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失控……
良萼四处搜寻着司马觞和醉娘的踪迹,站在屋宇顶端,他闭上眼睛侧耳倾听,一声声凄惨的哀嚎传入了他的耳朵,猛地睁开眼,朝驿馆东南角落里奔去,见前方火光隐现,他急忙闪到一旁的黄果树后,粗壮的树干遮住了他的身影,他探出头去,见一间不起眼的偏房门口有两名侍卫把守,他知道醉娘一定在里面,从腰间拔出两支回勾镖,真气凝于指尖‘嗖’的一声破空而出,镖头向后,镖尾朝前,那两个侍卫只觉得后背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良萼走过去,俯身将镖捡起,在他们的衣服上擦拭干净后又放入腰间,抬头看着这间偏房,他有些惊讶,这间偏房居然比一般的民居高出一倍。
偏房内空无一人,他知道这间房里一定有间密室,从刚才醉娘的哀嚎来判断,密室一定就在这间房里,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他发现这间房比外面看起来矮了一半有余,心下顿时了然,再加上角落里的云梯,他抬头望着屋顶。
他本可直接上门要人,而司马觞也一定会放了醉娘,但这样一来司马觞对醉娘的积怨会更深,难保他不会再次要醉娘的命。
“侯爷!”,侍卫在暗格外大喊着,司马觞皱着眉头对身旁的侍卫道,“去看看”,“是!。”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向司马觞禀报,“回禀侯爷,方府托人来传话,说方老板突染恶疾,快……快不行了……”,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正视司马觞。
司马觞猛地起身,“快去方府!”,“是,侯爷那这个女人……”,“先不管她,你们几个先退下,待本侯回来再处置她”,“是!”,几个流浪汉瞧了瞧已经神志不清的醉娘,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等等,你快去司马府把司马安远找来,快!”
“是!”,侍卫领命,快步下了云梯,往司马府赶去。
司马觞快马加鞭赶往方府,此时的暗阁里只剩下醉娘一人,暗阁下的云梯还来不及搬走,良萼快速闪进屋里,跃上暗阁,待站定,眼前的景象让他险些失足跌下楼去,时间不多了,他闪到醉娘身边,“醉娘,醉娘,我是良萼啊!你看看我”,醉娘的眼神有些涣散,对他的话语也听不真切,只能张着嘴发出一阵阵低鸣。
良萼靠近醉娘的耳朵,“醉娘,你听着,今夜是我想向你讨教如何博取男人欢心之法,你是应邀前来,若你听明白了便握着我的手”,醉娘颤抖的抬起手,无力的握住他的手。
良萼将她放平,快速离开,他一定要比司马觞的马快,一定要比他先回府,掏出腰间的药丸,瑰丽的红色媚人心魄,玫瑰的香气溢散在风中,今夜,凡是香气拂过之处,激起了一个个泛着春色的梦。
一滴泪消散在了夜风中,尸骨无存,喉结滑动,血脉即将开始奔涌。
不等马停下,司马觞腾空而起跃入府内,“萼儿!萼儿!”,他大喊着朝内院儿走去,管家听到声音急忙迎上,“侯爷啊,您可来了”,司马觞一把揪住管家的衣襟将他提起,“快说!萼儿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是不是你们要害他!”,“侯爷啊!我们怎么敢害老板啊,风花雪月的老板娘走后不久,老板就开始发热了”,“请大夫没有!”,“请了,请了,大夫瞧了也没说明是什么病,只让我们去找个女人来就好,可是老板死活不让,大夫说两个时辰之内没有女人给老板解热,老板……老板就……”,司马觞猛地松手,管家便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他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萼儿的房间在哪儿!”,管家急忙指向后院,“后院东厢房”,见司马觞疾驰而去的身影,管家忍着痛站了起来,急忙跟了上去,老板啊,你到底回来没有啊。
司马觞一脚踢开房门,一股浓烈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他皱着眉,急忙向床榻上的人奔去,掀开床幔,此情此景让他血脉贲张,灼热的液体从鼻孔里滑了出来,将头别过,合上床幔,“萼……萼儿,你……你怎么了。”
良萼此时衣衫半解,光滑的肩头露在外面,引人遐想,灼热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眼神迷离,朱唇轻启,“我热……”,手伸向帐外,一把拉住司马觞,猛地用力将他拉了进来,司马觞有些惊讶他力道之大。
青纱帐内,四目相对,一人媚态丛生,一人鼻血横流……
司马安远极度不悦的背着药箱跟在一名侍卫身后进了方府,还没走到后院儿便听到一阵阵旖旎之声,他停下了脚步,侍卫见他不走了急忙催促他,“太医您怎么不走了,我家侯爷还等着您呢”,“你先去问问,看看你家侯爷还需不需要再下”,侍卫疑惑地看他一眼,也没多想,就往后院儿走去,走到房门口,听到房内的声响,他面上一红,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侯……爷,司马……马太医来了”,“滚!”怒吼传来,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赶忙爬起来去禀报司马安远,回到刚才的地方却不见他的踪影了。
“萼儿,我搬来与你同住可好?”,他小心地试探着,怀里的人一直背对着他,让他有一丝不安,他几次想将他的身子扳过来,他却只是挣扎,无奈,他只能这样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