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定定的看着他,还没能开口,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刚流下来,她就用袖子狠狠擦去,对他说,“我怀孕了。”
路征呆住了,苏瑾暗恨,“你不用负责,只需要给钱我,我去打掉,我现在身上钱不是很够,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不要怕我赖在你身上。”
路征下意识回答:“不要。”
苏瑾冷笑,“什么不要?不想给我钱吗?好。”
她转头就走了。popo群6/3/5/4/8/0/9/4/0
路征急忙拉住她,“我对你负责,你不要冲动。”
苏瑾转过来,“什么叫不要冲动?打掉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你不用觉得自尊心难堪。要是觉得这样太过无情,你多给点钱我,我是可以彻底忘记的。”
路征冷着脸:“你觉得这是钱的事吗?”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
他暴怒,“那你找我上床,也是为了钱吗?”
苏瑾被他戳伤,连伤口都顾不上去看一眼,或许自己骨子里都觉得自己是这种人,又有什么难堪的呢?“某种意义上是的。”
她以为他下一秒就要离去,结果他说:“我对你负责,我们结婚。”
这次是她呆住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笑了,把他牵着她的手甩开,“别这样苛刻自己,别用结婚来惩罚年轻人的过错与不小心。而且没有爱的婚姻,你是在儿戏吗?”
他说:“爱有很多种方式的。”
“就是没有你和唐瑶的那一种是吗?”
“我跟她”他还没说完,被苏瑾粗暴的打断:“我不想听,行了,说不通就不要说了,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在她要走之前,路征圈住她,“别做傻事好不好,冷静一下好不好。我来解决。”
苏瑾过了好久,听话地“嗯”了一声,如小白羊那样温顺。
第二天去了医院检查,预约了手术,用的是她拿奖学金存下的钱。
后来几天,路征叫她去三食堂吃饭,那里伙食很好,小贵,她也都赴约。
她也没有问他,她每天和他一起吃饭,唐瑶会怎么想;她也听到了一些说她跟路征在一起的流言蜚语,她这一次,也无暇关心。
那天是周一,他要约她中午吃饭,她说她正在赶设计,他说那就晚上一起吃饭,她说好。
晚上,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在食堂外的林道上看见正在等她的他,他手里提着她喜欢吃的奶油蛋糕,原来他知道她就喜欢吃这种略带腻感的奶油。
苏瑾缓慢地走过去,走到他面前,说:“没了。”
“啪嗒。”蛋糕丢在了地上。
chapter5
第二天路征无法打通她的电话,去找她,才知道她请假回家了。
苏瑾回老家了,她妈妈快了,快走了。这一天她不知道这么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想到一个成语:哀而不伤。
甚至抱有一丝恶意的:终于结束了,终于是个头了。
也许他们有过很好的母女关系的时候,在她爸出轨之前,他们家经济条件很好,周末他们会去城里逛超市,买得起苏瑾想要的任何东西。
她爸的第一个出轨对象,是村里的一个女的。苏瑾当时八岁,还记得她妈在门口对着她家破口大骂,骂完回来独自抱头痛哭。
那段日子太过阴暗,她已经忘记了很多,有两个场景,她跟妈妈外出散步,妈妈走着走着哭了,抱怨为什么日子这么难过,她至今想到都觉得抽痛。第二个是她妈咒骂着爸爸,咒骂完又低声求他回家。
第一个没过几年便断了联系,他们家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二个便出现了。
挺可笑的,那个女的,还是他们镇上,做鸡的。这种行业的女的,如吸血虫一般,只要被她盯上,就再也没了逃脱的可能。
她妈这次迷上了封建迷信。第一次花了一万多,找了个看风水的,把家里装饰细节重摆一番,无非就是往门上方贴一个铜镜,角落里放点东西。她妈神经兮兮到半夜打电话问那个人:为什么我老公还不回家。
这一个失败了。第二个是烧香拜菩萨的。
那是个老太太,据说是能从烧的香头看出你家发生了什么事,即将发生什么事。苏瑾跟她妈妈去过几次。
在昏暗的房间内,摆着几尊菩萨像。点燃拉住,将一把香散开点燃,她恭敬地拜三拜,插入香炉中,然后跪下虔诚地祷告,保佑我老公早点回来,一家团圆。
烧一次香,一百块。她至少一周去那两次,一坐就是大半天不回来。
家里很乱,很脏。苏瑾周末在家打扫卫生,一次作业实在太多,她便跟她妈说,能不能把家里打扫一下,太脏了。
她妈捧着手机,说:“家里这种情况,我没心思把它打扫的这么干净,给谁看?”
是的,她妈妈还很爱看,霸道总裁文。
呵,没有公主命,偏偏有一个软弱的公主心。
她的收入全花在烧香拜佛上,周末苏瑾回家,妈妈匆匆烧一个菜就出去,跑到老太太那里去帮她烧饭打扫卫生。她问她妈要生活费,她妈只会说:问你爸要去。
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