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说:“袁修竹,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走了,别怪老子无情。”说完就拐去一边的桌子上给袁修竹倒了杯热水,然后迈着大步出门了。
袁修竹看着林衡之有火没地发的样子,低头轻笑。他喝了水,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直睡到午饭时间都没醒。
第二十章
曾菲尔从早上起床就有点神不守舍的。那个问题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她是有些害怕的,万一袁修竹给她肯定的答案,她要怎么办?
一上午的时间曾菲尔看了有十几次的手机,袁修竹却一条信息都没发给她。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曾菲尔给袁修竹发了条信息:袁修竹,中午一起吃饭吗?
在医院这些天,两个人三餐都是一起吃的。曾菲尔似乎习惯了这种方式。
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得到回复。
曾菲尔的不安感更强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瞎想,袁修竹真的不习惯和自己在一起了?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有意见了?回想昨天晚上,袁修竹还主动抱了她一下,那是不是就是最后的告别拥抱了?
曾菲尔的脑子里乱的好像一锅大杂烩,有一万个疑问不停的提醒她,袁修竹可能不要她了。
曾菲尔心好像一下子缺了一块,让她呼吸一滞。
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不是早就想脱离袁修竹的管教,可真到了这天,怎么还难受起来了?
曾菲尔一直等到十二点半,她忍不住了,给袁修竹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好多声,袁修竹才接起来。
“菲尔。”袁修竹懒洋洋的说。
曾菲尔听到他有点儿沙哑的声音一愣:“袁修竹,你怎么了?”这句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袁修竹摸摸自己滚烫的额头,估计应该还在烧,这要让小丫头知道,还不又得把他弄进医院里去。他真的太讨厌那里了。
“没事儿。”
曾菲尔不太相信他说的,试探道:“真的?”
“嗯。”袁修竹身体难受的不行,情绪不高的应付了一声。这声应付在曾菲尔听来就是袁修竹不想理自己。
这个时候林衡之提着午饭和一袋子药回来了,进门就看袁修竹支着脑袋,打电话。他也没想那么多,大着嗓门说:“袁修竹,你还活着呢?老子当你睡死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曾菲尔隐约的听到了林衡之的话:“你一上午都在睡觉?”
“没有,你别听林衡之瞎嚷嚷,这几天我有事儿,你自己好好吃饭,先别联系我了。”袁修竹没等曾菲尔反应,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袁修竹挂断电话,心情不好的瞪着林衡之。
林衡之只当是这家伙身体不舒服,也不跟他计较。挂着笑说:“欸,袁修竹,你别瞪老子,”他把手里的饭菜堆在袁修竹身前,“这是我吃剩的,你凑合吃吧。”
别看林衡之平时好像大大咧咧的,其实是个细心的主。袁修竹低头看了一眼,餐盒里装着米饭还有两个清淡的菜,另外还有一盒软糯的粥。根本就是病号饭的搭配。
林衡之在袁修竹吃饭的时候,过来试了试他的温度。
“靠。”林衡之说了句脏话感叹,“吃完饭赶紧吃药啊。再不退,就得去医院了。”
袁修竹烦躁的说:“我没事儿,去屁的医院。”
另一边曾菲尔无端被袁修竹挂了电话,楞在在原地。一切好像跟她所想的都一一对上了,袁修竹真的不想管她了。曾菲尔的心脏好像是有好多线头儿的毛线球,不管揪住哪一根儿,都撕扯着疼。
这么多年,袁修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每次打电话也都是等曾菲尔先挂。今天袁修竹不仅先挂了电话,还说“别联系他了。”
曾菲尔的眼睛水光弥漫,黑亮的眼珠上好像铺着一层冰凌。曾菲尔的世界已经开始飘雪,冷的人颤抖。
曾菲尔蹲下身子,把脑袋团在膝盖上,像极了一直受伤的小动物。
既然袁修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想着他干什么?算了吧。曾菲尔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脏,疼的她眼眶发红。
此后的几天,曾菲尔把袁修竹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她不想再听到关于袁修竹的一点消息。
袁修竹给她打过电话,发过信息,发现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了死活都不理自己。他烧的严重,自己又下不了床,没法去找她,急火攻心病的更重了。
袁修竹烧到第三天的时候,林衡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顾袁修竹的意愿,硬把他送进了医院。
星期三早上,曾菲尔刚走到教室门口,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跑过来拦住了她。女孩跑的有点儿急,稍稍喘了口气:“你是曾菲尔吧?”
曾菲尔点点头。
“林衡之让我告诉你,袁修竹住院了,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闻言曾菲尔心好像被钻了一下,袁修竹住院了?不是刚从医院回来吗?
“住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