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委屈巴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了。
“知意是我,开门呀。”
任灵珊的声音。
南知意把门打开,门外任灵珊瘪着嘴,酒气熏天。
任灵珊扑进南知意怀里,平时那双又娇又甜的眼睛有点红,像小兔。
南知意把门带上,就随任灵珊栽倒在沙发上。
小白兔蜷缩在沙发上,红眼睛了无生气,蔫吧极了。
“怎么了?”南知意从冰箱里拿了柚子茶出来,“怎么大半夜的跑来我家啊。”
小白兔扯起一块毛毯盖在头上,带着哭腔闷闷地,“安老师说他不和小朋友谈恋爱,他说我是小、朋、友。”
任灵珊突然坐起来,“我一点也不小啊?!成年了好吗!”
南知意用视线扫了扫她胸口,又点点头“不小啊……”
任灵珊爬过来去拧她的脸,“啊啊啊啊啊你不正经——”
“我一直也没说过我正经啊。”南知意笑倒在沙发里。
闹够了任灵珊一头栽在南知意腿上,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她,“我要不要继续追他?”
“你想追就追啊。”
“那他都说了,不喜欢我这种小屁孩。”
“那他不也就刚研究生毕业吗,26?只差七八岁而已啊。不是你跟我说的吗,这个岁数放以前孩子都有了,还小屁孩。”
任灵珊听完飞快地爬起来洗了把脸,然后扑倒在南知意的床上,“我先睡了,从明天开始追他!”
“你别占我的位置!”南知意一脚把任灵珊往里面踢了踢,“你从哪儿回来啊,安平愉不会那么不是东西吧,把你一个人扔大街上。”
“没有。”任灵珊的声音渐渐变小,裹上了软趴趴的睡意,“我们谈开了以后,我就在邤大门口下了车,然后自己去喝了点酒……”
“那他……”南知意刚开口,居然就听见了轻微的鼾声。
任灵珊居然已经睡着了。
*
沈西洲从家属楼区出来的时候,在路边站着等滴滴。
隔着马路看见对面停了辆车,一个人下了车站在车子旁边,指尖点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身形好像在哪里见过。
后面来车进小区,大灯有几秒钟照亮了他的脸。
沈西洲眯着眼愣了下,那人,很像班上那个新来的老师。
*
南知意早上来了学校,第一时间就去图书馆要了兼职的报名表。
在早自习上认真地填了,最后模仿了一下季江茹的签名。
模仿签名这种事,她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沈西洲在她身后看了很久,直到她把茹字写完,他抽出那张报名表,“你很缺钱吗?”
昨天检查书包,小债主包里都是最新款的电子设备,应该不至于需要勤工俭学吧。
“缺啊。昨天一天没吃饭,晚上才敢吃10块钱的面,连片肉也没有。”
“……”
南知意扯犊子的本事大概是遗传了陈青云,随机应变张口就来。
没怎么注意到的细节在脑海里浮现,好像,昨晚南知意那碗面的确是只飘着几小颗葱花的。
沈西洲皱了下眉,把报名表放回她桌上,“你每天都那么晚吃饭?”
小债主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不一定。”
沈西洲拿出铁盒,敲出两个薄荷糖来,“你男朋友呢,不跟你一起?”
南知意歪了歪头,“什么?”
然后几个字轻飘飘地落下。
“我没有男朋友。”
程天觉得今天洲哥心情不错。
肯定是有啥好事,但他也没敢问。
谢淼课间的时候,浑身不自在地走过来,丢给南知意一张纸条。
四四方方的,叠得很整齐。
南知意打开看了一眼,大概是些道歉的话,然后丢进桌膛里面去了。
她懒洋洋地坐着,整个人倚在椅子和墙壁形成的小空间里,看上去柔柔软软的一团,耳边的碎发下戴着无线耳机,闭着眼打瞌睡。
她只是想在这待一年,然后重考一次大学。
如果运气好的话,再分到1班去,运气不好就自学。
隐约听到好像刚刚沈西洲有跟自己说话,南知意睁开眼,摘下一边耳机,“你刚才和我说话了吗?”
“没。”沈西洲笑了一下,“接着睡吧你。”
“我没睡。”南知意眼底的睡意还没散去,紧跟着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些湿润的红,“耳机我听着呢,有内容的。”
沈西洲看着她,很感兴趣地伸出一只手,“什么内容?”
没休息好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的南知意同学,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秒,然后直接握了上去,还郑重地、缓慢地晃了两下。
随后意识才渐渐回笼,对方好像并不是要握手的意思。
“对不起。”南知意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