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她湿漉漉的发梢,还能看到滴落的雨滴。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我就不会这样了。我刚才发过消息给秋辞了,他说会过来接我们。”
谢怀暮其实有些难受,但他还是把话都吞进了心里。
这辆跑车他之所以今天开来,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沈倾歌的生日快到了,他去精挑细选了好久,才挑中这辆跑车。本来是想试试它的性能,再让她上手,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没话说了,那种复杂的在乎,连他自己也没办法说出口。他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在他过去人生的数年,从未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处心积虑的讨人欢心,而又被弃之如履。
半晌,他听到面前的女孩子这样回应道。
“我知道了。”
她绝对不可以再因为他可怜巴巴的模样而心疼他了,既然想要和他离婚,就狠心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谢怀暮觉得捧在手里的甜瓜索然无味,阿姨看到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忙出来打圆场。
“传说看到彩虹雨会有好事情发生呢,你们小两口,哪有什么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这话说得差点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风声飒飒,她听得到谢怀暮认真而又庄重的声音,“阿姨……首先我们没有那个床头和床尾的基础,我和她没在床上打过架。”
这种暧昧而又智障的话,也只有在他嘴里说来,才会像婚礼宣誓。
她好想让他闭嘴。
——
秋辞来的时候,冲着他们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沈倾歌庆幸自己今天做了一个快到谢家再化妆的决定,否则她想象不到自己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熊猫还是某种奇怪的生物,都不得而知。
“那台车怎么办?”秋辞看着狼狈不堪的谢怀暮问道。
谢怀暮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等会让管家派个人把它开回去好了。”
那台车好可怜,刚刚行驶出它人生中第一段长途,就从里到外洗了个凉水澡。
秋辞实在不知道该说谢怀暮什么,开车的时候还是憋不住笑。
“谢怀暮。我发现你真是挺有意思啊,你知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未看过你有什么时候像今年这般失了智。”
这当然不算是什么褒义词,谢怀暮当然听得出来,他冷声道,“专心开车。”
“这又当经纪人又当生活助理的,你不得给我加薪?”
秋辞其实今天只是来做客人的,但没想到谢怀暮会在中途出这种幺蛾子的事情,但兼职司机的活做多了也就习惯了。要说句真心话,谢怀暮自从和沈倾歌契约结婚这两年,他就开始做这种无偿劳动力了,可是谁叫他和谢怀暮关系好呢?
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了。你那台车你不是跟我说过要……”
话音未落,便被谢怀暮狠狠打断。
“去找我爸给你加钱。”
他着实有点倒霉,明明只是随口一问,怎么好像触及到了某位小祖宗的逆鳞?
“好吧,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沈倾歌看着宛若在说双口相声的两个人,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秋辞,你想说什么刚才?”
秋辞开口,“其实是。”
几乎是异口同声,“他没有想说!”
“那就?我没什么说的。”秋辞话锋一转,继续开车,反正谢怀暮的事情不让他说就不说呗,没什么大不了。
到谢爷爷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很多赴宴的人已经到达了寿宴现场。
她很默契的和谢怀暮同时选择了先找个地方洗个澡换完衣服再出门。
谢怀暮的家是那种很大的别墅,有钱得仿若要闪瞎你的眼睛那种,大概是偶像剧里占地面积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存在,因而房间也非常多。
宾客很多,大部分她都不是很熟悉,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发现走廊里站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女笑着看她。这人她认识,是阮家那位明艳娇纵的大小姐阮南竹,谢怀暮曾经的那位家族联姻对象。
“你好呀,倾歌。”她笑得明媚,冲她摆摆手,“等下一起下去吧?”
她和阮南竹算不上熟,顶多就是她的至交好友林慕笙和这位大小姐有些交情,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这个说法虽然经常有人会讲,但是事实上,她同她并没什么接触。
顶多是在娱乐圈同时出席一些活动的时候有过一些打过招呼的交集,可这也不至于让阮南竹在这等她。
沈倾歌有些受宠若惊,“这……”看到阮南竹带着些期盼的目光,她想了一下,好像是不能拒绝,点头称了声好。
大小姐挽着她的手道,“慕笙最近感觉消息不是很多,她好像又出去了。”
“对。她最近,在忙着动物保护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