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国中最后一年转学回日本的。说来惭愧,还多读了一年国三,因为我都快忘了日语怎么说了,那时候每天下课后先去大阪开给外国人的日语补习班里学日语,用了一年才勉勉强强搞上可以去考国语的水平。”
“那么说,你会说日语、英语、汉语了哦?”
“还有上海话。我上海话说得比我日语好。”
“你之后为什么又多读了一年高三?不担心你现在的年龄大吗?出来之后你就是快26岁的老姑娘了。”
英理含糊地说,在冰花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奈绪小姐了然点头。她说她也是女校出身的,只不过她性格不好,是学校里的边缘人物,因而受到很多的排挤。那个时候女校和男校联谊,她被男生取笑,嫌弃她鼻子不好,牙齿不好,总而言之什么都不好。最后因为一些事情,便来从事风俗业了。
“说到26岁的老姑娘啊……”英理想了想。
“我的母亲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存在感稀薄,但我却清楚地记得她在我落榜后对我说的话,’就当你是乘坐绿皮火车慢慢前进吧’。对我来说,年龄的焦虑比不过我从小纠结的认同问题。”
“你的第一次是在风俗店呀?“奈绪捂脸藏笑。“究竟怎么回事?”
“啊——”
“在他学校的非常短期的修学旅行中,我们找不到地方。要知道在一群网球少年们的眼皮底下做爱可太羞耻了。最后我们找了一个风俗店。这么说来,我也是诱骗即将升入高中的国中少年的犯罪者了。”
是纯爱风格的风俗店,侑士和英理口味的结合。
他们选了一部昭和时代的电影《天城峡疑案》,离家出走的少年偶遇一位充满风韵的欢场女子。选这部电影是英理的意思,她觉得充满暗寓。影片播放过半,忍足侧过头对英理说,他觉得田中裕子吸烟的神情,“是你。”
迷离而又纯真,风情却又娇憨。
夏日的风俗店里,投影仪的光线忽明忽暗,乍明间略过女子行走在青石泥路上的白足,还暗时低头瞥见英理撑颌拂去乱丝,汗津津的脖颈。
忍足侑士回想起他第一次撞见英理吸烟时的模样。在大阪专门开给外国人的补习班教室外,下课后,他训练完网球想要接她回家。自家的母亲接受了邻居上野教授的请求,“让两个孩子多接触一下吧。平日里和她多说些日语。”她倚在墙角,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烟。上面写着中文。他想,应该是她从中国带回来的。
翻盖随手抖出一支,夹在指尖,靠近另一只手上早一步打燃的打火机,凑上去如蜻蜓的翅膀稍碰池面。火星从细长的女士烟口迸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压进肺腔。她在烟雾中浅浅地笑了一下。
“小弟弟,不要告诉大人哦——”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当时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现在,他说:“我想为你点支烟。”
他点燃了她的嘴唇。
英理侧过脸,她略微抬头看向亲吻她的侑士,少年正处在青年与少年的交界点,他亲吻她的乳房,在乳晕旁舔舐,神情认真,仿佛在亲吻神女。彼时彼刻,她竟然感受到一丝罪恶。
她在享用他青春的肉体和无微不至的侍奉。
她与忍足的第一次,谈不上美妙,少年的第一次因为太过紧张而持续了半分钟,而她,之后抚慰着软疲的尚未成熟的阴茎,想着的竟是不做也行,没有那么神秘,也没那么让人上瘾。
她趴在少年裸露的胸膛上,拨弄他的喉结,接近于没有表情。
而他的双手流连在她的大腿内侧,在一条一条结痂的疤痕上扣弄,陈旧的抚摸暗痕,新鲜的用指甲撕下痂块。休息过后,他扶起他的性器,顶了顶她的口,在她流出的液体中顺滑地进入了。
第三章 生长
英理承认她初次与忍足见面的场景,放在成年后的她来分析,存有故意装酷耍帅的心理。
她那时刚从混得如鱼得水的美式教育的背景下回国,离开成长过程给予她无限溺爱的外婆,在家与颇为严厉的母亲大眼瞪小眼。母亲前一天从学校刚领回她的两套校服,转头告诉她明天她将要回到京都大学的实验室。
于是,她当着她母亲的面,把制服裙给撕了。
上海国际学校尊崇美国快乐教育的理念,同时撇除了东亚文化中的集体服从性。她不愿意穿裙子,她认为裤子方便,口袋多,无论是行走还是骑车,都没有限制。而裙子不同。她讨厌光裸的双腿内侧并拢时被挤出的汗液,她厌恶固定要露出膝盖以上10厘米的遐想空间,她厌恶国中年纪的男生看到她从抽屉内拿出卫生巾时挤眉弄眼的表情,而没有口袋的裙子不方便暂时放置她的个人用品,例如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