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干嘛呢?”傅子石走到他身边,“这儿可没镜头。”
段嘉年睨他一眼:“你不也出来了。”
月光刚好有一缕照在他的侧脸上,待看清对方嘴里叼的是啥后,傅子石惊呼一声,
“卧槽!”
他紧张兮兮地左右看了看,随即压低声音:“你还敢抽烟??!”
节目组是明文规定了不许抽烟的,傅子石没想到对方胆子这么大,敢公然违反规定。
“没抽,就含一会儿。”段嘉年取下嘴里的烟,将它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动作之熟练,显然不是第一回 干。
傅子石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他欲言又止,想起段嘉年最近的一系列反常,几次想问都没问出口。
段嘉年看着他磨磨唧唧的样子一阵牙疼。
“有屁快放。”
“呃……”傅子石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咬咬牙道:“我就是问一问哈,没有其他意思,你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
他小心翼翼问道:“你是不是对咱们宋老师……有那个意思啊?就是那个……那个意思?”
“没有。”
“嘿呀!”傅子石瞪大了眼睛,“我还没说是什么意思你就回答这么快?还没有,这话你自己信吗?”
段嘉年无言片刻。
“听哥一句劝,你们两是不可能的,一个是红遍全国的音乐鬼才,一个是岌岌无名的练习生,你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
“就算你撞了大运人家宋老师看上你了,你知道这传出去你们名声有多难听吗?她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你淹了,到时候就算你混出头了也会被人说抱大腿。”
“宋老师也会背上潜规则练习生的丑闻啊,这是你想看到的吗?”傅子石苦口婆心道。
“你想多了,我不喜欢她。”段嘉年睨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这些骂名,就算他想一个人扛,那人也不给他机会。
傅子石看着段嘉年转身离开,那背影莫名地孤单落寞。
“希望是这样吧。”
*
第二天,分组练习正式拉开序幕,十二组练习生被分配在十二个不同的练习室里练习。宋又晴来得算早,每到一个练习室都能收获一大片问好。
她挨个查看一番他们的进度,等到推开段嘉年他们练习室的门时,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宋老师好!”东南和步景明率先问好。虽然同在一个公司,但他们却没多少机会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前辈,现在有机会能得到她亲自指导,都很激动。
傅子石殷勤地搬来了小凳子:“宋老师快坐!快坐!”
“宋老师喝水!”褚彦递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段嘉年默默收回迈出去一半的腿。
他就犹豫了一会儿,活就被人干完了。
“谢谢。”宋又晴坐下后喝了口水,又问他们:“歌练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说到这个,几个人都是一脸丧,傅子石跨着脸道:“音太高了,除了嘉年大家都唱不上去。而且歌词还全都是英文,也太为难我这个四级都没过的人了。”
宋又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他才想起写词的人就在自己面前,立马缝住了嘴。
“合一遍我看看。”
五个男孩按照自己的站位站好,开场第一句是东南,他虽然最厉害的是舞蹈,但并不是说他演唱方面就不够好。
相反,他是一个全方位发展同时舞蹈特别出色的选手,难怪会成为辰星今年主要推出的练习生了。
宋又晴坐在凳子上,眉头微皱。
《The woman》是一首很依赖情绪表达的歌,不仅仅需要演唱者优越的嗓音条件,还需要演唱者投入饱满的感情,难度系数相当高。
开头部分主歌难度系数没有副歌那么大,但要唱好也相当不容易,至少他们现在的表现就让宋又晴这个原唱很不满意。
不过段嘉年的副歌部分一出来,就让宋又晴觉得有些惊喜。
仿佛瞬间思路被打开。
她自己当年写这首歌,是为了表达想要冲破束缚,却仍然被命运左右的痛苦。副歌部分更是歇斯底里,直唱到嗓音嘶哑,来引起听众的共鸣。
而段嘉年在这方面的处理跟她完全不同。他的感情是静默的,将一切痛苦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发觉。但是颤抖的唇和哽咽的声音都泄露了他的情绪。
无声的痛苦,更能让人心疼。
男孩们唱完也不敢吱声,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她。
宋又晴收拾好表情,站起身打量了他们一圈才道:“我说你们今天怎么那么殷勤,又是端水又是端凳子的,原来在这等着呢。”
“傅子石。”
“到!”傅子石连忙应了一声。
“看来你没夸张啊,你们四个,”她依次指了指他、东南、步景明、褚彦,“还得再练。”
“尤其是你,傅子石,你知道你给你们队拖后腿了吗?”
傅子石惯常带笑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嘴角紧抿着。
“段嘉年。”
听到自己的名字,段嘉年抬起头寻找她的目光。
宋又晴点头:“还可以。”事实上是很惊艳。
段嘉年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又立马往下压。
就像一个被老师夸奖的小学生,拼命装着矜持。
“继续练,我挨个帮你们调整一下。”
她走到问题最大的傅子石面前,傅子石立马紧张得跑了调。
宋又晴:“……我有那么可怕吗?!不要紧张,放轻松:)”
傅子石: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