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先放弃。
之后,他多留意了一段时间,确定对方的兴趣完全转移,才重新联系利沅。
利沅没问过他这半年的经历,现在听他讲完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素了半年?”
“是啊。”闵清质侧过头看她,调侃道,“结果你有了新欢忘旧爱。”
“我的错。”利沅爽快认下。
闵清质:“那下次什么时候?”
“后天,行吗?”
“行。”
闵清质没有留下过夜。肉体的熟悉感容易唤醒,但撇开了性,想找回两个人相处的亲近感需要过程,尤其是在利沅衣柜里已经有他人尺码的情况下。等那些衣服腾了地方,他就能留宿了。
关了灯,利沅躺在床中央,姿势非常舒展。
她难得回忆工作那年。说起来,她决定辞职与廖处长脱不开关系。
当初为了能每天回南山,择业方向受限,最后圈定这份工作她自己满意,父亲利征鸿也认可。
单位里氛围很好。不那么求上进的,每天安静做事准点下班,没人会挑毛病;想上进的,可把握的机会也很多,有足够的上升空间。
她原想慢慢学东西,将来再图发展,但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一个廖处长,胸怀大志,人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舞台,决心要做出些成绩来。单位底子厚,不惧他折腾,聚焦到其中一人身上,他的影响就无法忽视了。
廖处长瞧不上她的出身,就格外不愿意她轻松度日,安排下来的任务多得她每天顶着月色归家,美其名曰“栽培”。
倒也不算穿小鞋,换个人兴许把这当作磨练,可利沅没工夫和他磨,查清楚他的履历和背景以后直接选择第二条路。
她要走的时候,廖处长没有阻挠,痛快地放了人,倒是利征鸿反应比较大……
利沅结束回忆,闭上眼睛让自己缓缓沉入睡梦,明天还忙着呢。
甜的
经期利沅回了南山。
开车一路上身体没半点反应,见到时云星,被他安置在床上,背后垫着枕头身前盖着被子手里捧着热水,床头柜还有一盘刚烤好的饼干,利沅全身放松陷进窝里,后知后觉似的感到腰酸。
等时云星也坐上床来陪她,利沅就彻底不想动弹。
热水经由食道落入胃,整个腹腔都暖和了,利沅舒服得喟叹一声,转头看向时云星。
时云星亲了亲她,分走她唇瓣沾到的水。
“我第一次来月经是和你一起的时候吗,十四岁?”利沅问。
“是。”时云星无需思索,“当时我在教你弹琴,你突然去卫生间,回来告诉我说你来初潮了,我还问你‘初潮’是什么。”
那两年时家父母忙着拓展商业版图,出国考察一走好多天,哥哥不管他,保姆阿姨管不住他,他就去利沅家或者带她过来玩。听完“初潮”的解释,他虽然还半懂不懂,脸却先红了。
时云星回忆这些始终带着笑,问她:“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利沅不太确定,“我搬来那天?”
“对。”
与利沅关联的记忆被他编纂为一本书籍存放在脑海中时时翻阅,任何事情只要按着索引一下就能找到。
时家、利家差不多时间住进这片新建成的别墅区,利沅和母亲晚几个月才搬来。
上小学之前的夏天时云星在一位钢琴老师家里上课,下了课司机送他回来,汽车开上南山,沿路的风景越来越接近家,他看到邻居家的路边停了一辆大车,工人们抱着箱子往里搬运着。
再往前开一点,他看到大门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姐姐。
汽车驶过,时云星回头继续看,她不笑不动,也没有发现他。
时云星心里觉得她漂亮,更高兴的是自己将要有一个新朋友了。
回到家他告诉爸爸妈妈这件事,想要去认识新朋友,妈妈哄他先练琴,说那边正在忙。等练完了琴他再问,他们还是没有同意。于是时云星支开保姆阿姨,留下一张字条说明去向,偷偷跑了出去。
十一岁的利泽正独自在自家前院晃荡,时云星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问道:“利泽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