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春桃先迎出来了,原来在长安街上与洛菲和方良萼走散之后,春桃苦寻不得,就直接先回方府等候了。

    “春桃,你回来了啊。”说完这句,洛菲就要晕倒,紧跟其后的方良萼一把搂住往地上栽的洛菲。两个人踉跄着,方良萼就跪在了地上,护着洛菲周全。

    也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天公不作美,原本晴朗的明月夜空,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方良萼感觉怀里的人温度十分之高,与下雪的气温形成了鲜明对比,心下暗呼不妙,忙让春桃去请孙大夫。

    孙大夫来诊断后,说洛菲是急火攻心导致内里燥热,又与外界一寒一烈两厢碰撞导致的失调,需静心静卧,好生调养。

    方良萼看着锦塌上闭目熟睡却两颊绯红的洛菲,心里叹着气,自言自语道:“那个男子,一定与你有些前缘往事吧,不然你怎会如此……”

    屋内炭火噼啪一声,红红的火光映照在两位玉人的脸上,倒也是一幅美景。

    洛菲醒来之后,方良萼也没有追问那夜元宵灯会上遇到的两位贵公子究竟与洛菲有何关系。洛菲也似乎不想再提及,于是闭口不谈。

    转眼,阳春三月。

    这几个月来,洛菲时常还会在夜里梦到司马默,梦到现世中的他,梦到长安街上的他,只是到底哪个是他,洛菲自己都快分不清了。

    说也奇怪,此后洛菲也不是没出过门,没凑过热闹,可是再也没碰见那个面容与声音都与司马默如出一辙的男子了。

    方良萼应时赶考,不过求个练手,第一次竟也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但要离开国都,方夫人不忍心独子独身一人远赴他乡,而方大人也不用动用私权为自己的儿子调个京畿的官职。

    无奈之下,只能与户部协商,说是推到过了重阳,再去赴任。

    接下来的日子,方良萼带着洛菲,去游览了好几处比良的美景圣境,就好像方良萼一离开,洛菲就会失去这么一个可靠又信赖的哥哥。

    只是洛菲拿方良萼当哥哥,可方良萼就真的拿洛菲当妹妹吗?

    时光如梭,转眼就临近重阳节。

    方良萼知道离自己赴任之期不远,便格外珍惜这不多的相聚时光。重阳节之时,他备下了满庭院的黄菊。

    “菲儿,我就要离京了,”一片黄灿灿之中,方良萼深情款款的问洛菲,“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良萼哥哥,”洛菲深吸一口气,从手心里捧出一朵最为娇美鲜艳的黄菊,放在方良萼的手心里,“一路顺风,我和义父义母,等你平安归来。”

    方良萼收起手心,小心翼翼的拢住手心里的娇花,看着洛菲清澈见底的眼神,心里默默承诺,待他功成名就,回来一定娶她。

    方良萼离京赴任前,还约了赏灯那日遇到的霍花契,和一直逗留在比良的江滂沱,吃了一顿饯别宴。江滂沱还带了一位少年来,名叫容卉,也自称是奈远国人,特来与江滂沱汇合,同行去漠空国游历。

    “卉公子,敢问是姓容易的容,还是荣光的荣?”方良萼蹙着眉头,问道。

    “自然是容的容,”卉勾着嘴角笑道,“不然,我不成了奈远王室了?”

    “我正是由此一问呢。”方良萼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以作掩饰。

    这场聚会一散,方良萼就真的离开国都了。

    方良萼走后,方夫人待洛菲更加亲厚,让洛菲觉得惭愧不已。也让她想起了福利院的院长,慈祥的妈妈总是有着相似之处。

    第七章 密函

    方良萼的任期是三年,而三年之后,就是王宫秀女大选的日子。往年方老爷方夫人都不觉这件事会与方府有关,然而这次太过特殊。

    方大人收到一封来自后宫的密函,函中要求,方府的义女洛菲,必须参加大选。接到密函的两位老人,并不知道这密函发自谁手,两人面面相觑,只能看着洛菲发愁。

    “爹,娘,”洛菲跪在堂中,“无需为难,女儿愿以秀女身份参选。”

    “菲儿……”方夫人还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就哭了起来,“我的儿呀……我跟老爷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出来我们结了什么仇家,竟然惹到了内宫深院……”

    “别哭,娘,别哭了,”洛菲挪到方夫人膝边,伸手为她擦拭眼泪,“菲儿这条命,全靠爹妈搭救才得以苟活,如今也只是参选,又不一定就能选上,不过是应付应付罢了。”

    “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一旁沉默不语的方大人,终于拿出了那封密函,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封匿名密函发自后宫,指明要你参选,既然指名,你就不一定会落选了。菲儿,你知道这结果会有多严重吗?”

    “我知道,”洛菲坚定点头,“既然是被人指名,哪有不去之理。去了说不定还有转机,不去我可就真要成为方家的罪人了。”

    “别这么说,我的儿,是我们拖累了你……”方夫人抽抽搭搭,摸着洛菲的头,伤心不已。

    “万一女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