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妹怎么就和我家小丫头不对付了?”袁修竹说。
秦玉有着很治愈的声音,他慢慢的说:“我这个妹妹,从小要强,自认为专业水平很高。”秦玉拍拍膝盖,想了想说:“今年桑桑考上了明华音乐学院,全家都很高兴,我爸找关系给她联系了个演出的机会,没想到还演呢就被别人给顶替了。”秦玉转过头,看着袁修竹说,“应该就是你家小丫头顶替的吧?”
“这个……?”袁修竹没听曾菲尔提过,“我也不是太清楚。”
秦玉又说:“为这个事,桑桑哭了好久,她跟我说她不服气,她说自己也很优秀。再后来……”秦玉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接着说,“桑桑的老师推荐她参加明华大剧院的演出,有个独唱的机会,她高兴坏了,没想到又一次被换掉,成了替补。”
袁修竹笑了一下,觉得很讽刺:“这次是我家菲尔。”
“嗯。”秦玉轻轻地说,“那天晚上桑桑哭着跟我说,她去找过抢她位置的女孩了,说那个女孩又胖又蠢……”
袁修竹皱着眉,不太高兴。
“可是,桑桑告诉我那个女孩的声音好听的要命,她第一次这么夸另外一个女孩。桑桑说她放弃了,有那个女孩就不要她做替补歌手了。”秦玉娓娓道来,“我那个高傲的妹妹,绝对不会派人打人,桑桑是个单纯的孩子。”
袁修竹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点头。
秦玉对着远处笑了一下,那笑容温暖的好像能融化冬天的雪。他说:“我想我家的小孩儿应该是喜欢你家的小丫头,想跟她做朋友,但又不会表达。”说完秦玉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袁修竹才注意到天色有点儿晚了,说:“回去吧,有点儿凉了。”
“嗯。”秦玉慢慢起身,跟着袁修竹往回走。
“秦玉,你现在还写歌吗?”袁修竹问。
秦玉身上的气息很是萧索,他摇摇头笑着说:“人生也就这么回事儿,没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袁修竹从二十四岁的秦玉身上读到了“看透人生”四个字。
第十八章
星期二这天曾菲尔一个人在病房里,门口有个人影在晃动,曾菲尔探头瞧了瞧,觉得好像有一些熟悉,可又看不真切。
也许是看错了吧。
没一会儿袁修竹就回来了,他刚刚推开门,还没等曾菲尔说话,忽的又把门带上出去了。
“袁……”曾菲尔的话含在嗓子里,她分明看到门外的那个人影穿着一身白裙,是林芷。
袁修竹又去找林芷了?
曾菲尔心里堵的难受,明明袁修竹说过不喜欢她的,可是他怎么总是要单独和她在一起呢?她中暑的时候,袁修竹追出去了,现在又是,干嘛躲着自己?他是有什么秘密吗?
等了一会儿,袁修竹回来了,身边也没有林芷的影子。
“刚才,你干什么去了?”曾菲尔试探,“怎么推开门又出去了?”
袁修竹也不正面回答:“有点事儿。”
“办完了?”
“嗯。”
原来袁修竹真的有秘密,有关于他和林芷的秘密。曾菲尔难受的有点儿喘不上气,她抚着胸口深呼吸了两下。
“怎么了?”袁修竹语气温柔的问?
曾菲尔看见他就来气,别开头:“没事儿。”
袁修竹也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曾菲尔惊了,袁修竹居然一点儿都不关心她了,她都表现出难受了,他居然没有像从前那样哄自己。
曾菲尔的心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冷的发颤。好像掉进了醋缸里,酸的发涩。
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曾菲尔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嗓子也在赵医生的治疗下逐步好转。反倒是袁修竹的手一直都没好,医生说可能要三、四个月才能恢复正常。
曾菲尔出院这天,是林衡之来接他们的。
他俩拖着行李箱走到车边的时候,穿的跟只花蝴蝶似的林衡之站在车门旁边。他一张娃娃脸特别有亲和力,林衡之冲着曾菲尔招手:“嗨,”他拉开后门,做了个很绅士的动作:“小美女,请上车。”
曾菲尔朝他点点头,笑着说:“谢谢。”
爬上车后,林衡之打开了话匣子:“我说妹妹,你叫啥名字呀?袁修竹是不是和你认识好长时间了?”
曾菲尔觉得林衡之很亲切,说道:“我叫曾菲尔,跟袁修竹是邻居。十来年了……”袁修竹 不悦的瞥了一眼林衡之,侧过身用没受伤的手捂住曾菲尔的眼睛,按着她的脑袋靠在靠枕上,说:“闭眼,休息。跟不认识的男的瞎说什么话,你知道他是人是鬼?”
林衡之回过头有点惊恐地看着袁修竹,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开你的车,瞎看什么?”袁修竹威胁林衡之,“再看挖掉你眼珠子。”
林衡之抖了抖身体,不敢说话了。
曾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