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了。她现在给我闹绝食,玉玉你帮阿姨去劝劝她。“孟阿姨揉着胸口。
苏玉感到奇怪。之前汪亦之在找范琳她是知道的。他身份特殊,不方便经常出境,范琳就故意留在这工作,毕竟不是他本人来,其他人也不能捆着她回去。
后来听范琳说他放弃了,她终于自由了,苏玉还以为他真的就放下了,毕竟都可以放任范琳和其他男人谈恋爱,这放到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今天听孟阿姨的意思,是汪亦之不仅没放弃,还知道范琳在跟别的男人恋爱,并且还打算不计较?
怎么个不计较法?
苏玉没想明白。那样的男人,一辈子就不必让别人一寸,怎么才能懂得不计较。
孟阿姨这么想了十年了。十几岁就让他们相处,一刚开始这么个打算,还好刚开始两人还算情投意合,他们家还算松了一口气。攀上了汪家这棵大树,当年她在那一众太太面前,可是傲气得不得了。
苏玉还记得当年,妈妈和孟阿姨吃完饭回来,就在她耳边敲打,让她去见见之前大哥介绍的人,多为家里考虑考虑。当年,她才是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那时的苏玉全当没听见,自己选学校、准备考试、准备申请。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那个男人也是高兴的,也终于暂时放下了对她的其他打算。体体面面地为她办了升学宴,告召四海他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米国的百年名校,那年在龙国可就录取了两个人,别人家的男孩子也比不上的。
她以为就这样摆脱了桎梏,只是没想到这在他们眼里,只是又多了一个筹码而已。
记忆有些遥远了,现在的她,仿佛过着之前都没想象过的人生。也算是自由了吧。
但范琳不一样。
那个男人如果不放手,她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得不到自由。
苏玉走进范琳的卧室,坐在床边,手搭上床上躺着的人的肩膀。
她突然很心酸,范琳现在挣脱不过的,也差点是她的命运。这些年,从国内到国外再到这里,她们一直在一起,像两个逃离牢笼、在野外相互依偎的小兽,凭着一身孤勇,抵抗着自己的命运,试图在新的、未知的世界里找到一种可能。
她以为她们都成功了。而现在,她要回去了。回到自己原本的生命轨迹。
苏玉俯下身,抱着她的朋友,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
“我走了以后,你帮我经常去看看乐乐好吗?James一个大男人没养过狗,我不放心。“
“好。“
“你如果要结婚了,一定要先告诉我。我一定要参加的。”
“好。”
范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苏玉抱着她,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的朋友是个聪明人,不需要她劝的。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现在需要的,也只是一个拥抱罢了。就像她也曾经无数次给予她的那样。
“下周二的飞机。你不用来送我了。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回内地了就来找我。”良久,范琳终于开口道。
“好。”
“明天中午的饭还是去吃,我再最后给你把把关,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傻姑娘。”
躁
何子东今晚好几个酒局。
都是不得不去的人情。做完这一单,多少人想要找他们了解内幕,交易逻辑。这几天新闻里都是对那位大佬的采访,大佬讲话向来言简意赅,没人能听懂。于是大家都想问下面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问来问去,对外的说辞都是一样的,也没有哪家媒体或者行业小道发出来多一点什么内幕。可大家就是好奇心不死。
何子东还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他不喜欢撒谎,他讲的话一般都是真的,只是他那个讲法,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懂。
毕竟每个人只听得进去自己相信的东西,很多东西说出来也无益,不可复制的成功,说出来只会变成被曲解的故事。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说一个大家都愿意相信的故事。所有人都省心。
何子东脸上平静,仿佛只是置身眼前的这场社交,但眼睛却时不时地在看手机,有没有新的消息。
今晚苏玉一直没有联系他,他发的消息也没回。他知道她在朋友家,没空理他也是正常,但随着时钟慢慢指向十一点,他开始越来越焦躁。
已经到了要告辞的时间了。她已经走了吗?会去哪呢?已经回家了吗?
他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