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态度之决绝令人咂舌。
尚之桃跟在他身后,觉得自己血压已经升高了。那个广告片的支出费用是经市场部的,她上周刚好看过,那么一大笔钱,栾念就这么不要了?
栾念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尚之桃小跑着跟上他,两个人出了那家公司站在湿热的广州街头。尚之桃的眼睛里写满不解。
“不懂就问。”栾念最受不了别人有话不说。
“就…不合作了?”
“嗯。”
“就…赔了?”
“嗯。”
……
栾念指了指路上的车水马龙:“你不是爱打车?打吧。”然后退回了楼宇之间的阴影里。把疑问和思考的时间都留给尚之桃。这姑娘没有城府,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笨的明明白白。
谈客户讲究配合。栾念本来就跟客户不熟,这种场合他摆明了态度该走就走,留下当地同事去打圆场做客情解决问题。一硬一软里应外合问题就好解决。不然就要被客户牵着鼻子走。答案尚之桃早晚会知道,栾念故意不告诉她,觉得逗她挺好玩。
尚之桃站的笔直的打车,拘禁刻板的不像现代人。才二十出头的姑娘,明明满脸少年气,可一走一坐一站又是这样的姿态,在这样的时代里,显的有点另类。
栾念想起她在人流如织的机场红着眼跺脚:“我就不走!”再生气,也就那样到头了,好欺负的要命。
坐上尚之桃打到的车,去赴一场晚宴。尚之桃还是想不通,那么大一笔生意,说不要就不要了?看了栾念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他:“真不要啦?”
“你心疼你去追。”栾念丢给她一句,而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尚之桃好奇看他一眼,这一眼落在他微微扬起的下颌上,突然红了脸。
她想到了性。
没来由的。
或许是广州太热了,人体的生存环境发生了改变,所以我突然对每天劝退我的老板动了邪念。这是正常的,是人就会有邪念。尚之桃在心里为自己想好了开脱证词,如果有一天她因为对老板动邪念被开庭审判,她的证词一定在陈述阶段就被驳斥。
晚宴是在珠江边上,透过窗就能看到外面的小蛮腰。
“这位美女怎么称呼?”周雨驰看到尚之桃坐在那十分文静,与凌美其他员工大不相同,特别问她一句。
“尚之桃,您叫我flora就好。”尚之桃礼貌回答。
“尚小姐干净温柔,气质真好。”周雨驰认真夸她。
尚之桃的脸又红了,在这样的酒局上,她的脸红就像雪原上那独独一株红梅,打眼的很。
男人们忍不住多看一眼,栾念也顺着目光偏过头,看到她粉红的耳垂。
“尚小姐喝点红酒?”周雨驰又问她。
“抱歉我不会喝酒。”
“哪怕一小口?”周雨驰继续劝酒,酒局上女孩子说不会喝酒都是托词,一旦开始第一口,大多数原本说不会喝酒的女人酒量都不会太差。
尚之桃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不知该怎么回绝。
“她今天还真不能喝酒,待会儿要帮我写报告。”栾念突然说道,而后转头向尚之桃:“劳烦flora保持清醒,今天帮我把报告发出去。”
销售老大程易航apollo与栾念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意是怜香惜玉了?
栾念淡然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给他:“女士喝多出丑你砸了单子别怪我。”
这客户apollo跟了那么久,自然懂栾念的意思,于是对周雨驰举杯:“flora确实有重要工作在身,咱们兄弟先走一个吧!”
大家开开心心饮酒,尚之桃安静的坐在栾念身旁,看他一小口杯一小口杯的喝,他酒量可真好,喝了半斤多仍能面不改色。但他喝酒的时候很少吃菜,只是认真喝酒,像在品酒,只偶尔喝一口热汤。
尚之桃沉迷于他的侧脸,却不敢多看。倒也不用多看,她完全记得了。
他们在酒桌上聊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军事、政治、历史、哲学,想起什么聊什么。栾念话不多,但他什么都懂,偶尔表达观点的时候一针见血。有时他将手放到餐桌上,修长的手指,干净平整的指甲,还有手背上那根青色血管。一个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干净、得体、犀利、好看,尚之桃对他起的那股子邪念挥之不去。
再喝的多些,就开始聊女人。无论多成功的男人,喝多了总爱谈论女人,好像少了这一环,他们那顶天立地的形象就立不起来一样。
聊女人的时候,栾念就很少讲话了。
他觉得低俗。
栾念这个人,可以跟好朋友之间开很浅很浅的玩笑,也只是很浅而已,再深一点,比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