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搞我!”
“呵。”手机尽职尽责,将男人嘲弄的低笑原封不动地传送过来,“我正要问你,颜忆,欲擒故纵的把戏好玩吗?不是信誓旦旦说要跟我解绑?后脚就爆视频?这炒作手法可真高明。”
“我炒作?行啊,谢老狗,”颜忆立马暴走,“既然你这么讨厌我,现在就发微博,我们一起澄清啊!”
“澄清之后再让你玩儿我一把,好继续炒作?”谢璟尧冷冷淡淡,表示嘲讽,“颜忆,同样的把戏最好不要再玩第二次。”
颜忆:“!!!”
她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现在就只想把那个偷拍视频的人拉出来千刀万剐!
“你真想澄清?好啊,”他冷笑,“那我就只能直说你当年是怎么求我的了。”
“放你的狗屁!你以为我想吗?抛弃尊严,低三下四地求你怜悯?谢璟尧我告诉你,我巴不得跟你断的干干净净,这辈子都再无瓜葛!”
她声音落下,两边陡然都安静下来。
颜忆只能听到自己因为愤怒而略显粗浊的呼吸,一深一浅。
而那边,谢璟尧似乎有一瞬间的失语,下一秒,哗啦啦一声玻璃脆响。
似是有物件摔在地上,乍然迸裂的声音。
周力辉的惊呼声远远传来:“璟尧,你的手……”
“别他妈烦我。”
谢璟尧冷冷抬眸,眼底燃烧着冰冷的焰火。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阴沉而冷冽的笑,声音里甚至带上几分玩味:“想这辈子都跟我毫无瓜葛?颜忆,你是不是太不了解我?我告诉你,我偏不。”
“谢璟尧,你这个老狗比!我看你就是有那个大病!你给我死啊!”
“老子说了,”谢璟尧语气开始不耐,“要死也要拉你垫背。”
颜忆“啊”地尖叫一声,一把摔了手机。
嘭——
一声巨响,桌边的花瓶被手机砸碎,手机碎片和碎瓷片一起飞溅开来。
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蔡霜飞快跳过去将颜忆往旁侧一扯,避开飞来的碎瓷。
颜忆被她大力拽地重重倒在沙发上。
剧烈的情绪爆发过后,她张牙舞爪的气势一下子似乎全都泄掉了,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软。
“你以为我想啊。”她张口,声音虚弱而无力,“他以为我想这样吗……”
爸爸自杀了,哥哥双腿残疾,还需要大笔的治疗费用,妈妈精神脆弱而敏感。
更何况天文数字般的债务。
整个家的重担都撑在了颜忆肩上。
上一秒,她还是一个在温室里肆无忌惮摘花簪发的公主。
下一秒,便跌落人间炼狱。
她走投无路。
以这样的方式进圈、红起来,她知道自己走了捷径。
因此这些年从不敢懈怠,拿了钱,受了粉丝那样热烈的喜爱和支持,颜忆不敢懈怠。
可每次、每次,当她例行还款时,当谢璟尧提醒她她当年是如何乞求他时。
颜忆都无数次地想到。
她的起点是多么的不堪。
她像是落在一片狼藉里的一朵干枯玫瑰,苍白而脆弱。
蔡霜心疼到无以复加,揽住她将她按在肩头,轻声哄:“很快就好了,我们颜颜这么努力,债务很快就能还清,我们颜颜要自由了。”
颜忆轻轻弯唇笑了下。
没错,一切都在变好。
她刚击败众多对手,拿下了那个S级项目。
也即将要还清债务,掀开脊背上的那座大山。
一切都在变好。
颜忆抬手用手心遮住眼睛,用力按了按。
须臾又放下。
再开口时,她声音里的活力又沁出来,轻笑、戏谑:“霜姐,你压到我胸了。”
在蔡霜翻着巨大白眼,飞快跳起来的瞬间,颜忆抬手抵额,哈哈大笑起来。
哦,你问谢璟尧?
让他去死。
她绝不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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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力辉正大呼小叫地喊助理:“小姚,小姚,开车去医院!”
谢璟尧懒散倚在沙发上,他的右手半挂在沙发边缘,此刻正淅淅沥沥地往下淌着鲜血。
几片被染红的碎玻璃片,深深扎在他掌心里。
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阴森森的沉郁气氛。
前额的碎发遮住他泛着猩红的眼睛,唇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
颜忆厌恶、排斥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脑中徘徊。
“我巴不得跟你断的干干净净,这辈子都再无瓜葛!”
掌心的疼痛像是顺着血管,用钢针般的利爪一下下攀爬至心脏,带来丝丝缕缕、绵延不绝的痛楚。
可在这痛楚中,谢璟尧又感到某种快意。
她越对他深恶痛绝,越恨他,他越快意。
毫无瓜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