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被她拉的一路飞驰:“诶诶,我还没看完呢,什么事这么急啊……”
……
持年现在有点恼,刚刚神君主动提起了断山崖未说完的话。
持年就眼巴巴的看着他:“所以,俸禄……”
神君就冷哼一声:“原来你都还记得,那是谁打我踹我骂我的?”
“啊……”持年还真没把这事放心上,此刻看神君还在纠结,立马利索开口,“对不起,是年年错了~神君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条小龙吧,好不好嘛。”
为了能在神君的“苛政”下活下来,打小持年就学了一套活灵活现的撒娇大法。
脸是什么,不存在的。
你看这不软话一说,神君就没了脾气。
持年又再接再厉:“神君,你对年年一点都不公正,年年可是给你了干了一年活呢,一个铜板都没有,龙都穷的想卖角了!”
说实话,持年打她那对角的主意很久了。
如若不是长在自己身上,断角还是拔角都超级疼,估计她早卖了。
说起这个角角,神君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有些想念,于是撤了法术仔细了看了看,还上手摸了摸,然后才又将角隐藏起来。
而持年的脸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神君摸她的角,她都由内而外觉得特别羞涩,有种想躲进被窝的感觉。
施长乐
最终,持年没有从神君手里要到小钱钱。她突然理解了沧澜神君和自家神君的不对付,对于沧澜神君还放他们进观星阁的大度举动表达了深切的感激。
但是,持年还是想找个机会和沧澜神君讨论讨论,琳琅阁的奉音神君这么多年真的没被人打过吗?
很久以后,她就会知道,沧澜含着泪跟她说:“打过,怎么没打过,但是他丫的打不过啊!”
天界还是黑夜,凡间却已经是白天。
持年经过一家馄饨铺,馋的就走不动道了。
神君认了她的狠,坐下,请店家上两碗馄饨。
店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旁边还有一位中年人帮忙,应该是他儿子。
馄饨很快上了桌,持年捧着碗开吃。
神君则喊住了老人:“老人家,听说官府抓住了施长乐?这是真的假的。”
那中年人插话道:“当然是真的,这个巫医,早该抓起来了,害了多少人的命。”
老人听到儿子这话则急道:“不能这样说,施大夫是最好的大夫,虽然他可能做了一些错事,但是他不做的话我们又怎么会得救?那瘟疫那么厉害,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是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大夫,好样的。”有其他客人听到了,也发表了观点,还对着皇城的方向拱手敬礼。
“你们这些活着的人当然这样说,可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不无辜吗?你没听官府的人说吗,施长乐用来试药的人,尸骨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
对于施长乐的评价正如请愿书上所说,完全的两极分化,一半人支持施长乐,一半人痛恨施长乐,就在这小小馄饨摊子,两波人都能争论起来。
只有持年一个人是认真吃馄饨的,吃的津津有味。
神君被她的吃相感染,肚子也好似有了饿感,拿起勺子吃起了馄饨。
馄饨吃完,那边还是争论不休,神君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
转头对着中年人道:“你娘如今恶疾缠身,你妻却将买药的钱私藏了,不信你现在就回家去看,再晚几天,你娘就再救不了了。”
中年人跟老人家对视一眼,立马飞奔回家。
神君则带着持年继续往前走,因为官府向上天递请愿书一事弄得大张旗鼓,现在就连路边三岁小儿吵架的内容都是施长乐。
持年一路听来,拼凑出了施长乐短短的半生。
施长乐,余梁人士,幼时失怙,母亲扔下他改嫁。被一行脚僧可怜收养,后行脚僧病死。
施长乐发誓学医,拜了一位游医为师,自此,天南地北,哪里都去闯过。也是因有这份见识和魄力,在遇到了瘟疫之后,还能从容不迫的找药,炼药。
只是后来到了试药阶段,源源不断的人无辜枉死,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每天都有十几人死亡,而那些活着的人也终于熬到了药成。
瘟疫没了,天下又回归了正道,官府自然开始抓人了,本来判的死刑,结果第二日宫城门口跪了半数的百姓,求重申施长乐案。百官的车马都被拦在外面,上不了朝,应不了卯。
朝廷迫不得已,就弄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请愿仪式,直达上听。
“他们解决不了的事就往天上扔,那我们也解决不了呢?这个要怎么判啊,要不把冥君还有十殿阎罗全请过来,大家一起商量?”持年想,一桩案子就这么麻烦,难怪神君天天那么忙。
神君笑了笑:“冥君和十王也忙着呢,因施长乐试药死的人,如今全归在地府,他们也正一个个审查着,等他们出结果吧。走,施长乐试药的地方在城外,我们去那里看看。”
当时楚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