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肖羽发来:“那就对了。你啊,超级喜欢的东西都会藏起来的!那串手链你带上之前不是还藏了一个多月吗?”
这一天晚上她并没有梦到程暮开了,她梦到了姐姐,那个穿着米黄色裙子的身影,她问出了很小的时候就该问出的问题,“如果那个男生没有把它藏起来,而是真的把手链戴上了,说明什么呢?”
她以为那个身影不会回答,但她听见了声音,“说明他爱你,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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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的门外出现了一双十分好看的平底鞋,早上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她朝齐正赫道了谢,并且表示会付钱给他。
齐正赫穿的正式了一些,他咬下一口培根,面不改色,“谈完了请我吃饭就行,放心,我不会让你占我便宜的。”
四天的考察和谈判进行的非常顺利,齐正赫的确是有能力的人,可以说他比自己更适合谈判。沥沥适合分析和讲演展示,但齐正赫,算是沟通和谈判的天才。
沥沥甚至不懂,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和情商的人为什么会留给别人那样的评价和印象,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因为两个词:有持无恐,随心所欲。
齐正赫带进来的团队很多新人,但似乎都跟齐正赫格外合得来,沥沥觉得,在人际关系上,齐正赫可能比她想象的更聪明。
早上完成了合同的敲定,中午大家在一家当地很出名的餐馆庆功宴,齐正赫买单。
“要不要给你加瓶养乐多?”齐正赫又来揶揄,幸好沥沥已经非常习惯了。
“小齐总买单,加什么都可以。”
然后一整个庆功宴愣是一瓶酒都没有,全部都是乳酸菌饮料,齐正赫,真正的狠人,他应该叫齐真狠。
但总的来说沥沥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一种,“战胜”的愉悦了,这样的胜利让她神清气爽,士气倍增,更重要的,在大家大合影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生活明朗的,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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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点好了?”沥沥再问他一遍。
齐正赫烦躁的点点头,沥沥便递给服务员了。
他们身边是落地窗,视野极广,比A座外的市中心都繁华,餐厅很高档,环境高雅,沥沥知道这人是想坑自己,但没想到在点菜上人家还是留情了。
他转过头看着她,冷脸质问,“你就不能换条裙子吗?跟我吃饭这么随意吗?”
沥沥还穿着早上的职业装,齐正赫穿着酒红色的西装,一进餐厅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但这人自从看着沥沥穿着这身衣服上了车就一直闷闷不乐,直到现在才憋不住。
沥沥纠正,“是,请你吃饭。”
她可是要花钱的,这人要求未免太多,虽然的确是为了还他那双不便宜的鞋子,但这顿饭是请,不是跟。她暗暗感叹,幸好她的工资支付得起。
齐正赫皱着眉头,又去看着外面的大厦,道,“那下次我请你!你换条裙子!”
服务员来上餐,顺便多送了一杯红酒给沥沥,用蹩脚的中文道,“那边的客人送给小姐您的。”
沥沥愣了愣,道了谢,等服务员走了又继续说,“我这不是衬托你吗,吃个饭而已。”
齐正赫生气的叹了口气,眼睛一扫沥沥身前的红酒,眼神不善,一把端了过来,自己喝了,在向另一桌慷慨的男士投去“你可以滚了”的眼神。
“你要是换条裙子,别人就不会觉得你只是我的助理而对你示好,而是…”
“而是什么?”沥沥先打断了,神情很放松,甚至有些得意,“你女朋友?”
齐正赫愣了愣,看懂了这得意的表情的意思。
沥沥的表情在告诉他,再做这种看上去像吃醋的事情,她是会得意的笑话他的。也不要想着表白,她的得意不是羞涩,她会胜利的拒绝的。
沥沥是故意做出这种表情的,但被齐正赫看透了。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他垂下眼神,闷闷不乐的吃饭了。
☆、求婚
沥沥拒绝了齐正赫带她公款吃喝的好意,并一再表示,自己并不是太有良心,而是跟朋友约好了在普吉岛继续这段还未结束已被剥削一半的假期。
“你倒轻松,抛下我自己玩儿去了,不是很仗义啊。”齐正赫靠在自己的房间门上,看着沥沥推出自己小小的旅行箱。“你旅游就带这么点儿东西?”
沥沥的心情很好,回答,“朋友会带我的行李。”
“哦…男朋友女朋友?”
沥沥笑着路过他,“都有。”
齐正赫微笑点头,“男女通吃,不错。”然后在沥沥一脚踢过来之前大笑着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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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沥沥下了飞机,就看见众人中那个灰色衬衫的男孩儿,手里拿着两个插着吸管的椰子,干干净净的,才一个星期没见,暮开看上去黑了些,头发也短了些,清爽帅气,十分显眼。
暮开接过沥沥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