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胃肯定难受。
看着让人难受。但这不是方冷曼能管的事。
一顿饭闹哄哄的吃到了快十点，见江季实在喝不下才就此作罢。
方冷曼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包。
“曼曼。”
“嗯？”
“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迟豪先方冷曼一步站起来。
“欸？谢谢。”方冷曼偷偷瞄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针快指向十，她一个女生单独走的确不怎么安全。
迟豪晚上也喝了不少，不过眼神还算清明，另一边的江季情况就没有这么好了，人杵在包厢门边，眼神迷离。
支惜海挽着江季的胳膊。
方冷曼只是轻轻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曼曼你家住哪啊？”
方冷曼奇怪的看了纪相旬一眼，自己住哪他不是知道吗？不过这时候到想起来，纪相旬家离自己家不远，正好顺路，也不必麻烦迟豪了。
“尚林苑。”方冷曼还是乖乖的回了纪相旬的话。
“那么巧，我家也在附近，正好一起。”
喝多了？方冷曼狐疑，看着纪相旬，表情夸张。
迟豪点点头，“行，我来叫滴滴。”
“迟豪对你有意思。”纪相旬朝方冷曼挤眉弄眼，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方冷曼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反应。她恍然，明白江季为什么邀请自己来吃这一顿饭了，大抵是为了帮着自己的好兄弟早日脱单。方冷曼有自知之明，她和江季的关系，不至于让对方请自己来吃这顿饭。一切变得情有可原。
“你这电灯泡当的可还行。”
方子皓的口型方冷曼辨认了出来。
其实一切都有蛛丝马迹可寻，就单说今晚，迟豪对自己就格外关照一些。方冷曼之前没多想，单纯觉得迟豪他人挺好，但现在的方冷曼也不想去想太多。
剩下的人被分成了三批。江季自动支惜海还有那两个小姐妹在一辆车，而前几分钟还在吐槽纪相寻电灯泡的方子皓也蹭上了迟豪的车。
两位丝毫没有身为好兄弟的觉悟。
“先送曼曼回家。”三个男生都没有异议。
江季他们那辆出租车先走的 。方冷曼他们跟在在后面，夜半，那辆出租车越来越远，渐渐模糊，直到在一个路口，彻底分道扬镳。
纪相旬他们三还在开些不着调的玩笑。为了照顾方冷曼三个男生都坐在后排，让她一个女生在副驾驶。
方冷曼没有参与进去，在彻底看不见那辆出租车后，低下头看起了手机。
方母已经极度不耐烦，连发了好几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家。
【十分钟。】方冷曼心不在焉。
“话说江季就这么被拿下我还有点怅然。”
提到江季的名字方冷曼扭头看了一眼方子皓。
“咋了？吃醋？”
“滚犊子。”
“曼曼，我们班喜欢江季的女生多吗？就据你所知。”
通过后视镜，方冷曼看到纪相旬一脸八卦。
“不知道。”这是真的，和江季一个班的女生就算喜欢他也不会去到处嚷嚷，“我们学校的应该挺多的吧。”
方冷曼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现在去讨论这个喜欢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曼曼喜欢什么样的？”方子皓也跟着他们也喊起了曼曼，这时候他没忘记去撮合一下自己的好兄弟。
“段泽楷。”方冷曼毫不迟疑地报出一个名字。
“啥？”
“就喜欢他那样的。”
“我咋觉得这名字这么耳熟呢？”
方冷曼没管后面神态各异的三个人，低头笑笑，现实中的男人有什么搞头的，哪有我们楷楷香。
就愿江季在高中毕业之前把能犯得校规都犯了，让青春了无遗憾。
抬头看了眼今晚的天空，云层厚重，连月亮都没有露出来。
第 17 章
方冷曼周末下午返校后，班里人来齐时，老班宣布要换座位。正常的事，她们班算起来都快要有一个学期没换过座位，老班大概私下收到学生的反映，终于想起来要换。阳盛阴衰的理科班女生的座位变动不大，动的大多数都是男生。
“江季我是高一就带你了吧？”
“嗯？怎么了？”江季单手托腮，其实换座位这事和他没多少关系，反正都是在最后一排横向平移。
“我也不可能让你坐三年最后面，显得我这个做班主任的太不人道了，来，跟你前面的换一下。动作快点，整天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模样？”
江季坐到了方冷曼的后面。
方冷曼：“……”
江季打了一个哈欠。
据方冷曼的观察，返校那天江季都是极度萎靡不振。
“曼曼好啊。”江季盯着面前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