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向虎杖悠仁,怒吼道。
“你对我的记忆动了什么手脚!”
“我也想问啊!”
说起来不对劲,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不应该存在的记忆]。
等价交换
“理解,分解,再构成。这就是炼金术炼成的三大步骤。我会将术式构成的速度放慢给各位观看,请各位放心。”
女人将双手放在地面上,轻声说道。她的双手逐渐发出蓝色的闪光,大地开始发生异变,一把铁制□□从地中冒出,尽管嘴上说着将速度放慢,但还是没看出什么蹊跷。她只是低垂着双眼,单膝跪在地上,□□不断在延长,竟然还在变化着形态。
□□化作剑,又化作棍。女人从地上起身,将手搭在了棍上,武器一瞬间从握住的地方分裂,碎成两段掉落在地。此番展示换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女人站着标准的军姿,犹如不动明王。
“我的名字叫作杰西卡·卡迪斯,来自亚美斯特里斯,是一名国家炼金师。”
*
[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把我的母亲还给我!!!]
年幼的孩童哭泣着在地板上画着炼成阵,而在中间的,是一个标准成年人的理论值所混合而成,外观上像是灰一样的东西。
水35升、碳20千克、氨水4升、石灰1.5千克、磷800克、盐250克、硝石100克、硫磺80克、氟7.5克、铁5克、硅3克。
那天起,我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人体炼成开始的一瞬间,真理之门便被打开。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嬉笑着,深渊将我拉扯着。我看到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知识在一瞬间涌入了我的大脑,不断在爆炸,不断在重构,在那里,我仿佛获得了新生。
我的通行费是两只脚、右手、右眼、味觉、嗅觉。
我并没有炼成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就像是个怪物一样趴在炼成阵的中间,她在最后一刻断断续续说出了我的名字。
她说,杰西卡。
三天之后,房东登门发现了这副惨景。我早已奄奄一息,治疗结束后带到孤儿院,只是没有用的人终究会被抛弃。而我就是这么一个,我的身体已经被过街老鼠盯上,可我也没有半点的挣扎。我是让我母亲遭罪的犯人。
[你,叫什么名字。]
绷带渗进了雨水刺痛着我的□□,头顶上一定突然而来的伞为我遮雨。我仰起头看向蹲在我面前的人,她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对我这种疯子抱有怜悯之心,求你了,不要来可怜我。
[……杰西卡。]
可是嘴巴不由自主地动了,几日没有进食饮水的喉咙沙哑,自从那天起我就忘记了该如何说话。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头顶,她不嫌弃我的肮脏,抚摸着我的灵魂。
[我叫伊兹米·卡迪斯。]
她与丈夫带着我一同去了拉修巴德安上了机械铠,为我洗澡、为我喂食……他们细心照料着我,尽管我就像个呆滞的木偶一样没有任何的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值得这些好意,这些橘黄色的灯光、这熟悉的烟火味、还有我不曾一次看错的母亲的身影……这些温柔,不应该放在我的身上才对。
伊兹米放下手中的碗筷,她的双手牵起我的左手,温暖在我唯一能感知的肢体上汇集。
母亲,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在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会来到我的床边,轻轻地,就像是现在一样牵起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告诉我不用害怕,妈妈在那,她会保护我,她会看着我健康长大。
会在购物回家的路上,牵起我的手,一路上唱着那首我喜欢的童谣,因为农活而变得粗糙的双手,却也可以如此让我心安。
会在寒冬时握住我的双手,给予我一丝丝的暖意,让我不会因为手冻得僵硬而感到难过。
「杰西卡,不用担心的。妈妈会一直守护着你的哦。」
我低声哭泣着,低垂下头,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滴落在了伊兹米的手上。
母亲,母亲,妈妈,你在看着我吗。我好寂寞,我好想你啊。
请你,请你再一次牵起我的手吧。
[妈妈……]
*
“那个女孩,好年轻啊。这么年轻上战场真的没问题吗。”
“你是说杰西卡·卡迪斯吗。她虽然才16岁,但已经是国家炼金师之一了,其实力没问题的。”
伊修巴尔战役,亚美斯特里斯为了压制战局,向战场派出了国家炼金师作为兵器。人间兵器扫荡着将大地一次又一次夷为平地,硝烟从早到晚都没有停过。
罗伊与马斯在战营里互相交换情报,在看见军营里有个沉默的少女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手里握着铁壶,和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战争真是残酷啊,硬是要把本应该在享受青春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