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扭伤虽然有点受罪,但是这种福利也不多得啊。
“嘶……”
她现在才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肘也擦伤了。
皮肤一点一点地往外冒着血丝,刺痛得易挽月又是一阵哀痛。
“咚咚。”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易挽月捂住手的伤处,慌慌张张地看向来人。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玩了好几天失踪的陆绶。
他沉默地关上门,又是拿着一袋塑料袋走向她。
“……你……?”
陆绶看向她刻意遮挡的手肘,“你手肘擦伤了。”
他末了补了一句,“我带了酒精和棉签。”
“哦……哦。”
易挽月尴尬地不会说话,随口扯了一句,“谢谢啊。”
她伸手,示意陆绶把东西给她。
对方没有反应,她疑惑地抬头,“嗯?”
陆绶轻轻抓过她的手,“我来。”
他握着她的手腕,看到那上面还有浅浅的红痕。
不仔细看倒是不怎么看得出来。
陆绶移开视线,有点失望。
酒精碰上伤口的一瞬间真是非常刺激。
易挽月好容易才忍住龇牙咧嘴,毕竟她强大的表情管理并不允许她轻易崩坏。
陆绶好像听到了她内心的哀号,抬起眼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忍忍。”
“这也忍不住啊……”
易挽月娇气,疼地红了眼眶。
他给她贴上创口贴,“现在好了。”
易挽月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谢谢你啊……唉?”
她注意到创口贴上的卡通人物,“是猫和老鼠唉。”
“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易挽月惊喜抬头。
“不是。”陆绶意味深长地看她,“我十六岁那年有人送了我一盒,后来用习惯了。”
八年前?
易挽月眨巴眼睛看他,没明白过来,“哦哦……”
陆绶没应答她,转身就出去了。
-
八年前的易挽月在街角看到一个哥哥。
她那时初一,刚在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上过台演讲,穿的漂亮小裙子,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片子。
小丫头片子在妈妈的叮嘱下买了一盒创口贴回家,在街角的最深处看到人影。
她害怕的要命,却发现人家和她同款校服。
本着“我是新生代表”的原则,易挽月坚定地走进小巷。
他是不是被家里人弄丢了?
她一边害怕一边想。
陆绶半坐半躺,倚在墙角。
嘴角磕破皮,在流血。
初三的陆绶狂的要命,做事张扬,和人在放学后约架结果引来警察。
他一脸好学生样,并且和自己那帮关系好的一口咬定对方找茬,就被提前释放回家。
陆绶伤的没多重,只是脸上破皮懒得回家,心里烦躁的要命。
“你……你没事吧。”
怯生生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人,看见一穿着小白裙子的姑娘。
这不今年初一的新生代表?
管闲事。
陆绶觉得她聒噪,皱了皱眉头。
易挽月以为他难受地说不出话才皱眉,就絮絮叨叨开口,“我叫易挽月,你叫什么呀。”
她在自己校服外套的兜里找到酒精湿巾,“有点疼哦。”
嘴角和额头被一点一点擦湿。
“嘶啦。”
陆绶看她笨拙地扯创口贴,有点好笑,“创口贴也不会撕啊,新生代表?”
小丫头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有点不大乐意,鼓着脸生气,“我知道你,初三的年级第一,你这么牛也不是现在躺这儿啦。”
“……”陆绶万万没想到她知道自己,“那你还问我叫什么?”
“对啊,你长的帅嘛,但是你的名字又不帅。”
易挽月迷惑的翻了个白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