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屁股。”

    紧接着,钱一一又发来了定位。

    陆漫漫收到后,只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拎着礼物出门了。

    她跟钱一一相识多年,交换新年礼物,这算是她们唯一坚持下来的仪式感了。

    很快,陆漫漫到达了约定地点,钱一一正坐在了咖啡厅的露天卡座上恍神,陆漫漫已经坐到她身边了还没发觉。

    等回过神来,她直起身子,看着陆漫漫说道:“我点了两杯拿铁,应该马上就可以取餐了。”

    她看起来,略显憔悴,妆容也淡淡的,没了往日的精致。

    说话间,她从一旁的椅子上拿出包装精美的礼品:“当当当,礼物我早备下了,要不,这次,换你先拆礼物吧?”

    她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硬生生挤出来的,陆漫漫知道她的演技拙劣,但她并没有立即戳破,也将自己的礼品摆上来了:“我觉得,还是你先拆吧,毕竟我很自信我这个更厉害!”

    钱一一笑了笑:“这么玄乎吗?”

    她伸手,很快打开了面前的礼盒:“哇,是他们家的新款包啊!”

    她脸上的喜悦这才开始真诚起来。

    果然,真的没有什么比新款包更能治愈女人了,钱一一凑过来抱了抱陆漫漫:“还是你懂我!谢谢亲爱的,我太喜欢了。”

    然后,她收起礼物,乖巧的等着陆漫漫开箱。

    陆漫漫熟练的拆开了包装,掀开礼盒的一角,钱一一会心一笑:“默契太好没办法。”

    礼盒正中,躺着的正跟跟她送给钱一一的同款包包,只是颜色换成了陆漫漫喜欢的宝蓝色,俩人正感慨着,服务员端着咖啡走过来了。

    陆漫漫喝了一口咖啡,索性换了个话题:“我准备搬去苏城了。”

    “决定啦。”钱一一也端起咖啡杯:“你早该这么想了。”

    “只是以后,我们见面就没这么方便了。”

    “不就多了一个小时车程,这是问题吗?”

    陆漫漫笑了笑,钱一一的想法,果然不止在撞礼物这件事儿上与她不谋而合。

    犹记得高三那会儿,学校响应优化校容校貌的政策,强制要求学生穿戴校服,她每次都能跟钱一一因为没穿对校服要求罚站。

    大部分情况还是,一个人只穿了上衣,一个人只穿了裤子,每每钱一一回想起来,都不忍不住吐槽:“你说那时候傻不傻,都不知道转个弯,果断搭配一下,保一个也比两个都示众好啊。”

    “对了,上次同学聚会,纪北秋……”钱一一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动消音了:“我看好多同学都发朋友圈了,应该还挺愉快的吧?”

    钱一一冷不丁的插话打扰了陆漫漫完整的记忆。

    那年,穿错校服的队伍里,紧挨着她站立的除了钱一一,还有纪北秋。

    少年用尽他在感情里的小聪明将自己的校服藏好,只为了99Z.L跟心仪的女孩儿并肩站立,只是后来人海浮沉,那个费劲心思的男孩儿终究选择爱他自己。

    “气氛确实可以。”陆漫漫淡然说道,但说起后半句就开始认真了:“我跟纪北秋没什么,毕竟早就结束了。”她的落寞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继而便恢复平常,话锋一转:“倒是你,这藏也藏不住的小情绪,一看就不正常。”

    钱一一看上去并没有一丝惶恐,反而松了口气,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何子墨找我了。”

    这个回答倒没有出乎陆漫漫的意料。

    这些年来,何子墨和钱一一反反复复的折腾,从大学一年级直到现在,何子墨每每从她生活中走一下,钱一一都要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好久。

    多少个夜晚,钱一一在电话哭的死去活来,整宿整宿地跟陆漫漫吐槽何子墨罄竹难书的罪恶,然后又在“他还是对我挺好的,他还是喜欢我的”自我欺骗中慢慢自愈,然后恶性循环,周而复始。

    “他还找你干什么?”陆漫漫毫不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恨铁不成钢:“钱一一,你长点心吧,他就是欺负你放不下才这么肆无忌惮。”

    钱一一点点头:“我知道。从那个孩子没了开始,我就不应该跟他纠缠了,可是他在我面前哭了,我能怎么办呢?漫漫,你知道吗?他一哭,我就什么原则都记不住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我错了,我TM就是命里犯贱。”

    陆漫漫叹了口气,握住钱一一的手:“一一,你没错,错的是朝三暮四不懂珍惜的他,需要被良心拯救的也是他,至于那个孩子,你能做的,就是不要回头看了。放过你自己,好吗?”

    钱一一抽回手,掩面呜咽:“漫漫,道理我都懂,但可怕的是,我居然动摇了。”

    陆漫漫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手,陷入了沉默。

    不是说,你放不下的所有人和事,岁月都能替你轻描淡写吗?为什么还有岁月触手不可及的地方?

    那天,陆漫漫在回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迟迟缓不过劲儿来。

    临近傍晚,梁修远跟陆林酒意散尽,陆漫漫泡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