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桂小丙要来客栈消息。如果还是暗卫,再怎么争取也是夹在暗卫群中,无从下手,只有转去明部,跟个普通伙计一样端茶倒水,才有机会接近。
问付商怎么转去明部。他问我想去那干嘛。我说找机会接近富佬呀,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过下去,而且我现在控制得很好,不怎么想杀十里彧。当然是骗他的。
付商说明部不能蒙面,我去不了。我叫他等等,十天后会把面纱揭了。
下工后,我直奔千万院子,溜进他房间,等了一个时辰。千万一进来,我就捂住他嘴:“是我,花梨。”
☆、送一程
他不动,我松开他。千万忙关上门,点了灯,见到我时眼含欣喜,小声问:“花梨,真的是你?”
我点头,把面纱扯开。
看到我脸时,他眼中隐隐有泪光,愣了好一会儿,问我怎么弄来的疤痕。
“蛇咬的。”说完我低头,不去看他。别人看我这副样子,脸上表情是厌恶与探究,而他却满是怜惜,甚至快哭了,仿佛看的是自己脸,感同身受。我倒希望他会嫌弃,可他没有,这样真叫人难受。
他伸手摸我脸,动作轻柔,生怕手上茧子带给我不适。他当机立断说会治好我,疤痕会变淡,几乎看不见。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对于我身体,总是特别在意,我自己都没开口,他反倒紧张起来。
我点头。他扶我坐下,八年了,他一点没变。我只好说我现在不是中毒,不用扶着。
千万不答,转身去柜边,打开倒数第二层抽屉,拿出瓶药,走去脸盆洗手,擦干,拿起药瓶走向我。他打开塞子,沾了药膏,轻柔帮我擦脸上疤痕。霎时出现一股药草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我问配方改良了吗?以前很臭。
“草药味不影响效果,甚至宁神镇肤,相得益彰。”
之后我们不说话,他专注盯着我脸上疤痕,认真擦药。他成熟很多,已不像女子了,五官跟八年前比锐利得多,但还是很好看,特别是笑起来如桃花酿般醉人,真有一笑倾城感觉。他说自己长得像母亲,那他母亲得多美啊,可惜红颜薄命。
擦完,他将药瓶塞到我手里说一天涂五次。我怀疑问不会涂蜕皮吗?
“蜕皮才好,换上新皮肤。”
八年前我们也这么对话,一字不差。我低头不语。
两个月来,曾远远见过他一次。他是刑主司,试药刺客少了,吩咐我们下次留活口,说话时语调高高在上。本以为今夜会对上一副冷冰冰尊容,没想还和从前一样。
千万询问:“在想什么?”
“在想你怎么不毒死我。”
他不屑:“我跟你的帐,慢慢算,不急。”
我哼一声,不理他,站起身。
他拉住我问:“你现在住哪里?”
我回:“你很快会知道。”
他柔声说:“有需要尽管找我,别一个人硬撑。”
我嘲讽:“你不是要跟我秋后算账?”
他不耐烦:“所以你更要来找我!”
他这是气我八年来不找他,我可不怕他,他面上虽气,心地好着呢,我伸出手说:“拿来。”
他不理我。
我径直走向柜子,打开抽屉,一口气拿了五瓶。
他从后面抱住我,语气可怜道:“你就不想再来看我?”
我毫不客气道:“客栈太危险,少来比较好。”
他抱我愈紧:“花梨,我好想你。”
我没好气道:“我可没有想你,而且我是你杀亲仇人。”
他“哼”一声,松开我。我掏出布袋,装好药瓶就走。
千万的药很神奇,不用十天,七天就好得差不多。找到付商,扯开面纱。他呆看好一会儿,说:“比清水楼的头牌还好看。”
“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问我真要去勾引富佬吗,那些人都大腹便便,很丑。
我说有钱不就好了。
他头甩向一边,说我拜金。
我反驳说,这世上,有拜神的、拜君主的,就不许有拜金拜银的?
他不回,眼里流露鄙夷。
我半开玩笑问他有钱吗,要不他收了我,我可以当小老婆。
他瞅了我一眼,说可没真打算要我以身相许,他已有意中人。八年前,他遇到一女孩,从此忘不了,只是不知她现今在何处,可有缘再见。
我问:“当时她多大?”
“六岁的样子。”
我立马道:“你丧心病狂啊,小女孩都不放过。”
付商白了我一眼:“她不会长大吗?真是。”
我没有反驳,只是说:“你不要我,那我去找别人,你可不要后悔喔。”
他轻道:“滚。”
呵呵哈哈,终于看到他不爽表情,还挺有趣。我站起身:“帮我安排,谢咯,拜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