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屏幕前,余霜看着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气得双颊微鼓,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河豚。

    白衣男子面上似乎极为为难,挣扎后才走到花灼面前,叹气道:“花灼师弟,若真是你偷了我那颗琉璃珠,现在拿出来,我全当此事从未发生。”

    白衣男子名唤莫未,与普通外门弟子不同,他是半道依靠家族势力进入的仙剑宗。

    眼下虽未入内门,也只差一次灵力测试罢了。

    花灼孤身一人,神色阴郁:“莫未,你有何证据?”

    白衣男子看向人群,故作犹豫道:“师弟,当真要我把话说直白?方才试练,唯有你不在场。”

    花灼冷笑一声:“是么?”

    莫未有一瞬间竟生出面前少年将自己看破的念头,下一刻,他强行稳定心绪。

    他的动作极为隐蔽,不可能被人发觉,至少不会被修为低他许多的花灼察觉。

    人群中有人提议:“莫师兄不必听他鬼话,他有没有将琉璃珠藏在屋内,一搜便知!”

    那颗琉璃珠,乃莫未的家族千辛万苦替他寻来的,在众人心中,比起丢失的名贵琉璃珠,搜查普通外门弟子的房,自然显得不堪一提。

    搜一搜又如何,琉璃珠丢失可是一等大事!

    余霜被这些人的土匪行径气得不轻,在一个弟子冲进屋内使用灵力四处破坏时,她狠狠将人摔翻在地。

    伸手按在了那人后背,让他想爬都爬不起来。

    莫未见此,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责骂道:“花灼,你对他做了什么?”

    余霜:瞳孔地震!

    这人好不要脸。

    是他带人主动上门挑事,未经主人允许,就打着讨伐的名义在屋内肆意破坏。

    现在还责怪起她的宝贝鹅子了?

    余霜是出于好心,可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些毫不讲理的人面前,自己的行为的确给游戏小人带来了麻烦。

    量谁都会认为是花灼暗自出手,不会想到她这个外挂般的存在。

    余霜闷闷不乐地松开手指。

    在场众人的确这么想,唯有花灼,讳莫如深地垂眸看向趴在地上的同门。

    他的嘴角掠起,突然改变了主意,凉凉道:“怀疑我,想搜查这间屋子?”

    莫未冠冕堂皇的解释:“此举也是为了洗清师弟你的清白。”

    花灼嗤笑一声,没回话,干脆侧开身子,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莫未见他同意,眼底的迫切几乎按耐不住。

    待今日做实花灼偷盗的罪名,小师姐定然会对他失望。如此一来,待他进入内门,拜入六长老座下,他便是小师妹最佳道侣的人选。

    他双手掐诀,施了一道术法,几息后,故意将众人视线吸引到衣橱上。

    “花灼师弟瞧着穷,那衣橱却属实非凡品,莫不是,他便将偷来的法宝都藏于此?”

    关注剧情发展的余霜看他们将矛头对准衣橱,小声哼了一下。

    谁会用衣橱来藏法宝,那是奇迹灼灼的必备道具,你们这些npc懂什么!

    莫未满意的看着众人将目光聚集在衣橱上,急不可耐地一道术法将衣橱掀开。

    衣橱内一目了然。

    唯有......

    一件破旧的布衣。

    甚至连法袍都算不上。

    被扔在角落里,上面落了一层灰。

    怎么可能?

    他明明见了满满的高级法袍!

    怎么一件都没有!

    难道是花灼有所察觉,早将那些法袍收进了储物戒?

    不对。

    花灼根本没有储物戒……

    那他的琉璃珠呢?

    莫未难以置信的扑上去,直接用手抓起破旧的布衣扔在一边。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的琉璃珠呢?明明……”莫未目眦欲裂,逼近花灼,恶狠狠的传音道:“还有那满满的法袍!你休要以为无人知晓,花灼,你将它们藏于何处了。”

    花灼似笑非笑地望向空无一物的衣橱,若没猜错,应是莫未欲故意栽赃陷害他,方才趁无人时潜入屋内,将琉璃珠放在了衣橱里,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些法袍。

    也就是说,那人在那之后处理掉了一切。

    思及此,花灼心情极好,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少年冷声下了逐客令:“还不滚?”

    话落,少年似乎想到另一种可能。

    也许,那人此刻就在目睹着屋内动向。

    甚至,藏在某处他看不见的地方。

    喉咙有些痒,他咽下那股悸动,环臂靠在门边,“对了,莫未,既然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莫非是你贼喊捉贼?”

    看热闹的众人闻声纷纷看向莫未,眼底浮现怀疑。

    方才他们听莫未说,他的琉璃珠丢失了,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不在场的花灼身上,却没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