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生病的。”
关若卿低头,抽了一根凳子到达燕知清的身边,看了看四周说:“公主,臣想要提醒你,从今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千万不要与陈斛独处,虽然我知道你本来也不打算和他有交情,可是避开与设防是两码子的事情。”
燕知清吹了一口气子,喝了口药:“怎么?”
“你去的地方我已经询问清楚了,那是一座荒山,大军之所以选用此处安扎就是因为此地不易被人察觉,而且良好避风,可是荒山难免虫兽坑洼多,枯草成堆不易察觉危险,陈斛早些时候就找人封了去此地的路道。按理说人根本就进不去。”
关若卿眉头皱了一下,说道:“巧就巧在,你受伤的前一天,有位将士死在了这座荒山之上,死状挺惨,据大家猜测应该是出去解手,不小心绕上了荒山摔死了,陈斛当时就决定重新安排封路路线,人员正在重新规划的时候,你就趁着这个空挡进去了。”
燕知清一听,心里面一阵恐慌,说道:“根本就不是我进去的,是他要跟着我,我才四处乱走动。”
“公主,根据心理上来说,如果一个人站在你的左后方跟着你,你又着急想要避开他,你会选择从你的右前方背着他走路,我了解公主你对于他的厌恶,所以一定是想要隔得远远的,按照你的性格,你会按照我说话的方向走,是吗?”
燕知清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似乎是这个样子,当时陈斛跟着在她的身后,她想着背过去直接走开,可是陈斛在她的左后方走,她的余光总是不自觉瞟到陈斛,为了不看见他那恶心人的嘴脸,燕知清扭了扭身子,竟然不自觉偏离了方向。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燕知清为了躲避陈斛,就会选择转一个弯,换一个方向甚至还浑然不知,如此一来,只要在合适的时候转变跟着燕知清的角度,陈斛就能利用燕知清的这个心理让她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
如果换一个思维上来讲,陈斛和燕知清当着文帝的面走在一起,陈斛知道前方有一个坑,并且知道里面藏了一条毒蛇,他可以假借和燕知清说话,然后逼着燕知清踩进毒蛇坑里面,还能让燕知清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浑然不知,只以为这俩人在谈话。
燕知清遭受到了伤害,还不能去文帝处告陈斛,如果她把这个心理上面的计策告诉文帝,并且以此来指控陈斛,结果只会是适得其反,谁会相信心理上面的这种如此玄学的东西?加上在皇帝面前展现出你如此能揣测他人内心的本事,也无异于给自己刨坑。
上一辈子的关若卿就是个铁证,上一辈子,关若卿发现陈斛完美无瑕,并且找出了一些很小的看似无足轻重,实则颇有些诡异的事情告诉过燕知清,可是上一辈子的燕知清只觉得关若卿就是个疯子,神神叨叨,整天净知道关注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渐渐的,连关若卿说得有理有据的东西,燕知清都觉得那是他的臆想,渐渐地,关若卿的话语越来越没有威信力……
燕知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自己拿着药碗的手都有些颤抖,关若卿见了这个状况,立马伸出手去接住燕知清的药碗,伸手去扶着她的背部,温声说道:“清儿?清儿?”
燕知清回神,可是眉头也依然没有松开,她紧紧地握着手,身体有些战栗。
她害怕了……这个人太恐怖了,燕知清同他说话,觉得自己趾高气昂,完全不信他的鬼话便能逃脱,可她却万万没想到,陈斛不仅会利用人的好心,也会利用人的怒气,利用人的任何一个能被他所用的心思。
她还曾天真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赢了?陈斛是不是真的对高傲的她感兴趣?然后她可以把他狠狠地践踏在脚下,让她生不如死。
现在看来,她还在沾沾自喜时,自己那浅小的心思,就已经被人给早早预料到,而且利用了。
关若卿伸手去握住了燕知清的手,温热的手掌充满着踏实,关若卿说道:“我同你说这些不是准备吓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止是浮于表面之上,他完全有这个能力把人神不知鬼不觉搅进局里面,这一次他应该只是警告,手下留了些情面,如果我们不能猜测其中用意,他还能继续同我们耗下去,如果我们猜出来了,他是希望我们及时止步于此。”
止步于此?怎么可能?燕知清重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杀了陈斛,怎么可以止步于此?!
燕知清吓得嘴唇惨白,但是仍倔强地摇了摇头,关若卿自然知道她摇头是什么意思,他说:“我方才在犹豫,这件事情是该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可是想着无论如何,还是你的安全更加重要一点,便告诉了你,提醒你注意一些。”
燕知清想了想,问道:“我们装作不知道可以吗?比如?”
“不可以,”关若卿说,“只要一个人有感情,他就有破绽,就算做的天衣无缝,也能被人发现,陈斛是个高手,这一招一定行不通,加上要让你入虎口,我也不太情愿。我们只能慢慢地前行,讨论以后的事情,并且提防着他。”
燕知清明白了关若卿的话,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我明白,我们该怎样就怎样,可是……这人实在是太恐怖了。”燕知清对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吓人,她似乎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