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一处小花园,阿婉以为阿姐走错了路,正要提醒,却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出现握住了阿姐的手,两人亲亲我我许久,那人更是将一枚泛着冷光的东西递给阿姐。”
说到这儿,她怯怯看了一眼大家,抹泪道:“阿婉本欲上前提醒阿姐,可阿姐向来在家中说一不二,阿婉生怕恼了阿姐,十分害怕,便先回去了,准备等阿姐回来再劝她,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阿姐回来,阿姐屋里的人去寻,竟不曾想……”
她说着,掩面而泣,情真意切。
一旁的姜阮从丹淑怀中挣扎出来,朝她扑去,“你撒谎!”
姜婉来不及闪躲,被她挠了一爪子,手上顿时出了一道血痕。
她吓得“啊”一声哭喊起来,扑到钱氏怀中,恶狠狠看着白猫,这次倒哭的情真意切。可那只爱猫是陆晏之物,她不好发作硬生生将“畜生”二字咽了回去,抱着钱氏嘤嘤哭了起来。
姜阮恶狠狠看着她,拼命去回忆那日之事,头痛欲裂。
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去后花园看风景,尤其是池塘边。她屋里谁不知道,她向来惧水,从不靠近池塘湖边,便是看多了也是眼晕心悸。
对了,她屋里人呢?
采薇呢?
今日院中哭灵的,她无一认识,她们都去哪儿了?
采薇一向与自己形影不离,必然是知道实情。
她此刻口不能言,环望四周,却发现竟只得陆晏一人可依。
她迅速跑到陆晏身边,伸手去抓他的衣裳,急道:“陆晏,这不是真的!”
也不知陆晏是不是真的听到她的话,竟真的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喃喃道:“你也觉得他们胡说八道是不是?”
姜阮连忙点头,向自己的身体看去。
只见自己右手小小的手掌紧握成拳,她向前两步,谁知不小心跌道,直直扑到那手掌之上。
正在这时,她又闻到那股异香,忍不住低头在自己右手上嗅了嗅,发现自己手上皮肤竟然与平日不同,上面有些不正常的白。
她伸出爪子在自己手上擦了擦,谁知姜阮原本紧握的右手,竟在这时打开了,白皙的手心处赫然躺着一粒打磨的浑圆的青金石,那股异香正是从它身上穿来。
钱氏与姜婉一脸惊诧,她们不知使了多少手段,也未能将她的右手掰开,谁曾想,被那只可恶的白猫一随便揉了揉便开了。
姜婉想要上前,却又怕那猫儿再次扑来,指着姜阮的手道:“那个,那个就是那不知名的男子送给阿姐的信物。”
陆晏见到那粒圆珠微微一愣,从她手心拿来,却又发现她手上有些细微的伤痕,他眉头紧皱,轻轻用手擦了擦,只见姜阮干净白皙的手指上竟然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之所以一开始没看到,是因为上面敷了粉。
陆晏冷冷看着众人,平日多情妩媚的桃花眼里一片厉色,似要吃人一般,道:“是谁伤了她?”
姜易之这时也见到了,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
钱氏忙抹泪道:“我们本想证明阿阮清白,看看她手中究竟是何物,谁知怎么掰不开,却一不小心伤了她,是我对不起阿阮……”
一直未出声的李瑶自然是不信,冷笑道:“证明清白,我看倒未必,倒像是拼命往人身上泼涨水。”
钱氏这时望向自己的夫君,楚楚可怜道:“夫君,妾身平日里是怎么待阿阮的,你是看在眼里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纵使她平日里如何骄纵,欺负婉儿,妾身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做了这样的事,妾身也是想着替她遮掩,不曾想落得个苛待正室嫡女的名声,妾身,妾身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竟真的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姜易之哪里舍得,连忙上前将她抱住,“为夫自是信你,你一向善良,你对阿阮的好,我自是看在眼里,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待继子女更好的了。”
钱氏眼泪流的更勤了,趴在姜易之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李瑶想起这两年姜阮原本到了说亲的年纪,按道理,她生的好,才不过十几岁,俨然有了倾国倾城之貌,且人也聪慧,再加上当初其母留了许多的嫁妆,提亲的好人家应该趋之若鹜才是。
可后来不知怎得,长安城中便传出姜阮骄纵跋扈,在家中欺负弟妹苛待下人的闲言碎语来,可见这其中必是钱氏搞得古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