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中套了。

    这场游戏一开始就被对方主导了。

    “一晚上从平城县到东京来回是不可能做到的,那天晚上你所在的「地点」才是你真正的「家」吧,坐标是什么?”

    五条悟将括号里面的词咬得极重,在这些关键词的促使下,必须给出对方一个真实的位置信息。

    与雾织抿唇不语。

    “啊,生气了吗?”五条悟笑了起来,放下翘起的腿凑近她,眼尾肆无忌惮的扬起:“很可爱的表情啊,要大冒险吗?”

    与雾织脑袋中闪过无数条答案,但都被否定了,因为当他主导这场游戏时,就只剩这两个选择了。

    我倒要看看——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与雾织整理心情,掀起眼皮,淡淡问他:“是什么?”

    “真的选择大冒险了吗?”

    “看样子很不情愿告诉我啊……”

    五条悟用骨节分明的食指端起下颚,刻意拖长的语调像齿尖正在摩挲些什么,舌尖抵在齿贝微微卷起,品味着入口早有预谋的甜美。

    似乎想到了绝妙的点子,唇角扯开的弧度愈发兴味。

    琢磨不定的白发少年既想获得主动权,却又不想过多的投入,于是想出一条自以为绝妙的点子。

    “那就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

    女、女朋友?

    窗外的人来人往与喧嚣繁闹被瞬间屏蔽之外,这里就像独立的空间,客人们变成了多余的点缀摆设在餐桌前。

    香甜的气味如同五条悟肆无忌惮地入侵嗅觉,连喉咙都感到了一丝甜腻,对方弯起的眼眸恰好遮住了涌动的流光。

    与雾织微微开口,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唔……雾织同学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啊,对于美丽又神秘的事物,可是非常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我被毫无抵抗的吸引了啊。”

    说完五条悟指尖随着唇角扬起,懒懒散散撑着自己的下颚。

    被……吸引?

    总觉得这个词被污染了。

    “……”

    与雾织隐隐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扼制着她,不可否认她无法做出灵魂上的拒绝,因为这种事情对她来说……

    非常无所谓。

    五条悟似乎早有预料,撑着下颚散漫道:“本身就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无法相处还可以分手啊——?”

    “雾织同学,看上去也不像是很在意这些的人?”

    “……”

    沉默良久的与雾织缓缓绽放笑意,就像故事中永远不会落幕的霞光,无法染上任何烟火气息。

    “好。”

    仅仅只有看着才能感受到那股暖意,正融入血液脉络。

    真是不可思议。

    “作为女朋友的请求,可以让游戏立即停止吗?”

    五条悟定了神,轻笑一声松开撑着下颚的手,然后举手高喊:“不好意思!那杯奶昔不用上了,这些就够了!”

    “女朋友的请求——”

    “当然要答应啊。”

    ***

    ***

    刚晋升为男朋友的五条悟似乎急着体验般,强行给与雾织塞了一嘴蛋糕,还挺享受投食的乐趣:“怎么样?味道很好吧?”

    “……唔嗯。”

    与雾织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太甜了。

    “喜欢的话天天都带你来喔,对了有一点我还蛮好奇的。”

    给珍贵的宝物强行抹上属于自己的烟火色,这股成就感与占有欲让他愉悦地弯起眼眉:“被我祓除的那只咒灵,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啊,该怎么说呢……”

    “那叫赤蝶症,是一种病。”

    与雾织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轻声解释:“患病者的脑子里埋进了一只虫,最后会变成蝴蝶从身体里钻出来。”

    五条悟兴致盎然:“那它为什么没有杀掉那个女孩子?”

    这家伙果然早就到了。

    一直在观察吗?

    “化解这个病的方法,就是被喜欢的人怨恨。”

    “相当残忍啊。”五条悟发出不大不小的惊叹,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听故事:“不过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吧,咒灵怎么会爱上人类啊,那类生物根本不存在这样感情。”

    “如果是由患者生出的咒灵,会携带同样的病症吧。”

    “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确实很精彩。”

    “精彩?”

    “没错啊。”

    那双苍蓝眼眸被浅浅的流光覆盖,涂满绚丽的底色同时又疯长些什么,伸出猩红的舌尖舐掉嘴角的奶油,如此摄人心魄说道。

    “因为。”

    “所有电影里的爱啊,只要和恨纠缠在一起,就会变得精彩绝伦。”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纯属虚构的爱恨学术(?

    至于为啥是这个大冒险,有比较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