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离音眨眨眼有些纳闷,但眼下也没时间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她只能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姬容的伤口上。
箭伤伤口很深,而且也不知那箭头是什么样,伤口看上去有些血肉模糊,像是拔.出时划伤了周围。
沈离音看清了伤口,眉头便紧紧皱着,她抬眸看姬容:“殿下,这,真的不用请太医吗?”
“本宫受伤的事不可让人知晓,记住了。”姬容说完这话便重重喘了口气。
沈离音自知劝不动他只能继续:“那妾身上药了。”
“嗯。”
止血药粉带着浓重的药味,沈离音忍着没有皱眉,捏着小药刷将药粉抹在伤口处。
“嘶……”
姬容难耐地蹙眉吸气,沈离音一惊忙问:“是不是一下子抹太多了?”
这药闻着还带一丝清凉意,抹在伤口应该是会感到刺激生疼。
姬容摇摇头,俊美的面庞微微紧绷:“没事,继续。”
沈离音知他不会与自己诉苦,只能尽量加快动作,让他痛苦的时间短一些。
大概半刻钟后,伤口总算处理完,沈离音看着姬容被细布包裹好,面上看不出一点血色的精瘦腰腹,心里一块大石头勉强放下。她站起身准备将药箱收拾好,余光却瞥见姬容的左肩,动作一顿问他:“殿下,妾身将肩上的伤也处理下吧?”
姬容犹豫了下点点头:“好。”
肩上的伤要比腰腹的伤轻,而且也不是新伤,处理起来很快。
沈离音几乎是驾轻就熟地搞定,然而就在她准备提姬容将里衣重新穿上时,殿外隐约传来喧闹声,还没等她出去看一眼,殿门就倏然被敲响。
“太子妃,羽林卫翟副统领说宫中出现贼人,朝着东宫的方向过来了。”安思河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沈离音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姬容,姬容的面色也很难看,低沉着声说:“去把思河叫进来。”
沈离音没有犹豫,赶紧松开里衣,往外走去。
门外,安思河一脸急色,见她开门便轻声问:“太子妃,殿下可回来了?”
沈离音点点头,目光朝他身后看去。
“羽林卫的人还没进来,奴婢让青林在外同他们周旋呢。”安思河见她这眼神一下就猜中了她的心思,赶忙补了句。
青林正是白日里喊走姬容的那个白净小内侍,他是安思河的徒弟,也算是姬容身边比较亲近的内侍。
沈离音点点头:“安内侍先进来吧。”
安思河应声走进殿中,一瞬间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他皱着眉紧张问道:“殿下受伤了?”
“……是。”
安思河闻言,面色凝重很多,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
两个人进去时,姬容已经自己穿好了衣裳,伤口处理后他的脸色看起来要好上一些,见他们进来,眉眼淡淡一抬:“继后的人来了?”
安思河忍住没有先问其伤势,轻嗯一声:“是翟筍领人来的,说偷进元宁宫的贼人往东宫的方向来了。”
“不过是一早怀疑我罢了。”姬容面色冷峻。
沈离音站在一旁,总觉得自己在听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偏偏面前这俩人完全没将她当回事,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而安思河也终于问到了重点,他看着边上还未整理的药箱,道:“殿下是怎么受伤的,按理说以殿下的身手不应该被元宁宫的侍卫所伤,还惊动羽林卫。”
“继后身边的那个婢女并非常人,她会武功,我进耳房后一时不察被她发现踪迹,离开时被其用长箭射.中。”
姬容的脸很是难看,甚至还带着点自责。
沈离音心中不解,一个婢女的房间有什么值得他半夜潜入,而且失败后能让他露出这般失意的神色。
安思河倒是并不觉奇怪,反而叹口气道:“此事是辰午二人没有查清,冷香一介婢女,就算隐藏得够深,只要再多观察一些时日总能发现端倪,辰午二人太过于急功近利,而殿下对这事又誓要亲力亲为,但凡殿下先让他们再潜藏久一点,或许就可以避免今夜之事发生。”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指定是要背个大不敬的名头,但安思河这么说了,姬容却并未动怒,面色阴沉着一字未语,他心中清楚,自己这次确实太过急切。
安思河说完那番话,面上便露出一丝心疼,但他却也不后悔,在他眼里,姬容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唯独碰上有关那两个人的事……
“青林那里可以应付吗?”姬容再次开口,语气已然恢复。
安思河回道:“青林到底只是一个小内侍,恐怕撑不了多久,而且那翟筍得了继后的指令,恐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离音总算听见自己能明白的部分,面上神色也严肃起来。
“决不能让他们进东宫搜查,这里药味太重,翟筍一旦上报,以继后的性子定会找机会证实。”姬容微垂着眉眼,思忖半晌后开口。
安思河认同地点点头:“刚刚奴婢一进寝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