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在嘀咕什么呢?”水轻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没什么,”紫苏连忙说道,“那和宁郡主怎么还跟着我们?”
“又没挡我的道,爱跟就跟着呗。”
水轻玥这边兴致勃勃地逛完一间又一间店铺,一直跟在后头的和宁郡主盯着周子夜挺拔的腰身,渐渐有些沉不住气。
她小跑着赶了上去,伸出一只手臂拦住周子夜的去路:“你是她家下人?要不要跟着我?”
周子夜垂眸扫了和宁郡主一眼,而后绕过她继续向前走。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和宁郡主又跟了上去,“你家主子瞧着就是一副穷酸相,你跟着我,绝对比跟着她有前途,怎么样?”
周子夜脚步一顿,轻轻吐出几个字:“太丑,声音还难听。”
闻言,和宁郡主气得浑身发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人敢如此说她,她指着周子夜的背影吼道:“绑起来,把他舌头给我割了!”
“我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居然有大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水轻玥嗤笑一声,“你家长辈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是哪家的?见到郡主都不磕头请安,”气疯了头的和宁郡主,指着水轻玥的鼻子骂了起来,“如此没教养的东西,还敢说我?”
“啪”
水轻玥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满街的喧闹,仿佛都被这“啪”一声给定格住了,随后,却是更大的嘈杂之声。
紫苏拿出一方锦帕,细细擦拭着水轻玥的手指,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您也真是的,这种事儿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仔细手疼。”
从小到大,从没受过如此屈辱的和宁郡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捂着半张脸,尖叫道:“你敢打我?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全家都生不如死!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她们全部给我抓回去。”
跟在和宁郡主身后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朝水轻玥几人扑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侍卫都横飞了出去,而站在最中间的周子夜,连刀都没抽出来。
“我家子夜真厉害。”水轻玥拍着巴掌,一脸赞赏地朝周子夜笑道。
周子夜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而后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
“啧,啧,你快别笑了,再笑下去,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说完,水轻玥走到瞪大眼睛的和宁郡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那一巴掌,是代你家长辈教训的,想要知道我是哪家的,回去问你母亲。”
“你们给我等着!”
水轻玥眨眨眼:“话本里反派退场时,是不是都这么说的?”
“嗯。”周子夜低低嗯了一声。
“你也会看话本?”
“不看,现实中体验过很多次。”
闻言,水轻玥笑出了声,而后说道:“我第一次发现,你嘴还挺毒的。”
“是啊,是啊,”紫苏也赞同道,“你那两句话,可句句都扎到和宁郡主心口上了。”
“实话。”
“我的周护卫,实话才是最毒的,”水轻玥眉眼弯弯,“不过,我喜欢。”
待三人回到客归来时,发现鲁木心和徐翰章正一脸焦急地等在房中。
“长公主,你们可算回来了。”鲁木心急切说道。
“出了何事?”
“关于木牌的事,我已经问清楚了,”鲁木心一脸的愤怒,“这背后操纵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紫苏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坐下慢慢说吧。”
“那个木牌是店家去供货商那里进货的凭证,没有木牌,任你出多少银子都拿不到货。而那木牌却掌握在一个神秘人手里,需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得到。”
“你们绝对猜不到那木牌要多少银子,”鲁木心看了一眼众人,“十倍于货物的银子。”
“也就是说,如果我需要进一千两银子的当归,那么我先要花一万两银子去买一块木牌,然后才能拿着这块印有特殊标记的木牌,去供货商那里进货。而且,这木牌还是一次性的,下次再进货,又需要重新买木牌。”
“这下就说得通了,”紫苏恍然大悟,“难怪进货的价格没有变,最后店家卖出的价格却那么高,是因为他们需要将买木牌的钱也赚回来,否则就是血亏。”
水轻玥皱起了眉头:“这么做对供货商有什么好处?他们并没有多赚银子,反而会流失不少客户。”
“那是因为他们想活命,”鲁木心声音低沉了下来,“我外祖母说,最开始时,也有不少供货商并不理会这个牌子,而是只要有人进货,他们就卖。结果这一部分供货商,都莫名其妙地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剩下的供货商都吓破了胆子,只能见到木牌才卖货。”
“真是岂有此理!”徐翰章一巴掌拍在桌上。
“幕后之人真是心思歹毒又缜密,”水轻玥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就算朝廷察觉到这里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