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为奸,将许多对姜父忠心耿耿的奴才都发卖了,留下一些实在赶不走的就都贬走,远远调离姜父的院子,所以姜父才会被疏于照顾。
幸亏姜父素来宽和,从不苛待下人,不管姜夫人如何打压都还有一些誓死效忠姜父的下人在,否则姜父怕是早就凶多吉少了。
姜艾不敢置信,只觉全身泛起寒意。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自她小时就疼爱她的慈爱的管家爷爷吗?她自认她们姜府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他,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苏姨解释:“姜夫人许诺让管家孙女做她儿子姜朔的妾室。”
其实刚开始时,管家也是坚定地维护姜父,不管姜夫人如何威逼利诱都不动摇的。是这承诺出后,他才彻底倒向了姜夫人一方。
正在这时,门哐当一下被推了开来。
只见姜夫人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猖狂得意道:“来人,掌嘴!别让这下人败坏我和我儿的名声。”
## 生病
姜艾看着姜夫人锦衣华服,通身绫罗绸缎,内心只觉可笑。只觉她内里就像个灰暗肮脏的老鼠一样,却还要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华贵的外皮。
姜艾把苏姨拉到自己身后护好,冷着嗓音质问道:“为什么这样对父亲?”
她父亲自娶姜夫人为继室以后,向来没有亏待过她,给予她正室应有的尊崇与地位,往日里看她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谁能想到竟会有如此恶毒的心肠?
姜夫人低头摆弄着她的红指甲,嘴角撇起一抹嘲讽的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嘴里慢慢吐出:“姜府没钱。”
她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手腕,迎着阳光欣赏着她精心修好的指甲,掩嘴一笑:“姜艾,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这各家有各家的过法,富贵些的人家自是有珍贵药材吊着命,可这家里实在没有这样的条件……”
她眼角划过一丝狠厉,冷声道:“那就等死吧。”
什么姜府没钱,分明是她收走银两,故意如此!
姜艾此时没时间同她争吵,赶紧让许嬷嬷带上自己的凭证,先回去席府拿嫁妆钱来急用。
见姜夫人竟还想派人来拦,许嬷嬷顾不得许多,一个错步,撞开拦路的人就向外跑去。
姜夫人气得咬牙,恨恨地用手指着姜艾的鼻尖道:“姜艾!你一个外嫁女,手可不要伸得太长!这里是我们姜府!”
姜艾豁得站直,一头如瀑黑发在空中飞舞而下,娇甜的嗓音带出三分威慑冷意:“这是我们姜府,这里有我的父亲!”
“你!”猛然之下,姜夫人竟被姜艾的气势压得呆愣原地。
这还是姜艾第一次给她没脸。姜艾自幼乖巧,又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受到的是贵女教育,只会以礼待人。之前哪怕姜夫人对她在狠,她也只是坚韧忍耐。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娇小姐竟会爆发出如此声势。
姜艾俏脸寒霜,对着姜夫人寸步不让,升起蓬勃的灼灼怒意。
姜夫人感觉自己被撂了脸子,眼神向旁边一瞟,几个丫环婆子立时像接到了命令,步步向姜艾迫近。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了几个席府的下人,在姜艾身边团团围成了一圈,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应该是他们在门外听到了动静,所以就赶来保护主子了。
一双双铜铃大眼瞪视着姜夫人,手里刀剑泛着寒光,把姜夫人吓得后退半步,颤声叫骂道:“你,你竟如此蛮横无礼,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样子,也不怕席衍休了你吗?”
姜艾没有听到姜夫人的声音。她现在脑中一片混沌,只有父亲的命这四个字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眼下双方对峙,没有人注意到姜艾此时已双眼泛红,指甲在手心掐出了森森的月牙白印,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意。
只听当啷一声,门被大大推开,席衍倚门而立,阴冷的嗓音里带着讽意:“不劳夫人费心,本世子就喜欢这样的。”
他迈步走到姜艾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可当他抬眼看到姜艾的神情时,席衍心下一跳,面色骤然严肃。
姜艾此刻状态明显不对。
姜艾就像没看见席衍一样,眼神仍然虚无地盯着空中一处,贝齿咬着红唇几近出血,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席衍将姜艾拉进怀里,伸手在姜艾背部安抚性地拍打:“没事了,姜艾,你清醒一点,我来了,现在没事了。”
他手指的凉意冻得姜艾身子一颤。
一瞬间,天光破晓。沉静无波的眼里渐渐出现一丝亮光,仿佛这时才恢复了意识。
接着,眼里波光流转,沁出点点晶莹泪意。
姜艾原本僵直的身体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