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转了一圈,使她面对着自己,“我昨天看见你了,你身上有言息月的味道,那种臭味我可永远都忘不掉。”

    “啥玩意儿?言息月谁啊?男的女的?我跟你说,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莫要污我清白啊!”

    宁远远双臂挡胸,飞快地蹬着小腿靠到了后边的一棵树上。

    奕姜也不急,蹲下身子,倾身上前,从宁远远的肩颈一路细嗅上她的耳垂,“嗯~味道浓的都散不去了,看来也是分开没多久。能离他这么近……你不会,是他的女人吧?”

    宁远远的胆子不算大,平生更没有经历过这么变态的事情,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但她也不敢过度反抗,毕竟看他这样子似乎是要拿她当人质逼言息月现身,应当暂时没有危险。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

    宁远远苦着一张脸,抱着腿又把自己往边上缩了缩。

    奕姜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宁远远话中的真实性。

    过了一会儿,他又笑了,“看来他还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接近你,那你对他来说还真是不一般啊。”

    妈妈呀,救命啊!我遇到变态啦,还是听不懂人话的那种!!!

    奕姜:“不过嘛,言息月这人的眼光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之前那个褚泠秋可比这个漂亮多了。”

    宁远远:“……”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周围的景色言息月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眼中唯一有的只是奕姜留给他的标记。

    他在引他过去。

    “哟,小野种,你娘呢?”奕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言息月的身后,“你在这干什么呢?”

    言息月这时不过两百来岁,对比人界,也就是个四五岁的年纪。

    他原本个子长得就小,再加上平时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身材也比同龄的孩子瘦削了不少。

    听到声音,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奕姜眉头一皱,无名火骤起,他默默向后退了一步,眼睛微眯,对着小言息月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小言息月没有防备,直接头朝下给栽了,连带着还滚了两个圈。

    奕姜也没想到自己轻轻的一脚居然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愣了一下后,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待他笑够了,奕姜轻蔑地瞥了一眼刚爬起来的小言息月,这才走到他方才蹲的地方去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地上摆着一个海蚌,边缘处磨损严重,但已经开了一指宽的口了。

    原来是在取珠啊。

    奕姜将它捡了起来,两手轻轻一掰,海蚌便开了。

    里面竟是一颗黑珍珠!

    此物稀有,就连奕姜也不免有些惊讶。

    “你小子倒是好运气。”奕姜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残忍的冷笑,他的头微垂着,阴影盖了大半的脸,从小言息月的角度看过去特别骇人,“不过这好运气也得你有福消受得了才行啊。”

    话落,他的手轻轻一捏,珍珠便瞬间成了齑粉消散了。

    小言息月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奕姜没有得到什么乐趣,撇了撇嘴,晃晃悠悠地走到小言息月的跟前,大手突然扬起。

    小言息月还以为他又要打自己,赶忙弯下身子护住了头。

    “哈哈哈哈哈……”等了半天的巴掌没下来,奕姜那难听又刻薄的笑声却是传来了。

    小言息月抬头一看,心想,这人果然有病!

    “娘,娘。”

    “月儿回来啦?”

    小小的旧屋内走出一个极美的女人,身上虽着着素衫,却依旧遮不住她的绝美面容。

    小言息月跑到她的跟前便停下了。

    鱼容笑着掐了掐他那手感并不怎么好的脸蛋,轻斥道:“我怎么不知道月儿这般淘气的,看这小脸,怎么脏成这样啦?走,娘去给你洗洗。”

    小言息月被迫滚圈儿时不小心撞到了头,有一片红肿,他不想让娘亲担心,所以进门前便给自己抹了一层海泥。

    这时听见鱼容说要带他去洗,忙挣开她的手,“娘,这不能洗的!”

    “为什么呀?”

    “我方才路过花园那边,听到两个姐姐说拿海泥敷脸可以变白。月儿觉得自己有些黑,便想试一试。”

    鱼容一愣,忍不住笑了。

    那琥珀般的眸子微微泛着光,阳光底下看去竟比那宝石还要漂亮。“这到底是哪里跑来的小傻瓜啊!”

    鱼容拿帕子将小言息月的脸慢慢擦净,然后把药油滴在手中,搓热了之后才覆在他的额头上按揉。

    鱼容的力道有些大,把小言息月的身子带着一晃一晃的。

    “月儿,你娘我突然有一个愿望。”鱼容一边揉一边缓缓说道。

    小言息月强忍住药油那种辣眼睛的气味,扬起下巴,努力地望向她,“什么愿望呀?”

    鱼容弯了下唇,“希望……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