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会救你的。”阿布拉克萨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我明白。”玛蒂达抬手抚摸着玻璃柜台,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的表情,“但这种咒是死咒。”
“生与死,都一样。”她在空地上缓缓地踱步,“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大抵便是凌晨的时候,能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再买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玛蒂达走到玻璃门前,回头朝着阿布拉克萨斯笑了,外面的天空已经接近拂晓。
“我明天再来看你。”阿布拉克萨斯礼貌地点点头,似乎重新回到了马尔福家主的身份中。
“记得使劲儿晃晃铃铛,”玛蒂达打着哈欠重新坐回柜台里,“我感觉我越来越累了。”
祭祀
日记本其实是个残次品,只是他汤姆·里德尔一直不愿承认罢了。距离第一次分裂灵魂已经长达二十年之久,残缺的痛苦迫使他不得不熬过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而此时此刻已经数不清是他第多少次赤着脚站在镜子前。
伏地魔用手指轻轻碰触着自己蜡像般的脸。灵魂游离给巫师的危害无疑是巨大的。纵使已经割裂了常人的情感,他偶尔也能意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种无法控制的癫狂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这位新晋黑魔王久久地伫立在月光下婆娑的阴影中。他一直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疯狂从何而来,直到这次去了阿尔巴尼亚,才打探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要使魂器更加稳定,施咒者需要一名格兰芬多纯血女孩的灵魂作为祭品。
显而易见地,伏地魔把目光锁定在了布莱克家的二女儿身上。只是德国佬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为了持续食死徒、凤凰社、格林德沃这三方势力的稳定制衡,他不得不先把这次大战错开,然后再实施自己飞离死亡的野心。不巧的是,还没等到开战,布莱克家的那个愚蠢的二女儿就出事儿了。
那天中午伏地魔刚从马尔福那儿回来,乌姆里奇就把事故灾难司的快讯给他呈了上来。
“什么事儿?乌姆里奇。”伏地魔揉揉眉心,语气略有烦躁。
“主人,这是刚从魔法部转递的绝密公函。”奥尔福德紧张地回答,他把脑袋埋得很低,小心地等待着黑魔王的下一个吩咐。
伏地魔点点头,细长的指尖停顿在信封口处,“你是在等我给你念内容?”
奥尔福德矮小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忙跪到伏地魔脚边,“不敢,主人。属下现在就离开。”
“等等。”伏地魔冷漠地开口。他草草地浏览了一遍,里面没什么重要信息,仅仅叙述了一位不知名黑巫师在对角巷草药商店对一名路人发起袭击的案件——可这起事故的现场照片偏偏让他有些奇怪,伏地魔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地板上气若游丝的女孩,猛地把桌面上的茶杯震得粉碎。
肆意的穿堂风把桌面的文件吹散在白瓷地板上,伏地魔用脚碰了一下身边这颗匍匐着的头颅,轻声吩咐道,“捡起来看看。”
“属下不敢。”奥尔福德的头埋得更低了。
“违抗命令?”伏地魔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微笑,魔杖爆发出的红光直直击向了乌姆里奇的前胸。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布莱克家的那个小丫头并不会对格林德沃那个老家伙的计划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德国佬的黑魔法一向可以迅速致命,伏地魔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拿到什么东西去跟格林德沃交换这具至关重要的灵魂——在丝毫不暴露自己目的的前提下。他用羽毛笔在信纸上胡乱地勾画着,牛黄、艾叶和巴伯块茎之间的配比已经被他改的不成样子。现在格林德沃唯一感兴趣的条件就是十四楼的那个魔咒,可这个只有老蜜蜂和穆迪才知晓的秘密应该如何打破呢?
==
阿布拉克萨斯第二次拉开便利店的玻璃门时,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柜台里的女孩恬静地睡着,卷曲的黑发埋在白皙的手臂间,棚顶上的简易吊灯丝丝拉拉地摇晃着,墙角边立着的冰箱似乎已经比他上次来时旧了许多年。这个魔法精魄幻化出的庇护所抗不了多久了,阿布拉克萨斯再清楚不过。他小心地把玛蒂达抱进怀里,小孩儿异常冰冷的脸颊就像一块巨石般,死死地拖着他的情绪跌入谷底。
“不是让你摇铃吗?”玛蒂达半闭着眼睛,虚弱地往男人的怀抱中蹭了蹭。
“我不想你过多地消耗体力。”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有些哑,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嗤。”小孩难得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你就希望我临死前也见不到你的最后一面?”
“不会的。”阿布拉克萨斯轻抚着小孩的眉眼,面前这双曾经灿若星辰的双瞳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生气。
“马尔福。”小孩儿轻轻揪着男人的衣襟,一副要宣布大事儿的样子,“我喜欢你。”
她使劲儿咳了几声,“其实啊,我本来也没想着,救你还能把命搭进去。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叫我阿布。”阿布拉克萨斯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