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干什么?”
“那你老是看他干什么?”钱砚回道,话里话外透着一股酸味。
林芯奇道:“我看谁跟你有关系吗?”
钱砚不说话,也不动了,就一直看着林芯的眼睛,眼睛里盛满了失落。
林芯的心肠硬着呢,根本不为所动。
钱砚无奈轻笑一声:“行啦,走吧,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看上的笔?”
这时掌柜的也来到了两人身后,弯腰赔笑道:“这位大人,夫人,刚刚多有怠慢,还请恕罪。”
“无妨,掌柜的,把你们这上好的狼毫笔都拿出来吧,让我夫人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钱砚一边说还一边深情的望着林芯,望得林芯身上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芯小声叨叨:“你别不要脸,谁是你夫人?”
钱砚全然当做没听到,看着掌柜的端出一盒又一盒毛笔,一一摆在桌子上打开,转头笑着对林芯催促道:“芯儿,你快仔细看看,都喜欢哪个?”
林芯此时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人,好奇于钱砚的态度,纠结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靠过去悄声问道:“哎,刚刚那个公子哥是谁啊?我怎么感觉我以前没有见过呢?他是不是跟你有仇吗?”
钱砚沉吟了一会儿理所当然道:“那位是近几年新升上来的大官家的公子,最近几年才进京,你当然没见过了……”
“就算是见过我现在不也忘了嘛。”林芯耸了耸肩补充道。
钱砚失笑道:“嗯,你说得对。嗯,我和他倒是没什么仇,”但你……
你可能不太想见到他。
林芯不解:“那你刚刚可没有给他好脸色啊?”
钱砚看着认真盯着他等一个回答的林芯,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向了桌子上的笔,佯装不耐道:“哎呦,好了嘛,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快看看这几支笔,你有没有哪个喜欢的?”
林芯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捏她的下巴,伸手使劲地拽他的手,又是捏又是抓,直到钱砚吃痛,松开了手。
“你干什么?有事说事,别上手啊,真是讨厌死了!”林芯虎着一张脸,满脸的不高兴。
“哎呀,我知错啦,芯儿,快看看笔吧,这个怎么样?”钱砚赶忙转移话题,伸手拿起了桌子上唯一的狼毫笔,端到了林芯的眼前。
只听掌柜的道:“大人,夫人,这些都是最近新供上来的的青州笔,您拿的这支便是其中最好的狼毫笔,这狼毫是取自青州山顶上的可遇不可求的雪狼,极其不易得,一年也就能出产一支呢,您看怎么样?”
钱砚没有答话,而是含着一抹笑看着果真又被吸引了的林芯,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中的狼毫笔,仿佛上一秒的所有不愉快都被抛之脑后。
“这笔怎么样?”钱砚刻意压得很低沉的嗓音骤然在林芯耳边响起,呼出的温热气体都倾洒在了她的耳垂上,谁知林芯就跟失去了感觉一样,只顾盯着他手中的笔,又一次不自觉地伸出手拿起了那支笔。
这次他没有阻拦,只是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在自家夫人眼中还不如一支笔有吸引力,唉……
只见林芯翻来覆去地翻看了几遍这支笔,随后又把它凑到眼前,细细端详这狼毫,眼中的光仿佛要冒出:“这笔杆,是青州第一等的青木制成,这狼毫,还没有一根杂色,还有这刻名,这是青家制的笔?!”
掌柜的捋了捋胡子,含笑点头:“夫人好眼力,这正是青家这一辈首徒青衣的手艺。”
首徒青衣?没听过,这又是这几年新冒头的人嘛?林芯稍稍把视线从笔上移开,询问的目光传递到了钱砚眼中。
一直关注着她的钱砚微微颔首,确认了她的想法。
林芯迅速做出恍然大悟状,一脸赞叹:“哇哦!原来是青家首徒的手艺,怪不得这么出色,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钱砚忍笑,心想:别以为你这样说就没人知道,你根本就没听过青家首徒青衣这个名。
但是自己的夫人的场得自己捧,钱砚附和道:“不错,果真不错,掌柜的,给我包起来吧。”
掌柜的赶忙应道:“好嘞,大人稍等。还有这些,夫人您看看,这些都是这一批新进来的货,全部都是青家做的笔,那可谓是根根都是精品啊,这羊毫,也是用青州特产羊身上的毛做的……”
“不必了,掌柜的,有没有颜料啊?拿出来给我看看。”林芯打断对方。绘画中她的习惯就是用狼毫笔,羊毫偏软,她用不习惯。
昨天她绘丹青,不知是不是夏季炎热,没有保存得当,那些颜料干的好像很久未用的样子,用起来极其不顺手,今天来到书画园一趟,她要把那些全部都替换掉。
“好嘞,夫人,您这边儿请!”掌柜的赶忙把他们迎到另一部安绘画专区,又掏出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颜料整齐度摆上了桌子,问道:“夫人,您看,您喜欢哪一种?”
林芯细细打量着颜料水粉,沉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