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盯着他看的江又澜，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好奇，像只小兔子，不知道兔子炸毛是什么样子。
他带着玩味的笑，双手撑在书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看什么？嗯？”说完还挑眉玩笑的看着她。
江又澜多少有点无语，略带嫌弃的瞥他一眼，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你好油腻啊。”
“……”贺书意稍微愣了一下，油腻？说他？他突然觉得好笑，笑声：“艹，有你受的。”
江又澜仍是一脸嫌弃，扭头没再理他。严静早就低下头没再看后边，但是那道题她也没能解出来。
江又澜有点莫名其妙，不应该啊，这道题对于严静来说应该难度不大啊，怎么会呢。
贺书意三两步就挪到任亦那边，随意就坐在任亦桌上，扔给他一块口香糖，自己自顾自嚼起来，看着任亦魂不守舍的样子，挑眉问他：“什么事？叫我过来不吭声啥意思？”
任亦半靠在椅子上：“谈恋爱被老宋知道了呗。”
“你怕他？”
“不怕，我怕分手。”
“嘁”他当是什么事呢，“你早晚会分，跟老宋没半毛钱关系。”
扔完这句话他就待不下去起身，离开前还不忘拍了拍任亦的肩膀：“走了。”
贺书意双手插兜，又吊儿郎当的晃了回去。陈文博这两天被江又澜折磨的苦不堪言，每天的晚自习都会来抽查他，也不知道她从哪弄来的小皮鞭，错一个打一下。
他何止是错一个，一道公式他有时候连字母都写错。
“最近怎么这么努力。”挨打都心甘情愿。
陈文博头都不抬：“你要是化学考30分你也努力。”
贺书意嚼着口香糖出神着……
“我也要学。”
“你有病？”
“你大爷。”
“滚”
“公式书给我，快点。”
“你自己不会总结啊？”
“那你自己不会总结啊？”
“我要是会我找江又澜干嘛，讨那一顿打我吃饱了撑的。”
“我会你怎么不找我？”
陈文博不屑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可别，大爷您多忙啊。”
贺书意哼笑一声，直接动手抢，他反手按住陈文博的胳膊，手肘把他往外一推，就轻松把公式书抽了出来。
“……”
贺书意挑眉，带着炫耀挑衅道：“怎么样？”
“一起看。”陈文博作出退步。
“行”贺书意满意的笑了，强迫他举手跟他击掌：“合作愉快。”
“……”
齐音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江又澜还沉迷在”英语的魅力”当中，突如其来的板凳刮蹭地面的声音让她虎躯一震。
“？”她迷茫的看着脸色铁青，一回来就趴到座位上抽泣的齐音。
严静和郑雯都被这动静吓到，连忙回头看向齐音，郑雯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白了她一眼，嘴里哼了句“有病”就甩头做自己的事。
严静求问似的看向江又澜，她摇摇头，做拉链手势。
晚自习的时候，严静去办公室帮齐音请了假，据说是身体不舒服，为此，郑雯再次甩了一个白眼：“真以为自己现实版林黛玉啊，天天两头的头疼脑热，也不嫌晦气。”
江又澜可巴不得她不来。
“这你都不会？”身后传来贺书意不屑的声音，江又澜想，这货今天晚自习居然没睡觉，够奇怪的。
“唉，江又澜。”贺书意戳了戳她后背，她愣了愣，回头凶巴巴的问：“干嘛？”
“背公式。”
“啊？”在贺书意一脸阳光明媚的笑容下，她一脸问号。
“我也要背化学公式。”
“你背啊，叫我，我能帮你背啊？”江又澜甩都不想甩他，贺书意化学不差，根本不需要她好吧。
“……”贺书意没话说，看着江又澜在一边抽背陈文博，有点失落的趴在桌上，微卷的头发蹭在衣服上，眼睛略微下垂，委屈巴巴的把头偏向他们那边。
“你别用这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我行不行？”
“要不带他一起复习吧。”
江又澜挑眉，看着陈文博写错一道公式：“他都能教你了，有必要吗？”
“不是，我们不带他，他就抢我公式书。”
“……？”江又澜语塞，心想贺书意真是坏事做尽，转头看见笑嘻嘻似乎奸计得逞的贺书意，心里一软，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极了摸一只泰迪犬：“好吧，看在贺大爷这么可怜的份上。”
“切。”贺书意嘴上发出不屑地声音，还是坐直了身子，把草稿本拿了出来。
江又澜也掏出草稿本转过身趴在贺书意的桌子上默写公式。
写完三个人凑在一起讨论，老宋进来的时候江又澜正在拿着草稿本训陈文博：“你这写的什么啊，你写反了吧，二氧化硅你都拼错了，我要是你，死记我都能练出肌肉记忆。”
“不好意思我记多了，有点串了……”
“讨论什么呢，这么带劲。”老宋走路都不带声音的，猛然出声，把三人吓一跳。
老宋瞄一眼他们手上的化学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