梏于十字架上一事。
“是的。”
帕吉坦荡应下,似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也许是晚会的迷香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甚至不知死活地提议道:“我本想独自享用她。但现在,不妨……一起?”
萨列亚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
话音未落!
那柄长剑已是向着帕吉高高举起,强烈的杀意带起了冷冽的夜风,把绿篱的叶子吹得簌簌作响。恍然下一瞬,帕吉便会被那势如破竹的长剑劈成两半!
察觉到萨列亚突然发难,帕吉立马有了回应。一边倾尽全身力气地向后躲去,本来作投降姿势的右手也是连忙去掏藏在胸口的手/枪。
他快;
可剑更快。
在右手即将触到内袋手/枪之时,萨列亚的剑已是劈落!
——毫不留情地一砍几乎将帕吉的右手手臂断成两节!实际上也和两节相差不远了,前臂与后臂此时只依靠最后一丝皮肉骨相连,足见出剑者的力道有多大。
帕吉一声痛喊。
但未就此放弃,下一刻、在兰斯公爵的第二击落下前,他成功用左手捏碎了随身携带的魔法卷轴。
“守护!”
“治疗!”
一个泛着莹莹纯白色光芒、仿佛蛋壳一样的罩子套住了帕吉,鲜绿色的光芒在不断有鲜血涌出的手臂上亮起,尽最大的努力为他止血、治疗伤势。
萨列亚漫不经心地俯视着被‘守护’保卫住的帕吉。
白金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而那冷淡、那不在意,有如在看着临死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觉得这个……能救你的命?”
帕吉怒喊,声音中有得意。
“能不能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可是大魔法师亲自画下的防御类瞬发魔法卷轴,莫说一般铁剑,即使是魔法类的攻击也能抵挡!
价格不菲、足以让普通人生活一辈子的魔法卷轴在一开始倒也没有辜负帕吉的期许——它成功挡下了兰斯公爵的下一剑。
而这空档让帕吉顺利摸到了他的手/枪。
他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去死吧——!!”
同时,枪响。
可旋即,还未来得及品尝胜利的滋味,那一抹笑容僵在了帕吉脸上。
叮当两声轻响。
被剑分成两半的子弹先后落在了地面。
跌坐在地面的帕吉脸色变了。
他望着一步步从容不迫地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僵硬的面孔被惊惧所填满,他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两个字。
“怪……物。”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居然轻而易举抓准了子弹的轨道并将其挡下、击中?
他只能是怪物!
兰斯公爵没有在意这般过往常常能在战场上听到的评价。
此时,坚硬的剑不断劈砍着围绕在帕吉身边的守护魔法,铿锵声不绝,纯白色的蛋壳上也逐渐有了缝隙。
帕吉慌了。
他的手再次往大衣内袋伸去,似想去掏其它保命的魔法卷轴。
但这一回,萨列亚的剑比他的动作要快。
眼皮不眨一下,冷硬的面容毫无波澜,高举着的剑便以无法反抗的雷霆之姿直直砍落!
而这一击,不仅彻底粉碎了防御魔法,更是直接落到了帕吉的身上!
只是一晃神的时间,锋利的长剑已是自帕吉的肩窝劈下,从腰侧而出——他几乎被分成了两半。
恐惧的神情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温热的血色喷溅在半了半空,帕吉的身体晃了晃,随后轰咚一下倒在了地面,掀起了尘土,汩汩的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开去。
可并未彻底死透!
像是受到某种邪恶存在的庇护,帕吉被长剑砍开、藕断丝连的血肉竟然开始不断复生,细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生,或许不需要太久了,他的伤口便会愈合、完好如初。
胜利却诡异的笑容在那张本是温文尔雅的面容上浮现。
“我……我可不会死。”帕吉一边吐着血,一边桀桀地笑了,他甚至半坐起了身体,“你无法杀死我。”
萨列亚皱眉,寡淡的脸上多出了嫌恶的神色。
“真是比魔女还要恶心的东西。”
他从内袋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之后将里面清澈的液体洒在了鲜血淋漓的剑刃上。
萨列亚再次挥起了长剑。
落剑处没有讲究。
脖颈、四肢、腹部——帕吉被他肢解成了好几个部分。
这回,断开的切面没有再重新连接。
不多时,帕吉嚣张的姿态湮灭了。
他在尖叫声中渐渐失去了声息。
眼下,他的残肢碎肉洒满一地。比起被玩弄于宾客手中的少男少女们,帕吉大抵是死的最饱受痛苦、折磨的一个。
当风波暂落,盘踞四周的杀意平复,风止时,萨列亚终于再度将目光投向了赫伊。
看着她,
除了一如既往的反感、恶心的情绪之外,还有一种不知出处的占有欲在他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哪怕只是生活在下水道的一条恶心虫蛆。
她也只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哪怕仅是一根发丝,他也不愿意拱手相让。
这种陌生且矛盾的欲/望让萨列亚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失控了,他尝试以语言转移一直渴望着冲破名为克制的防线之思绪。
喉结滚动,以相当嫌恶的语气,他冷然嘲讽。
“真狼狈。”
“也是托你的福了。”
赫伊笑了下,后轻声反击。
“但……来得真快,我本来以为你会再晚一点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