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便摆了摆手让俞浼下去。
坐在下列的群臣纷纷互相敬酒,有些相熟的还坐了一起寒暄。
席上吵闹,俞相和嫡子说话也没几人能听见。俞相意有所指:“皇上真是越来越荒唐了。”俞衡没应答,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俞浼向俞衡走去,隐隐看见他头上有瑞龙盘旋。俞浼这时在俞衡的身旁坐下来,亲昵地搂着俞衡的手臂,问:“哥哥,我们今日几时出宫?”
俞衡好似没听见俞浼的问答,在一片嘈杂中死寂下来。俞相嗤笑一声,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酒盏掩袖抬头喝干。
是夜,御筠总感觉心神不宁,他索性便在宫里随意溜达,俞浼已不在宫中,他便到处走走,也没个目标,突然一道黑影从一旁闪过,御筠便跟了上去。
是父皇寝宫的侧门,原本应该是站着父皇最喜欢的太监的位置,现下却无一人,御筠猫着腰溜了进去。寝宫里灯火通明,层层轻薄的纱幔将床榻围起来,显得如梦似幻。御筠再看,里面躺着个人,却不是他父皇,再细看,是个少女——俞浼!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像是睡熟了。小嘴轻启,微微能看见里面红嫩的舌。御筠越过层层纱幔去拍她的肩,她那比纱幔还轻薄的衣裳竟直接塌落下来,露出白嫩嫩的肩,御筠收了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又有动静,御筠直接趴进了床底。是一串及其轻巧的脚步声,御筠微微向外一看,是鞠美人。他露出一种难言的恨意来,却马上被一具温暖的少女躯壳弄的僵直了身体。御筠看了看被塞入自己怀里的俞浼,好一会儿晃不过神来。
第17章 醉酒
突然一双眸子探视进来,是鞠嫔,御筠和鞠嫔对视一眼,两人看似都没什么反应,实际上涌动的汹涛骇浪也只有两个人知道了。
鞠嫔伸手想去拉扯御筠,但是触及御筠那嫌恶的眼神,还是伸回来手,说:“筠侄儿你将俞浼带走吧。”御筠自己从床底爬出,怕俞浼在床底闷,又将她的小脑瓜也露出来。
御筠看她一眼,防备之情溢于言表,他问道:“你如何知道她在这?”
“你知道我背后站着的是谁。是他要如此做的…”鞠嫔苦笑。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可是俞浼的!”御筠话说到这里就被鞠嫔打断:“切勿多言。”鞠嫔看了看俞浼,她依旧紧闭着双眼,甚至刚刚鞠嫔对她的各种动作都没法惊醒她,仿佛她对外界毫无自觉。
她长舒一口气:“我对你说了这些已经是你能知道的极限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想你能好好活着。就算跟大公主她们一样被过继,也总比二皇子那样被害死要好。”鞠嫔勉强勾起一丝笑容,“你赶紧带着她离开这,皇上应该快从宴上回来了。”
御筠从床底将俞浼整个身体都掏出来,触碰之间,感觉到她是如此的娇小柔软,心里对如此算计俞浼的人又恨上几分。
在宴席之上,俞衡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他喝的和席上的果酒不同,而是豫北的烈酒,许多文弱的大臣对此酒敬谢不敏,曾经就有个尚书好酒,结果喝不了两杯就得醉酒,出尽了丑态。
俞衡的脸色并不好看,俞相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做大事就不该被外事所拖累。”俞衡直接将他的手甩开,然后又饮尽一杯。
俞相讪讪的收回手,他知道自己儿子在这宴席上是何等受关注的人,刚刚那一幕定被许多人尽收眼底,俞相自觉老脸没地方放,索性将手往后一背,出了这殿去外溜达。
大太监看了一眼俞衡的方向,轻声对皇上说:“俞将军好像醉了。”
皇上一张脸通红,他打了个酒嗝,臭气和酒气夹杂在一起简直熏上了天:“哦?俞将军也能喝醉?走,咱们下去看看去,哈,酒醉的俞将军!精彩!”
“皇上…俞将军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我们还是不去叨扰他了吧…”大太监搀扶着酿酿跄跄的皇上,语气跟要哭了似的。
“朕可是皇上,他不过是朕的一个臣子,不,他就是条朕养的狗,可惜牙齿锋利了点,等朕身体大好了,朕就去拔了他的牙!”皇上虚晃着身子走到俞衡的席上,“哈哈哈哈哈哈!他真喝醉了!”
皇上一只短胖的手指指向俞衡鼻尖,他指的越来越近,将要触碰到俞衡鼻子的那一刻,俞衡给了他一拳,狠狠的一拳,打的皇上哎哟一声,向后倒去,他双手都去捂自己的鼻子,可鲜血还是从指缝里不停的淌下。
“叫太医!快去啊!”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慌乱成一团的殿中尤为刺耳。可俞衡还是一杯接一杯的饮着,他面前一个大酒坛子都被他喝了个一滴不剩。
“俞将军别喝了。您都醉成这样了还喝,酒喝多伤身呐!”一个俞衡看不清面容的大臣上来劝阻,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生怕俞将军也给他来一拳。
结果俞将军老老实实放下酒杯,发了一会儿愣,便在案上趴了下去,大臣上来轻摇他的肩膀,已经摇不醒了。
第二日,俞衡醒时,俞浼已在他旁边给他端了醒酒茶了。他喉咙也有些肿痛,神情也是恍惚的,接过醒酒茶一饮而尽,被那凉透的茶一刺激,俞衡这才脑子清醒一点。
“哥哥,你可知道昨天谁爬上了皇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