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如果下班前，不能给钱广平回复，赵东阳就失去了得到提拔和重用的机会。他的心情浮躁，上班也难静下心来。
他希望可以早点下班，今天早点过去。如果没有了希望，就不会有选择的痛苦。
在实验室里，赵东阳凝视着仪器，机械地摆弄着。
他看到王志高瞥了他一眼。他扭头问道：“王哥，质量对比研究得用多久？”
“一个月左右。”王志高说。
赵东阳点点头。
这时，有人敲他的后背。
赵东阳回头，是沈凌霄。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靠过来。
赵东阳倾身过去，听到沈凌霄对他耳语说：“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射箭？”
赵东阳这两天压力也很大，也正想放松下，轻声告诉她没问题。
王志高瞥了两人一眼。
半天过去了，赵东阳的心一直浮着。
又过了一个下午。
马上到了下班时间。
赵东阳越发得紧张焦虑。
王志高忽然严厉地对他说：“质量研究很重要，它关乎着老百姓的用药安全问题。你必须要认真对待！”
赵东阳被说得愣住了，王志高很少教训自己。待他反应过来，想要说声抱歉时，王志高已经转身离开。他回想了下，应该是王志高看到自己心不在焉，所以提醒自己了。
王志高走了，应该到下班点了。
赵东阳和沈凌霄也离开了实验室。
出去后，赵东阳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来。
沈凌霄也从更衣室出来，在后面跟了上来，走在他身边。
“咱们晚上直接去外面吃吧！”沈凌霄愉快地说。
赵东阳却凝重起来，因为他收到了钱广平的消息，约他下班后见个面。
他沉默片刻，和沈凌霄讪笑着说：“刚有个朋友，晚上约我有点重要的事，可能今晚去不了了。不好意思。”
沈凌霄转了转眼珠子，随即笑着说：“那我等你。你告诉我你们去哪。”
“我还不清楚呢。”
“那等你知道了，你再告诉我不就好了咯。今晚我先约的你，我沈凌霄不允许别人放我鸽子哦。”
赵东阳犹豫了下，他点点头。
收拾好东西，赵东阳出了公司。两人约在了离公司稍远的地方碰头，钱广平担心被人看到。
见了面，钱广平叫了辆车，自己坐在副驾驶，赵东阳坐在后面。
车上，钱广平与他寒暄几句后，赵东阳问道：“咱们要去哪里？”
钱广平呵呵笑了笑说：“你会喜欢的。”
兜兜转转几十分钟，车停在一家灯火辉煌的街道上。
两人下了车，钱广平引着他往前面的一家店走。
赵东阳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一家洗浴中心。
洗澡？
钱广平带着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
在前台办完手续，赵东阳跟着钱广平进了更衣室。
钱广平开始脱衣服，赵东阳有点害羞，不好意思脱。
“成年人了，不至于吧？”钱光平脱干净后笑着说。
赵东阳这才也脱了个净。
钱广平带着他先去找服务生搓了个澡，两人冲洗后又在池子里面泡了会。这期间，钱广平一直在和他聊着闲话。
赵东阳听着，时不时地回应一两句。
泡完澡，两人再次冲洗。这回回到更衣室，换上洗浴中心的宽松的休闲服。
钱广平带着赵东阳出了洗浴区，来到了娱乐休闲区。
赵东阳看到这里有各种休闲的设施。
成排的软沙发、可以躺进去休息的格子间、可以躺着靠着看书的书吧区、可以边享受足疗按摩边看到电影的按摩区。
人山人海，每个地方都有很多人。
赵东阳想到一个成语——乐不思蜀。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惊诧的神色，钱广平笑着说：“是不是感觉很放松？”
赵东阳嗯了一声。
两人兜兜转转，路过了按摩区。
赵东阳扫了一眼，发现足有六个以上的按摩区，每个区域里面都有十张左右的床位，有的独自看着床位上支着的显示器上的电影，有的边玩手机边享受着按摩师的足疗，还有若干床位是空着的。
钱广平告诉他，很快那些床位都会躺满人。
赵东阳惊叹道，竟然大晚上也有这么多人来吗？
“咱们去哪里？”赵东阳忽然问道。
钱广平笑着说：“去个人少的地方。”
赵东阳跟着他，转了几个弯，路过了有沙袋的发泄区、有蒸桑拿的桑拿区、可供饮料与零食的吧台，来到了一个静谧的地方。
这里有好几个房间，但是门都是关闭着的，打不开。
赵东阳看到钱广平刷了自己的手牌，打开其中一道门。
进屋之后，是两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
房间里布置着肃静的装饰。
钱广平拉上了窗帘。告诉赵东阳躺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没一会，就有人敲门。
“进。”
门打开，赵东阳仰起身看去，登时觉得害羞起来。
只见两个穿着紧身旗袍，露着半边白花花大腿的美丽女子画着浓妆走了进来。
门被关上。
钱广平笑着对赵东阳说：“你选哪个？”
赵东阳不知所措，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钱广平便指了一名：“你，好好给我朋友放松放松。”
那名女子笑着会意，便坐在了赵东阳脚边。
另外一名坐在了钱广平脚边。
赵东阳连忙躺了下去。他看到女子的胸口白花花的一片，让他不敢直视。
两女子，开始给赵东阳两人按起脚来。
钱广平和给他按脚的女子笑着聊着天。
赵东阳则是躺在按摩床上，放松大脑。女子和他笑着说着话，赵东阳嗯啊的回应着。
脚按完，女子上前来，要给赵东阳脱衣服。
赵东阳赶忙护住。
钱广平呵呵笑起来，说：“让他自己脱，他害羞。”女子笑着退后一步。
而钱广平，正被服侍着，脱掉了休闲上衣，露出了大肚囊。
赵东阳踌躇了下，也将上衣脱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抱起双臂。
女子笑着说：“贵宾，可以趴下，我给您用油推一推。”
赵东阳扭头看了眼钱广平，趴在了床上，脸伸进了按摩床的凹陷处。他也照着办，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