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师娘的悲哀 > 分卷阅读32
    :“珏珏,你别生气呀,元矜对容辞感情很深的,你要有耐心一点,慢慢来嘛。”

    “她难道看不出来容辞的敷衍?还傻呵呵说相信,这老女人真是天真得可以。”

    霍珏毫不客气地吐槽,他可是很清楚后来容辞那疯批干了些什么事儿,到时候坑得你哭都来不及。

    “珏珏,你说的都对,老女人哪儿有你聪明。”云七无不狗腿地应承道,实则暗自腹诽,人家又没重生,哪儿晓得你那些弯弯绕绕。

    “你说谁老女人?”少年忽地睨向它,眉尖一挑。

    云七纸躯立时一抖:“元,元矜啊。”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这,这不是你先喊起来的么……”纸人委屈巴巴。

    “本君先喊,你就能喊?”

    云七:“……”

    可以,这很霸总。

    纸人认栽,马上又赔着笑脸凑上去道:“珏珏,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任务好像越来越难了。”

    少年缓缓从金座上站起身,红衣拖曳,尤显乖张艳俗。

    “说到底还是老女人见识太少,放心,本君心中已经有对策了。”

    *

    经过一番波折,元矜总算在瑶光殿落下脚跟。

    她与容辞同住一间,旁边那栋小木屋便空了出来,空留下满院的曼珠沙华,悄无声息一株株枯萎,仿佛要随着主人一同离开。

    看着大片红花相继凋零,元矜心中是有些惋惜的,便按照书籍上所说浇水施肥试图救回,只可惜都无济于事。

    传言灵花认主,想来这便是了,然所有曼珠沙华皆由容辞为莫姑娘从忘川栽移,而莫姑娘走时又十分潇洒果决,两人全无移植之意,她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况且,自那日后,元矜已经决定不再插手他们师徒的任何事情,相信容辞自己便能教导好徒弟,也轮不到她从旁指手画脚。

    元矜将屋子里里外外重新收整完毕后,手中端着一碗净水,走向门口灵田里的蓝姬。

    蓝姬将将移植过来,需要适应新的环境,存活得十分不易,不过好在小家伙奋力求生,拼命汲取周围灵气,看上去倒也生机勃勃。

    元矜蹲下一点点给它浇水,蓝姬舒服得整个花叶都伸展开来。

    见状元矜不自觉笑了笑,这水是从她体内分化出的灵水,承载着水源之力,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它倒是懂得享受。

    正当她悉心照料着蓝姬时,院外禁制忽动,下意识抬头,只见一袭白衣从门口走进。

    是容辞回来了。

    今日一大早容辞就不见了踪影,料想他大约是去瑶光殿处理事务,她便趁此机会动手将屋子收拾了一下。

    眼下见他回院,元矜心中自然高兴,正要迎上去,却发现他的目光逡巡在一片片即将枯败的曼珠沙华间,眸底沉沉,讳莫如深。

    元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同样感慨道:“灵花难留,的确可惜了。”

    容辞这才抬眸望向身前之人:“无事,阿衿,我们进屋吧。”

    说罢不忘牵起她的手,两人并排着往里走。

    待看到门口处那株正逆境生长着蓝莲的时,他蓦地顿了顿。

    他知道,这株蓝姬是阿衿从秦阳带来的嫁妆,她素来视若珍宝;他也清清楚楚记得当年阿衿于其上献舞时的惊艳。

    阿衿不在的这些年,他一直精心饲养着蓝姬,聊以抒缓内心深处的思念。

    然而此时此刻,蓬勃生长欣欣向荣的蓝姬,却与它周围凋谢的曼珠沙华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怪诞且格格不入。

    忽而一阵眩晕感闪过,只见画面中大片大片的花接连枯死,女孩儿心如死灰,控诉般瞪向他,还有他身边……一直与他十指紧扣的阿衿。

    容辞指尖一颤,两人原本牵着的手瞬时脱离。

    元矜扫了眼他掌心,不解地偏过头:“怎么了?”

    容辞泠然回神,却是敛下眉目:“没什么,想不到蓝姬能这般盛放。”

    元矜闻言不疑有他,浅笑着附和道:“是啊,幸而它还算适应。”

    容辞略微点点头,转身独自跨步踏入屋内。

    即便他那份敷衍几不可察,但元矜还是感受到了,她眸中多出几分疑虑,嘴角笑意亦渐渐收起,而后跟着走了进去。

    “阿衿,这屋子……你动过了?”

    容辞环顾左右,忽然转向她问道。

    “对啊,今日你不在,我便重新收整了一次,”元矜目光望向他:“有什么问题吗?”

    她是见屋子里太过简洁,便摆放上一些从水吟居带来小玩意儿:如意梭,小木马,流星坠……

    都是以前他送给她,或者他们一起喜欢过的。

    容辞渐渐抚过埋藏于记忆深处的一件件旧物,眸中光彩变幻莫测,最后却在窗前停了下来。

    “阿衿,原来挂在这里的草画呢?”

    草画?

    元矜微顿,很快想起来了,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轴画卷:“是这个么?”

    她记得这幅画,上头所绘之人隐约看得出是容辞,但笔者画工着实粗劣,倒更像是孩童涂鸦。

    容辞慢慢摊开画卷,当时的情形亦跟着展现:

    “师父,你看徒儿画得像不像呀?”

    “以后就把它挂在师父房间里,师父不准取下来!”

    然后也是这样一天,阿衿将画收了起来,女孩儿得知后眼中彻底失去光芒……

    “子修,你到底怎么了?”

    元矜看着他越收越紧的指骨,终于正色,这一回,她是认认真真地发问。

    容辞思绪遽然收敛,片刻后,将画卷重新卷好交给她:“没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