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后无比放松与眷恋,这是任何人都没有给予过她的。
“才懒得跟你心有灵犀,哪天你人没了我还要第一个给你奔丧啊?”江野嘴硬,今夜的不愉悦一扫而空,什么梁牧丁,什么交响乐,全都一股脑抛到了脑后。
易三大度,也难得柔情,指头给女人因为刚刚快走而掀乱的额发拨回正位,前后脚地跟着江野去了她家楼下。
“你住哪儿呢?”她问易三。
“本来今晚火车回家的,这不遇见个漂亮的小妓女在站街,干着干着把老子火车都干耽误了,无处可去。”他吊儿郎当,十足的兵痞子。
“嫖资都没给,劝你别跟我耍什么老板脾气。”她回嘴也快,却还是带着易三上了楼。
他们在凌晨的床铺上依偎在一起。江野破天荒地听易三讲起他的任务,艰苦又危险,过了今日没明天,总是带伤总是疲惫;易三听江野说她这半年都看见了些什么:慈善家们假惺惺的画展、湖边凉亭里大爷们刀光剑影的惊险棋局、头一回做钢琴老师、新的调酒配方里竟然用了粒小熊软糖、用他的牧马人和某些富二代比了一场赛车还小赚了一笔……
易三每次见到江野都觉得她是一个惊喜匣子,里面装满了各种令他惊奇的、从未见过的情绪与词句。两人头挨头都在梦和现实的边缘徘徊,易三便这么说了,江野闭着眼笑得低低。
“我是个惊喜匣子。”她声音泛着黏,满是困倦,却没有一丝不耐,“更是个情书匣子。”
“怎么说?”
也许是困意能让人变得和梦一样甜美、像棉花糖一样柔软,总之在经历一整天的担忧和难堪以后的江野,此时此刻对拥她在怀的这个男人有无限的柔情,于是脑袋成一团浆糊的艺术家本人便忍不住地要贴紧他,要将满心幸福的咕嘟嘟泡泡说予他,要用所有自己能拥有的浪漫赠予他。
她眼睛都没气力睁,两条细白的胳膊揽上他的颈,翻个身去,更往他怀里偎,呢喃似真似假的爱语:“把我的情书都叠成纸飞机,从我这儿飞进你的院子里。”
易三圈她紧了一些,吻吻她的鼻子尖儿。
第三十八章 清晨来电(h)一千七
第二日清早江野是被男人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在易三的低声回话中嘟囔着翻个身,露出大片光裸的肩胛和背脊。清晨阳光在女人光洁的肌肤上镀层金光,易三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用温烫的掌抚摩,心不在焉地讲电话。江野的起床气终于压不住了,不耐烦地掀了眼皮,睡眼朦胧地挥挥手要他滚蛋。
易三乐两声挂了电话,昨晚孤男寡女地一张床,哪能不动手动脚,江野被他脱得就剩条内裤。此时她趴着将脸埋进软被,奶球圆润的软绵弧度在腋下露出小半,勾引床边男人用指勾拨不住,像戳弄团软棉花糖。
“............你属耗子的是吗,烦死人了。”江野的声音闷在被里,还是迫切地想要回到梦乡。北方的暮春还是有些冷,晨风一刮,赤条条的江野便一哆嗦,扭着身子要拉高被沿。
易三哪许春光不见,挡着她手握着她腕子,愣是挤进一个被窝,叫她赤裸的胸乳和肚皮和自己胸膛相贴。温软的女体像天堂的一抔牛奶,让整半年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的易三喟叹一声,坚硬臂膀圈稳了江野腰线,大掌顺势就握上女人的臀,隔着层薄薄的布料捏弄把玩,指梢不老实地顺着就往她腿心的缝儿摸。
江野和滚烫的男人一贴,暖烘烘地又让人昏困。女人懒懒散散地把腿往易三胯侧一搭,大大方方地翘高了腚,敞开了腿心,眼都没睁大爷似的让男人动手动脚地伺候。
易三挑眉,江野半年不见是真的胆子肥了,老兵痞子都敢挑衅。糙砺的食指毫不含糊剥开裹着肥嫩阴唇的内裤,易三扶着晨勃未息的肉棍直接就捅。
“啊!我......操!”江野这回真醒了,她短促尖叫一声倏地睁了眼,痛呼卡在喉口,昨日被干得发肿的娇嫩屄口再度被粗暴捅开,女人绷紧了腿上肌肉,眉头紧皱就要咬碎一口牙。“你他妈...想干死我?”
易三不管她如何破口大骂,只管就着干涩却紧窒的逼道爽利抽送。他用虎齿啮住女人的后颈,大开大合间捞起江野右腿腿弯,逼她愈发地敞开腿来,将艷红的肉屄整个奉送给自己。
不出所料,百来十下江野就发了水,被粗烫似硬棍的鸡巴操得发抖。易三同她面对面接吻,咬着女人唇瓣含混:“哪儿能干死你啊,老子真干起女人玩得脏得很,一王两后都是常有的事儿。”
“对老婆才玩强奸,干着就捅,捅到湿为止。”他一手扯紧江野长发,迫她仰高头露出脖颈,像兽一般咬啮出痕。
江野下意识在快慰的浪里伸手仓皇地揽住男人健壮的肩阔,无法辨别他话里真假——此刻她只能下意识地依赖易三,在他主导的疯狂性爱里,而这又是他们相见时的常态,紧紧相拥地、深深相契地。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惊了一跳,江野下意识反手就要去摸枕边的电话。易三挑眉,大掌握着她纤细的腰线,绷胯一撞,江野下腹立刻现了小小凸起,顶得她哆嗦着差点翻白眼,探出去的那只手也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