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老师,我是您的科代表 > 分卷阅读31
    响,正往卫生间走。他来不及思考便把门关上,还发出不小的声响。

    老父亲站在门外问严老师是否在用卫生间,严老师结巴半天才说清楚自己睡觉出了汗要洗澡。老父亲拐弯下楼用店里的厕所。老人半夜下楼不安全,但严老师没办法。他握著拳头但没能转过身把拳头甩出去,只能自己跟自己玩木头人,面门思过。

    学生把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在老师迫于无奈的包庇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老师,腿张开一点。”

    被命令的人却两腿发软,扶著洗手池蹲到地上。

    “你好烫。”

    老师抬手捂住耳朵,可他捂得越紧听得越清楚,怕学生是在大声叫嚷,他只好松开手,可一旦松开手那一字一句就排山倒海地钻进而耳朵里。玻璃趟门被砸了一下,感觉像握拳律动的手失速打到玻璃上,咚一声响,闷闷沉沉的。

    “疼不疼?”

    “我慢一点。”

    “你别哭。”

    学生经历完变声期,似乎还不适应新的声音,失神时沉厚激动时清亮,好比道士手里的拂尘,用错方法不仅不能净化人心,还把人搔得心底发痒。水声哗哗响,可怎么也盖不住学生的声音,有时候是情难自禁的只言片语,有时候是低沉的闷哼。老师蹲在那里背编程,背完编程背数学公式。

    老父亲上完厕所,脚步声从浴室门前经过。浴室的门在学生进入忘我境界之前被打开又关上。

    学生穿着老师的背心和短裤回到房里,果然看到地上长出一个被窝,老师躲在里面连一根发丝都看不见。

    学生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看久了总觉得黑暗中有东西要跑出来,一个小点一个小点,可是一会儿又散开了。他听着地上被窝里的抽泣声睡不着。

    “今天骗了你,酒是我自己一个人喝的,喝着喝着就喝多了。”学生的平静学得有八分像:“但我没醉。”

    醉了的只有夜色。

    老师醒来的时候头是露在被子外面的,他不记得自己昨晚睡着前有钻出过被窝。

    床上没人,他探手摸了摸,凉的。

    楼下也没人。老母亲买菜回来,问严老师在找什么。

    “小孩呢?”

    “什么小孩呢?他昨晚有来过?”

    严老师揉了揉肿起的眼睛说:“没,我做梦。”

    14.到底谁在相亲

    严老师最近身边多了个保镖,早上送上学,晚上送回家,公事包有人拿,润喉温水有人泡,就是不说话,太过规矩。当然,这个保镖一到人多的地方就会消失,不留把柄。

    “这个张同学最近是不是有情况?”徐老师回到办公室放下教材。“上课睡觉,作业做错的做错,不写的不写。”

    其他老师的回应差不多,班主任说找时间跟张同学谈谈。严老师一声不吭拿起教材教具往课室走。

    徐老师捋了捋浏海:“这个严老师好像心情也不好啊?”

    杨老师笑道:“他不是一直不太管学生的事情?”

    古老师摸了摸胡子说:“那倒也不是。”

    三班的同学一直不敢怠惰数学科,以前是因为课程紧凑,最近是因为严老师冷若冰霜的上课态度。一个个土豆被赶到光滑的冰面上,凡是乱动的不是摔破腿就是磕到牙,不扑棱的也被冰面冻得直哆嗦。

    同桌推了推坐得端正,把所有精力都留给数学课的张同学:“老师为什么盯着你?”

    很快同桌知道了为什么,严老师把张同学叫了出去。全班探头探脑,只见严老师把人堵在走廊围栏上,说话声轻得谁也没能窥听到。张同学原本看着自己的鞋尖,忽然抬头惶恐地看向好几天没说过话的严老师。

    “如果影响到学习,我明天就辞职转校。”

    其他班上逐渐传来讲课声,或清亮的,或绵长的。有的教师普通话不标准,带着浓厚的方言腔,准是学生课余时间模仿的对象。

    “我学习。”张同学低下头去,摸著裤缝问:“我今晚还能送你回家吗?”

    严老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今晚加班。”

    张同学这几天都是这样,严老师不加班,他就赶在晚饭和晚自习之间送人回家。如果严老师加班到八、九点他就翘掉晚自习,只要对方没推拒他便保驾护航到底。

    晚自习的时候张同学把好几课书都看了,吓得同桌以为今天严老师重罚他。

    他看了看时间,开始收拾东西。“他没罚我。”

    “那你怎么──”

    晚自习一结束,张同学第一个跑出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