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跪下。
贵妃娘娘眼泪婆娑:“臣妾决没有做过任何有害皇帝龙嗣的事情!鞠美人小产绝对与我无关啊,皇上!”
皇上一脸痛心地看着她,过了没多久又看向俞浼,声音柔和许多:“好孩子,你可是被贵妃指使的约鞠美人来禧绾宫?”
“皇上!臣妾真没有做任何对龙嗣不利的事情!臣妾可以发誓!如果臣妾真与这事有关!臣妾便五雷轰顶,七窍流血…”
“够了!贵妃!朕不是在问你!”皇上怒斥。贵妃娘娘也是少见皇上如此怒颜,一时竟被吓呆住了。
明明是七月里炎热的天气,俞浼却觉得比落雪的天还要冷。
“皇上…是鞠美人自己来的…”俞浼心里隐隐一哽,“她身边跟着个婢女,可以叫来一问,事情便能水落石出了。”
皇上看她一眼,意味不明:“朕当然知道,可那婢女现下被人打破了脑袋,就在你的卧房前。”
听了这话,俞浼差点哭出来,这布局不就明显要将她扯入与贵妃娘娘同一阵营吗?迫害龙嗣,且不说贵妃娘娘这次能不能自保,就她背了这罪名,左相必不会保她,单靠一个太子定也没什么希望,她这次保不准就是必死的局!
俞浼赶紧问:“皇上,鞠美人可醒了?她定是知道实情的,能否问她一问?”
皇上闭上眼睛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她还未醒。”
这是答应了吗?俞浼心下微微一松,不管如何,鞠美人定是知道不是自己害她的…吧?
可这鞠美人是如何小产的?俞浼仔细又想,她偏殿里就太子给的那几个婢女,平日里也是温和聪颖的性子,定不可能冲撞怀有龙胎的鞠美人。而皇上刚刚说鞠美人的婢女在俞浼的卧房前被打破了脑袋……
俞浼大惊,该不是鞠美人在自己的卧房里遇害的吧?现下未醒该不是性命堪忧?
一时俞浼忐忑不安,心里思绪混乱。一会儿想到太子有几成可能保她性命,一会儿想到俞家的野心在她这彻底断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算了!俞贵女你起来!贵妃你去自己宫里吧!”说到这里,皇上突然愣了一愣,好似也是想到这禧绾宫便是贵妃居住的宫殿。过了一会儿才说:“贵妃那你便去鞠美人的宫里待着吧!等到鞠美人醒了,我再来好好和你算账!”
贵妃娘娘诺诺地退了下去,她大概是被吓惨了。顺风顺水三十余年,万万没想到也有今天吧!俞浼起身,膝盖酸苦不已,她轻轻揉着却听见皇上说——
“俞贵女,朕真希望你和你说的一样,与鞠美人小产之事无关。”
“皇上,我绝不可能做这种歹毒之事。”
“是的呢,你才十三岁。”皇上突然好似想起来了什么,怀念的目光透过俞浼:“你知道吗?你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皇后,聪明,谨小慎微,并且貌美。你走过来给我瞧瞧。”
俞浼乖乖走上去,皇上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的五官:“你这模子也和她有几分相似。”
俞浼心里微微别扭了一瞬,她问:“可我怎么都没在宫里听到过有关皇后的事?”
皇上脸色变了一瞬,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斥责俞浼的话,那边一个太监过来传话:“皇上,贵女,鞠美人醒了。”
鞠美人此时在床榻之上哭哭啼啼,见到皇上后,不顾自己娇弱的身体直接着白色的里衣就跑了过去。皇上看着她没穿鞋,一双白玉般的脚就这样踏在地上,心疼不已,直接一把将她抱起,稳稳地走上几步将鞠美人放上了床榻。
“皇上,纯儿真的好怕!”鞠美人上了床榻也还是坐起身子环抱住了皇上。
“那男子朕已抓住了。”皇上又抚摸鞠美人一头乌黑如缎的秀发。
“皇上!纯儿现在一想到那男子居然想对纯儿做那种不伦之事,纯儿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幸好那人没成功碰成纯儿,皇上你看!纯儿还是纯儿!纯儿还是皇上的纯儿…”鞠美人说到这时,动情哭出声来。
“皇上,纯儿与您的皇儿…”鞠美人的眼泪斗大一颗落下来,看的俞浼惊心动魄。皇上只抱着她,良久没说出话来。
俞浼瞅着时候过的差不多了,皇上与鞠美人也差不多得渲染气氛够了,她才出声:“鞠美人,这到底出了何事?小皇子自然不能白白没了,现下找出真凶才能让小皇子瞑目呀!”
皇上侧目看她一眼,没说话。
鞠美人泪眼朦胧看她一眼:“浼儿,我自然相信不是你所为。”
当时,鞠美人刚睡下没多久。卧房门前传来一声闷响,硬生生将鞠美人惊醒。鞠美人刚将衣裳理好,穿上鞋,门前进来一个男子,不是太监,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一脸的络腮胡。
鞠美人怕极了,一边与他说话:“我是鞠美人,你是何人?私闯宫纬死罪一条的,你还不快走!”一边向窗边移。
那男子话也不说,直接大步跨来,鞠美人想从窗台翻出去,一时之间,她竟直接被那男子抓住。
他一把抓住鞠美人撕扯她的衣襟,鞠美人挣扎反抗激怒了那男子,他将鞠美人恶狠狠地丢在了地上,一脚踩踏上鞠美人的小腹。
鞠美人一声尖叫。孩子大概就是那时没的。鞠美人当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