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楼，赵东阳两人进入公司，见到前台，说明了来意。
前台立即进了办公区里，去叫负责人。
赵东阳望着办公区里面，感觉有种荒凉感。他看到好几个工位都是空空的。他扭头看了眼刘哲，刘哲也在皱着眉头望着办公区里面。
过了一会，前台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了。
男子笑着对赵东阳两人说自己是副总经理。
男子与刘哲握了手。
赵东阳与刘哲，被男子引进了一间办公室。
不过在经过办公区时，赵东阳看到不仅是他看到的位置空的，里面还有不少空的工位。其他办公的人员看起来也是无精打采的。
三人围着一张办公桌，赵东阳两人坐在一边，副总经理坐在另一边。
刘哲直叙来意。
只见副总经理笑着说：“您那个订单我帮您查一下。”说罢，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继续与刘哲寒暄。
没多久，一个业务员打扮的人进来了，和副总经理耳语一番，副总经理点点头，业务员便出去了。
赵东阳看到副总经理笑着说道：“真不好意思，那个订单状态还在处理中，还没发货。可能是物料还没备齐。”
刘哲问道：“大概要多久呢？”
副总经理说道：“我们会尽快。”
这相当于没说了。
刘哲继续问道：“我需要一个具体的时间，因为我们在等这批物料，很急。”
副总经理仍旧说尽快。
赵东阳身为职场新人，也看得出来，副总在敷衍，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
刘哲又询问了几句，副总都答不上来，都敷衍了事。赵东阳看到刘哲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刘哲没好气地说：“您要是定不下来，我和总经理谈！”
副总摆摆手说：“总经理这两天出差了，不太方便。要不等几天再过来？”
刘哲只得要了副总的联系方式，与赵东阳与副总告辞。
到了楼下，赵东阳不明白问刘哲道：“刘哲组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哲淡淡地说：“等。”
真要等几天？赵东阳有点惊讶。
刘哲带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隔着窗户能看到他们刚去的大厦的正门，与大厦就隔了条马路。
两人各自点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赵东阳想问刘哲是要在这里等还是怎么样，他叫了声刘哲组长。
刘哲笑着和他说：“以后叫刘哥就行。”
赵东阳犹豫下，叫了刘哥。
刘哲严肃地和赵东阳说：“他们公司都没业务了，总经理有什么可忙的？我看未必出差了，我看是躲着不见咱们。咱们也不回去，就在这里等。”
赵东阳恍然大悟。
“刘哲组——刘哥，你见过他们总经理吗？”赵东阳问道。
刘哲指了指手机：“副总的朋友圈有照片。”
两人就这么一直在窗口等着。赵东阳喝了一杯咖啡，一杯牛奶，吃了两个甜甜圈。
直到中午了，仍旧没有见到总经理的影子。倒是看到前台小姑娘下楼来买饭。
两人都饿了，刘哲去买午饭，赵东阳则是继续坐在咖啡厅前盯着。
午后阳光泛滥，赵东阳盯着盯着就觉得上下眼皮打架。
他杵着下巴，胳膊肘抵在桌面上，脑袋不时地点一下。
他的视线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昨天折腾了一天，晚上他又睡得很晚，不自觉的犯困，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声响亮的打鼾声，把他自己都惊醒了。
赵东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他赶忙抹去嘴角的口水，用力地搓了搓脸，打起精神来。
等他再把视线放回到大厦门口时，正好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瞧，正是副总。
对方正谄笑着对一辆黑色轿车摆手。
随后，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副总缓缓转身回了大厦。
赵东阳赶忙追出咖啡厅。
他望着轿车疾驰的方向，又气又愧。
这时正好赶上刘哲端着快餐盒回来了，赵东阳赶忙将刚才所见说与刘哲听。
两人点点头，说了句先回酒店。
赵东阳不解，在后面跟着问道：“刘哥，不继续等了吗？”
刘哲摇摇头：“他不会回来了。”
赵东阳这才明白过来。想了想也是，他们来找总经理，还说了过几天再来，那么总经理哪里还敢露面，肯定躲着了。想到这，赵东阳对自己刚刚的失职更感到愧疚。
反而是刘哲笑着对他说：“人家开车，咱们即使及时看到了，也追不上呀。”
赵东阳心里这才好受了些，但是他也清楚刘哲是在安慰他。
回到酒店，吃过了饭。
刘哲打开了电脑，在那查询着资料。赵东阳则是端着餐盒去楼下倒垃圾。
一路上，赵东阳在想，如果总经理不回来了，那么他们又想见到总经理，那么就只能想办法，让总经理出现。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回到酒店，刘哲还在查资料。
他关上门，就看到刘哲头也不回地说：“这个人名下有一家自己的公司。”
还有一家公司？
赵东阳想了想，兴奋地和刘哲说：“刘哥，那咱们就去另一家公司堵他，不就好了。”
刘哲摆摆手：“咱们要主动引诱他出来，不能浪费时间在等待上面。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露面才行。”
刘哲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
开始商量对策。
到了下午。
赵东阳和刘哲打车去了总经理的另一家公司的大厦前。
下车了，两人站在大厦前，确认了下公司就在这里。然后找了个窗户能看到大厦门口的便利店，坐下等待着。
赵东阳看了看表说：“还有四十分钟到四点。刘哥，你说他会准时吗？”
刘哲笑了笑：“如果是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一个穿着西装的谢了顶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大厦门口。那人看了看手表，走进了大厦里。
“来了！”赵东阳盯着对焦拉到最近的手机屏幕说。
“你先给他发条信息。”刘哲说。
赵东阳编辑了一条：我们马上要到了。发了过去。
很快，对方回了句已经在公司了恭候了。
赵东阳把信息给刘哲看了眼，刘哲笑着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