶还能用来做菜。

    陆灼霜才喝一口便觉没意思,心里盘算着,得找个机会把地窖里那些酒送出去。

    她掌心捏着一团雪,边想边往厨房所在的方向走。

    厨房中,备好午膳的伏铖正在净手。

    一抬头,陆灼霜正朝他笑,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拳头大的雪球迎面砸来。

    伏铖没来得及躲开,一脸无奈:“师父……”

    陆灼霜插着腰哼哼唧唧:“你这小鬼越来越不好玩了。去年还和我打得难舍难分,今年就变糟老头了?连个雪球都搓不动?”

    伏铖睫毛颤了颤,堆在他长睫上的积雪纷纷被抖落在地。

    “我快十岁了。”他语调一如既往地平缓:“又不是人人都像你,永远长不大似的。”

    陆灼霜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吃饭,吃饭。”

    今日又是吃火锅。

    这种传统的双耳铜炉锅最适合涮羊肉,可陆灼霜挑食,嫌羊肉味膻,伏铖便将锅底换成了牛腩和萝卜。

    铜炉才上桌,陆灼霜便迫不及待地捞起一块送入口中。

    牛腩是伏铖一早便用砂锅煨着的,炖足了一整个时辰的牛腩软烂鲜香,十分适口。

    更绝的,还是与牛腩一同炖煮的萝卜,吸足了汁水的萝卜外层绵而不烂,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中间芯子却是脆的,仍保留着萝卜的口感和清甜。

    陆灼霜一连吃了两碗才停下来。

    她上午吃了不少零嘴,胃里留给牛腩锅的空间就只剩这么多。

    吃饱喝足的陆灼霜又直勾勾盯着伏铖,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伏铖心生戒备,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陆灼霜说:“这位小大人可否再饮一杯青梅酒?”

    满脸戒备的伏铖摇头似拨浪鼓:“不好。”

    哄弟子喝酒这一事,陆灼霜去年得逞过一次。

    伏铖到现在都忘不了,他是如何被陆灼霜唆使着跳下水池,又是如何将池中那只活了近千年的灵龟给偷走,最后若不是师祖及时赶来,那只活了千年的灵龟怕是早已成为盘中餐。

    他与陆灼霜两个醉鬼也因此被师祖罚了半年的禁闭,前不久才被刑满释放。

    往事不堪回首,伏铖这辈子再也不敢碰酒。

    雪又开始下,簌簌落了一地。

    今年伏铖窗前那树梅花开得格外好,来年初夏怕是又得被硕果压弯枝头。

    可是连吃两年青梅,陆灼霜早就腻了,寻思着,要不要在梅花谢后栽上一株梨树。

    梨是北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