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皇上颤抖着身体,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直接将珧妃太子两人禁足。
第二天下了旨意,将珧妃斩首,又将十七皇子给鞠嫔娘娘养育。先秘密处理的是太子宫里新纳的良娣以及太监婢女,结果一良娣抱着小腹说自己怀孕月余。
事关龙嗣这等大事,侍卫便报给了皇上。皇上召来太医诊断,还真是喜脉。便留下了此女,其余宫中人皆无活口。
又屠洗禧绾宫,十七皇子被嬷嬷抱出来送到鞠嫔那里,皇上这次真是下了狠心,他跟着羽林卫的精锐侍卫一同前往禧绾宫,看着众人人头落地,鲜血遍地,他拍手叫好。
西风自那天禁足起便一直跟在珧妃身边,两人都知道自己必死的局面,也无哭喊叫闹,偶尔浇浇花,赏赏月,也算悠闲。
禧绾宫被羽林卫破开大门的那一刻起,宫里便响起无数哀嚎和哭喊尖叫,西风正在擦拭瓷器的手停顿了一刻,珧妃端起茶杯轻缀一口,又看他:“西风,你可想活着?”
西风那一瞬脑海间想起无数个画面,有小姑娘躺床榻间虚弱的样子,有小姑娘闹脾气不肯吃饭的样子,还有离别时小姑娘那一双缀着泪花的眼,黑的很很黑,白的又很白,那双眼亮的要灼伤他似的。
“还是算了吧,这辈子活着太难了,下辈子不当太监再好好过活一次。”西风低下头,鼻子发酸。
“那可是太可惜了。那你可想知道为何我能控制人的情绪?”珧妃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看他。
西风恍然之间突然觉得珧妃比平日娇小玲珑的样子要高上几分,珧妃的脸明明还是这张脸,却与平时有些与众不同起来。
珧妃紧贴西风脖颈,轻轻吐气,一股幽香传入西风鼻间:“因为我不是人。”
“砰!”宫门被狠狠砸开,怒不可遏的皇上看到相依偎的两人,喑噁叱咤:“给朕将她二人五马分尸!先将珧妃的头颅砍下,朕要挂城门!”
西风与珧妃头尾相连,他看着珧妃脑袋落地,滚了几圈,突然冒出一个狐狸影子,它灵动的眸子瞅瞅西风,一只蹄子举起来挥挥两下,好像在说“再见了。”
“啪嗒”这是自己的脑袋落地的声音。西风缓缓闭上眼睛,再见了。
俞衡在练剑,他早已脱下自己的上衣,古铜色的身体之上肌肉盘虬,两道交错的疤痕更添一份魅力,旁边一个侍卫探头探脑许久,他放下手中紧握的剑,随意的用一块素帕擦擦额间不停滴落眼睛的汗,“有何事?”
“将军,宫中来了消息,珧妃和西风…皆殒!“
“太子没有消息?”
“皇上还未做处置。”
俞衡点点头,他穿起一旁的衣衫,直接往俞浼的院子走去,自他对俞浼做出那样不成体统的事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去见她。
俞浼这时还在花园里剪花,咔嚓咔嚓。“啊。”她小声惊叫,俞衡听见声音三步做两步跑上去。
“浼儿,怎么了?”俞衡不等俞浼回答便抓着她的手看起来,是她白嫩纤长的手指被锋利的剪子剪破了一个口子。
“怎么如此地不小心?”俞衡有些责怪地看着她,又蹲下低头去将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手指被湿润温热的口腔包裹,又看着俞衡黑发盘旋的极好的头顶,俞浼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俞衡兴许是发觉了自己行为的失礼来,他吐出俞浼的手指,站起来才解释道:“以前我们行军都是如此,这样伤口不会恶化,也好的快些。”
俞浼眼神越发怪异起来:“你们都是如此?互相…”
“当然不是!”俞衡一张脸微红,“我只为浼儿做过这样的事。”
俞浼望天,天色暗淡,乌云密布,好像快要下雨了。她微微颔首:“哥哥若是没什么事,我便要回去了。”
“浼儿!太子…太子和珧妃私通之事,你可有想法?”俞衡问她,有些踌躇。
“我自然是相信太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他与珧妃私通证据确凿,虽说物证皆被销毁,人证皆被皇上处死,但是他对皇上处死珧妃可没说过一句话,珧妃今年才十七吧?比你大不了两岁,可她被五马分尸,人头还挂在了大京城的城墙,罪名是与太监通奸,还企图勾引太子。”俞衡道。
俞浼冷笑:“你要他如何为珧妃说话?皇上只信他与珧妃通奸,他若是为珧妃说话,皇上若是一气之下热血冲上了头,怕是皇上连他脑袋都要挂城门了。”
“浼儿,你还不明白?太子之位御河定是坐不住了,干脆趁此机会,让父亲为你和太子悔婚罢了!”
“为何要悔婚?太子御河品行端正,为人宽厚,我自然当嫁这样的人。”
“他若是有你说的这般好,他又怎么会一连宠幸好几个婢女,甚至还有个年过四十的嬷嬷?那嬷嬷被他逼得直接咬舌自尽!甚至他一个良娣已经有了身孕,你一个正妻未过门就有了庶子,我又怎么放心将你交于他?”
“哥哥!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这件事又是你下的黑手?”俞浼瞋目切齿,忿然作色。“怎么?现如今又是看上了谁当皇帝?御筠无心皇位,若是在俞家扶持下当上了皇帝,肯定是个好控制的人偶。十七皇子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