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让你好好养伤,你要听话。”
暮开温柔的声音渐渐温暖了沥沥的心,她鼻尖一酸,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暮开担心,“怎么了?”
“哈…”沥沥叹了口气,把手臂撑在车窗上笑了出来,笑着就笑就哭了起来,“我失恋了!十二年的初恋呢!”
暮开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压抑的叹息,他转过头,要不是车内很暗,沥沥都看不到此刻暮开笑的比哭还难看,“你是在提醒我,我有机会了吗?”
沥沥哭着笑了一声,抹了一把眼泪,骂了一声,“去你的。”
☆、生活
如果要说生活有什么用处,那大概就是在心情很不好的时候能把人逼的恢复正常,然后继续去生活。虽然刚升职就请假了三天,但似乎有人已经把她的活儿干完了,竟然也没有上司来骂她。
她想了想,好像现在这一层她就是上司。她的生活助理还是薇雅,另一名助理是信息技术组的何理,据说是这三天一直待命帮忙处理事务,她还是一样早上来的时候跟老同事寒暄,但看上去并不像以往一样亲密,这才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她想了想,中午的时候在他们五人的群里扔了个骰子,群里又活泛起来,不过也都是休息时间在活泛了。
门敲了敲,“没吃饭啊?脸这么白?”
齐正赫过来了,他将一杯咖啡放在她的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她对面,“顺便给你拿进来了,在干嘛?”
沥沥的腿还有些疼,她现在穿的是到膝盖的裙子,这样也不会磨蹭到大腿的伤口。她咬牙,觉得现在不是跟资产阶级计较的时候,只微笑道,“小齐总,现在是工作时间。”
“我就是来找你工作的啊。”齐正赫严肃道,养尊处优的手指敲了敲她桌上的文件,“我帮你干了三天的活,你不说谢谢就算了,也不跟我交接吗?还想让我给你打工?”
沥沥愣了愣,倒是没想到齐正赫还有点善心,她本就不是喜欢与人交恶的人,况且齐正赫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得了的坏事,就是脾气差了点,于是她好言好语一句“谢谢。”让齐正赫十分受用的跟她交接起了工作。
实话说,沥沥不太喜欢齐正赫的原因,除了他脾气差怼过自己,更大的原因是他利用自己的家庭背景不愿接受安排,气走了自己很欣赏的成大器,但经过这次的事务交接她发现齐正赫并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相反他的专业能力很强,逻辑明晰。
“你完全很适合这个职位,为什么…”沥沥由衷说,真的没有拍马屁。
齐正赫合上文件夹,想了想,“因为我叛逆。”然后十分欠打的笑了笑,潇洒的出门了。
她喝了一口咖啡,仰头看了看自己的办公室,Sia已经辞职走人了,她提了沉稳的小白做组长。但她的心里并没有放下那件事。
八年前,程暮开才十八岁。她想过无数个程暮开不与自己联系的原因,唯独没想到这一层,或者是控制着自己不要往这上面想。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眼角,不能再想了,她已经将休假的三天都花在了这上面,现在的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精力在想,她需要赚钱,还要生活,她如今能做的,只有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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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门,没有想到自己升职第一次工作竟然到了晚上七点还没有结束,想着暮开一个人在家,怕又出现那天晚上的事,她只能把电脑拿回家。
一进门,加菲Molly就在门口等着她,她突然心情好了起来,接着就有一股淡淡的菜香,她望向厨房,蒸箱里热着两菜一汤。
她有些惊讶,走了过去,突然想起了那天被小姨打断的表白。
那是王小波的一句话——“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不知道为什么被改成了那样,沥沥想起在书店的时候他就在看王小波的书,还被小姨笑过,突然自己也笑了。
她往客厅看了看,又站在客厅往楼上看,就看见暮开坐在楼上栏杆旁的书房里的地毯上戴着耳机敲字,看见沥沥在客厅,他的面色柔和了下来,把耳机摘下,起身下楼了。
“刚刚老贝打了电话,说要周末请我们聚会,在他们家或我们家。”他下了楼笑着看沥沥,“你是不是又拒绝了肖羽,老贝的电话都打我这儿了。”
她是真不想让肖羽担心,但住院三天的事情怎么瞒得住呢,她喝了口水,“没事儿,周末我去就行了。”
暮开端着盘子的手顿了顿,有些委屈,“老贝也请我了的…”
沥沥笑了一声,“我不是怕你不想去吗?你这天天对着电脑写作也不爱出门,怕你勉强嘛。”
暮开和沥沥两人对坐着,桌上是简单的一荤一素和一汤,但十分味美,沥沥赞叹了一声,竖了个大拇指,又听暮开说,“工作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你,和你的朋友交朋友也是为了你,殊途同归,怎么会勉强?”
沥沥喝汤的勺子悬在嘴边,抬眼一看,只见暮开毫不在意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