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一下眉头,清秀的五官拧成一团,燕知清实在是不太能想象关若卿的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竟然一时间不觉得这药苦,一咕咚就喝完了药。
“来,给你点蜜饯。”关若卿缓过神来,单手摊开,里面时晶莹剔透五彩缤纷地糖果:“吃吧,吃着就甜了。”
“好。”
喝完药过后,关若卿给她念了一阵子的诗书,督促她习了些功课,便快到中午了,正常这个时候,便是陈太医前来为燕知清诊脉的时候,正在写字的燕知清听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公主,陈太医来了。”
燕知清放下了笔,淡声说:“进来。”
关若卿扶着她躺在床榻上,陈太医拿着医药箱进来,行礼:“公主。”
燕知清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一面上看着关若卿:“若卿,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同陈太医谈一下,你回避一下。”
收拾完了,也要开始干正事了,关若卿再好,那也是她生活的温存,如果陈斛不死,关若卿就不能平安地同她一起生活,看了一下时间,思考了一会儿,燕知清算准了时间,差不都就是这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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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梁军一路北行,前往北地,文帝的军队已经到达,燕知清和关若卿则是乘坐马车慢慢跟去,颠簸的马车让人身体不适,早晨的时候,燕知清只草草地喝了一碗清粥,便斜倚在马车的扶栏上面休息。
“公主,天冷,批件衣衫吧。”关若卿将披风给燕知清递过去,笑说:“这极北之地寒风凛冽,吹着伤皮肤,公主皮肤娇嫩,也不知会不会生出纹痕来。”
燕知清温和的笑笑,没有在意,伸手接过雪白的披风,笑说:“没事儿。”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躺在马车里面小憩,她依稀记得自己正在睡梦中痴睡,忽然马车开始颠簸起来,巨大的撞击让自己从马车的座位上差点滑到了地上,她从睡梦中惊醒,惊吓地扶着马车的门栏,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侍卫惊动,抱拳回答说:“公主,马车撞到人了。”
她撩开幕帘向下望去,便这样子遇见了陈斛,那陈斛有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眼睛里有顽强倔强和高傲,纵然身处污泥之中,也难以掩饰他身上的贵气。
燕知清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好看勾人的一双眼睛,不自觉有些失了神,半响后才想起来问陈斛一些基本问题。
陈斛一一回答,他说着自己的父母早亡,家中没有钱财,被贩卖为奴,后来主人家遇害,自己便在这北地流浪,风餐露宿,也没见过什么达官贵人,便过来看热闹,这才不小心冲撞了燕知清的马车。
燕知清:“你一个人吗?”燕知清还没有等陈斛回答,便低头暗语,说:“真可怜。”
就这样,她把陈斛给带回了宫中。
陈斛心机深沉,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她的喜欢,包括父王和母后都觉得陈斛虽然出身不高,但是才能格外出众,是个值得托付留存的人才,这才答应把燕知清嫁给他…
想到这儿,燕知清轻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弯起一股子狠毒的笑容:“这辈子,趁着我还没失势,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公主?”见燕知清有些不同,关若卿关切说道:“你醒了?醒了也不错,刚刚探子说,前方军队有人帮梁军带路,一路上绕过了各种地形劣势,梁军已经取得了胜利,我们过些时候就能到营帐,你再睡一会儿吧?别着凉了。”
燕知清哪儿还有心情睡,心里想着,大抵就是现在的时刻了。
果真,马车传来巨响,人仰马翻,马车里头的人坐不安稳:“是那些人驾的马?惊扰了小姐担当得起吗?”
“公主,我出去看看。”关若卿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马车外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燕知清轻扶了额发,静静地听着,关若卿又拉开帘子说:“公主,马车撞到了路边的乞丐,不碍事儿的,不是刺客。”
一听到这个,燕知清浑身警戒了起来,迟迟没有答话,半响后:“哦?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乞丐?”,葱段般的手指挑开幕帘,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她仔细地打量着下面的人,浑身沾满了污泥,虽被脏泥糊了脸,但也依稀可以辨认,燕知清挨个挨个辨认,却看不到那个眼里有阴谋的男人:“就你们几个?”
乞丐看女子衣着华贵,跪在地上面磕头道歉:“小姐,就我们几个,小的们不是故意的,你行行好,放过小的们吧。”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人该在这儿,而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燕知清还依然打量着底下的人,生怕有遗漏。
“没有,真的没有,小的不敢欺瞒小姐。”
眉间闪过一丝疑虑,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和从前一样,这陈斛难不成也重生了?还能躲着他?
这陈斛究竟在哪儿?燕知清心里面忽地充满着烦闷,越想越焦躁,她盯着下面的几个人,眼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忽地,她合上帘子,漫不经心地说:“把他们都抓了,原地处决!”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战栗,在原地愣了几秒不止,最为惊讶的是关若卿。
平日里的燕知清温柔善良如同小白兔,以前还因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