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的宴会上觥筹交错,阿布拉克萨斯维持着一脸标准地假笑,朝奥赖恩走去。

    保全

    阿布拉克萨斯从没想到有一天黑魔王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疾病预防司的办公室——就在福吉去食堂的短短几分钟之后。

    他自然地把刚从福吉桌上拿来的文件合上,抬起头望着面前这张如同蜡像一般的脸。“什么事儿这么生气?”

    “我去邓布利多那儿了。”伏地魔冰着一张脸,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谈论过多,“最近有什么关于德国的消息?”

    单纯汇报工作?阿布拉克萨斯慢慢放空大脑,坦然地开口,“最近有消息说,圣芒戈十四楼关着一个很重要的德国人,属下这几天一直计划去探探虚实,核实后再汇报给您。”

    “嗬,你倒是谨慎。”黑魔王颇为玩味地笑了,他走到阿布拉克萨斯面前,有些慵懒地靠在办公桌旁,“我只是很好奇。”

    伏地魔顿了一下,没再说话。阿布拉克萨斯双手交叉放在福吉的文件上,平静地迎上这对深不可测的双瞳。他知道这是一场沉默的较量,黑魔王最喜欢这种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游戏。

    “你十天前为什么会在圣芒戈门前突然改变路线。”黑魔王嘶哑地低语,他用一只手死死压着阿布拉克萨斯的双手,扁平的脸颊缓缓凑到对方眼前。

    “当时我察觉到有人跟着我,为了保险起见,我就转而去了梅森百货。”阿布拉克萨斯面无表情的说,这时,黑魔王突然抽走了他手肘下压着的那份福吉的文件。

    “正好我在梅森百货遇见了阿尔法德家的那个孩子,就拜托她用门钥匙把我带了回来。”阿布拉克萨斯平板地叙述完,装出一副调笑的口气,“你什么时候对这些公文感兴趣了,要不来个魔法部长当当?”

    伏地魔睨了他一眼,随手把文件撇到桌子那边,“很早就认识了?怪我还费劲心思地让你接近她。”

    “我是早有把阿尔法德收编来的想法,就想着先从他女儿开始。”阿布拉克萨斯嘴上圆滑的回答,心里却跑了神。

    主人居然对这匹物资无动于衷?

    “你确定他会对一个搞她女儿的人有好感?”伏地魔讽刺地笑了,“不过无妨,阿尔法德从来都不太重要。”

    黑魔王离开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福吉打着哈欠走进来,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自己居然在食堂里睡过了头。阿布拉克萨斯则把刚才的对话在脑子里重新回放了一遍,主人说话从来要留三分,看来这次圣芒戈他是非去不可了。

    下午的太阳晒得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头昏,他站在圣芒戈的大门口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那药房主任的电话才姗姗而来。

    “格兰杰。”阿布拉克萨斯拿起话筒,“半个月前有个协议要签,我得进医院一趟。”

    “十五楼二十一号办公室。”格兰杰在电话那头轻蔑地回复,随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医院外的魔法限制缓缓裂出一道口子,门口的那部电梯朝来者打开了门。阿布拉克萨斯收起手杖,勾选了十五层的指示灯。

    十五楼和意料之中一样空荡,格兰杰戴着个金丝边眼镜不爱理人,阿布拉克萨斯也乐得自己从楼梯直接拐下去。相比于楼上的死寂,十四楼就要嘈杂得多了。走廊里都是来来往往的治疗师,他们沓拉着拖鞋手忙脚乱地顾暇着从四面八方抬来的病人。阿布拉克萨斯给自己加了一道幻身咒,仔细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令他惊讶的是,这里看起来并不存在什么秘密看守。

    走廊里巴波块茎的味道让阿布拉克萨斯有点儿反胃,他正打算抽身离去,却被病床上躺着的一个人影拖慢了脚步。

    是小孩儿?

    阿布拉克萨斯急忙朝那边赶过去,旁边的医疗器材被他稀里哗啦地撞翻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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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点,玛蒂达猛地从床上惊醒。

    贝拉的那条小蛇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她身边,鲜红色的蛇头半张着,口水在床单上烧出了个三英寸大小的圆洞。

    就像女孩事先计划的那样,昨夜的记忆被魔药完完整整地消去了,玛蒂达能回忆起来的就只有小天狼星推开她的那幕情景。她打了个哈欠,起身给自己榨了一杯橙汁,厨房里的光线很暗,阿布拉克萨斯送来的那箱东西静静地堆在沙发角。

    玛蒂达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跳漏了一拍,一股浓浓的悲哀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她苦笑一声,看来这老马尔福肯定没给自己好脸色,自己居然连遗忘药水这招儿都用上了。八月的天气并不是很冷,可玛蒂达还是把手腕往睡衣里缩了缩。她蜷着腿靠在沙发上,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把少女蜡黄的小脸儿衬得忽明忽暗。

    马上六点了,爸爸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来信。想到这儿,玛蒂达就像又重新获得了勇气一般,昂着头把橙汁一饮而尽。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家里的那只雪枭却迟迟未归。女孩不死心地等待着,如同雕像般呆在沙发上,转眼从清晨就到了下午。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