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出来。

    谢桓这才意识到,他对柳香凝动手动脚了,而且还是用陶妧的手。

    谢梁氏在旁边看得也是莫名其妙,不禁开口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谢桓’道:“陪母亲一起用膳。”

    “身体恢复好了?”

    “是,都好了,母亲切勿挂怀。”

    话音刚落,只听见谢梁氏道:“所以你见了我,连请安都忘了吗?三从四德,家规礼仪,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还是这么没规矩!你作为正妻就该有正妻的样子,像你这样,在床上躺了几天,出来就什么都忘了,将来怎么管家!”

    谢桓:“……”

    难道陶妧以前见她,还要先跪下问个安?

    然后他扫向小红,果然正在不停地使眼色,让她行礼。

    于是,谢桓只好朝谢梁氏鞠了一礼。

    在大燕,男子鞠礼是问安,女子鞠礼,就是祭奠家中长辈,这对在世长辈是极为不敬的。

    果不其然,谢桓还没坐下,谢梁氏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放肆!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咒我死吗!我平时就教你这样跟长辈行礼的?!”

    谢桓突然意识到作揖习惯了,女子应该要行福礼,趁着小红两腿发软时,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当然,小红没听他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夫人恕罪,我们家小姐是病糊涂了,她只是见到您一时紧张,并不是真的有恶意!请您明鉴!”

    柳香凝见状,也赶紧跪下道:“姨母,姐姐应该只是在床上躺多了,忘了怎么行规矩,她绝对没有因为绝育汤诅咒您的意思。”

    “这是女子从小学的礼仪,这也能忘了?我看她根本对我怀恨在心!”

    谢桓:“……”

    “既然你身体不好,我不便罚你,待会儿吃了饭,你就去院子里背一遍三从四德,好好想想当儿媳妇的规矩!”

    这对女子来说是极大的羞辱,但是谢桓在院子里背书也是常有的事,“好,儿媳知道了。”

    然后谢桓想坐,盯着谢梁氏的脸,突然就坐不下去了。

    他明白了,或许他得和柳香凝一样,站着伺候谢梁氏吃饭。

    柳香凝仿佛拿捏住了陶妧的七寸一样,每次当着谢梁氏的面必说诗书账本,假意缓和气氛道:“姨母,咱们不提这些了,听说,您要教姐姐看账本,要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

    谢梁氏这才抬头又看了‘谢桓’一眼:“给你的账本看了吗。”

    谢桓道:“看了。”

    “看懂了吗。”

    柳香凝站在谢梁氏身后,斜眼等着他的回答,刚要开口夺走她的学习管家之权,竟然听见一句:“这些账本上都是家里的账目,因为开支并不多,所以看一遍就会了。”

    柳香凝猛然间抬起头,盯着气定神闲的‘谢桓’,她想过一百句答案,哪怕是句略懂一二,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现在陶妧见了谢梁氏都吓得开始说胡话了吗?

    这要待会儿穿帮了,看她怎么办!

    只听见谢梁氏也狐疑道:“真的假的,你连个月银账目都看不懂,你还能看懂这些?”

    ‘谢桓’道:“这几日在床上躺着无聊,所以就都看了一遍,人静下心,反而看懂了。”

    人经历大起大落,性格改变也是有的,如今陶妧知道自己的处境,刻苦钻研,这无可厚非。

    谢梁氏没有怀疑,到时把小红急出了一头冷汗:小姐,您几时看过账本了呀?

    第19章 019 纳妾当晚,我和渣男灵魂互换了……

    谢梁氏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打量着她道:“嗯,气色果然好多了,坐下吃饭吧。”

    毕竟是个正妻,跟妾室站在一起伺候她,像什么样子。

    闻言,谢桓还真没有推脱,直接坐到了谢梁氏对面,浑然理所应当一样,半分客气也没有。

    不知为何,谢梁氏今日见她今天格外顺眼,犹豫了片刻,才松口道:“桓儿马上就上任了,过两日,尚书夫人有个雅集,你跟我一起去吧。”

    说到这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觉得带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柳香凝过去妥帖一些,可这样的场面,总不能不带正妻带个妾室出门吧?

    这俩儿媳妇,有才华的是个妾,当正妻的文采又不行,真是操碎了心。

    她朝着‘谢桓’叹了口气,叮嘱道:“你到了那里要多听,多笑,少说话,见了各位夫人,不用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我说什么你跟着说就行了。”

    “好,儿媳记住了。”

    谢桓才不耷拉着脑袋,以为他是鹌鹑吗?

    他担心的是,过两日就要赴任,陶妧以他的身份进大理寺行吗?

    虽然他和昭德帝私下有过约定,他将在朝堂上韬光养晦,可是以陶妧的反应……会不会把昭德帝吓出问题?

    母子俩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饭,柳香凝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