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玩的评论截图给杨逆,说:你看到了吗?有人说你贤夫良父。
杨逆:饭是我妈做的。
一会儿杨逆收到她的微信说:这东西,应该讲传承的吧。他不去回她。
第二天早上倾倾还没起,听到有人敲门。她去开门看着他等他说话,“我买了芝士蛋糕。”他迈步走了进来。倾倾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坐在桌前,拿起勺子吃盘子里的蛋糕,她吃的很慢,他就在一旁坐着。吃完,她就挎上书包出门。
街上人烟寥寥,除了早餐店大都没有营业。张先生走在她后面离她不远,近得可以听见他的脚步声。到了公交站点,倾倾坐下,右腕挎着书包,左腿搭在右腿上。早上的风有些冷俏,她就换右腿去搭左腿。不久车来了,她站起来上车,经过他身边对他说,“你坐下一趟。”
倾倾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立即开动,张先生的人影瞬间不见。她找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荆苏。
倾倾问她,“起了?”
“嗯。”然后又说,“是不是有事?”
她沉默一下说,“张先生,他在我之前有过别人,他说喜欢过她,又说他们没有交往过。”
“什么样的人?”荆苏问。
“小巧甜美。”
“呵,他也会看上这样的。”
“他说年少。”
“年少、”
“荆苏,我昨天才知道这件事,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和我提过。”
“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抹不掉的。”
荆苏又说,“他们认为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掩盖和让它过去,但从来都不从根本上着手。可是,倾倾,你要清楚,她对于张先生来说是一页,这个改变不了,就现在而言也只是一页。”
半晌,荆苏问,“你在做什么?”
“学校路上。”
“他呢?”
“我让他离我远点。”
“哈。”
“你和江乘年最近怎样?”倾倾问她。
“老样子。”
倾倾收起手机,看着窗外。
第六章
大课间,倾倾走在杨逆后面,她看着塑胶跑道和周围拥挤杂乱的人群,脑中竟然安静。突然杨逆转身对她说,“张先生呢?”
“管他。”她低头看自己的鞋子说。
他们走到了1班队伍,倾倾看着主席台侧边几个旗手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军服,踢了几个正步转了几个身后把旗升上旗杆最高点。
要到念演讲稿的时候,倾倾四周女声沸腾,呼声骤起,她摸了摸自己眉心。阳光有些刺眼她就低头扶额遮阳,很久后声音才变弱。
她问杨逆,“谁在念演讲稿?”
“蔺初阳。”
“哦。”她不咸不淡道。
“前学生会会长,他不是辞职了,还这么受欢迎?”
“大众的情人。”杨逆说。
“树大招风,情人还是私有的好,譬如你呀。”她感兴趣起来问,“不过,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杨逆回答说,“没有时间。”
“我不信。”
“没有精力。”
“我不信。”
“没遇上。”
“我不信。”
“太麻烦。”
“我不信。”
“还太小”
“我不信。”
“我不想。”
“为什么?还是说你喜欢──”杨逆用眼神凌迟她。
她改正说,“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不追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的。”
杨逆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多么?”
“多,多得你关心起我来了。”
我们对蔺初阳,远的是崇拜,近的是喜欢。
今天主席台上念演讲稿的那个人就是他。
因为他离我很远,加上人很多,所以我听得断断续续。他站在台上,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几缕阳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显得柔和,却掩饰不了他俊逸阳光的五官,他一笑则如冬阳融化冰雪。他一心在演讲稿上,听不到我们对他的议论与赞崇,甚至我怀疑他说出口的字词段落自己也不在乎别人是否听到。他只偶尔往人群中眺望几眼,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是在看我。当然,她们也觉得他是在看她们。他,不缺人喜欢。
如果你穿行在一片荒漠,遇到蔺初阳就像遇上一株绿植,却不为饥渴。
我是林暖,林暖喜欢蔺初阳的那个林暖。
倾倾回到教室一会儿,张先生才回来。他买了很多零食堆在她眼前说,“我看你早上没有胃口,吃一点儿。”
司月听到说,“我也没有胃口,怎么没人来关心我。”
赵子川说,“我来关心你,你没有胃口是吃多了,少吃点就好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你是医生?”
倾倾从零食堆里拿出两条口香糖给司月,司月说,“谢娘娘赏赐。”
中午,食堂。司月问倾倾,“你怎么不和张先生一起吃?”她大胆推测道“难道你们情变了?”
“情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