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岁月的河 > 分卷阅读7
    家庭条件,他住小洋楼,他穿名牌鞋子。

    他是江穗月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可要命的是,作为江穗月最拿得出手的东西——成绩,也输给了他。

    而且,他的第一拿得那么轻松,放学后,她在学校做卷子做到深夜,他却可以准时走,还有时间发展课外兴趣。

    她羡慕何晋深,又嫉妒他。

    这是很矛盾的情感,她想离他远远的,因为她怕妒火焚烧了自己。又渴望靠近他,得到他的夸赞。

    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各人的水平到哪里,真正的黑马少之又少。

    江穗月盯着班主任传下来的年纪排名,何晋深比她整整高出22分。

    她的成绩离她梦想中的学府,还是有些差距。

    她那天晚上焦虑到睡不着,隔天,在热水间,她听到周尧对何晋深说:“稳了兄弟,这一届的保送名额肯定是你的。”

    在那之前,江穗月从来没想过保送之事,因为她深知抢不过何晋深。

    可那天之后,一个计划在她脑中悄悄形成。

    **

    回到东亭市已是傍晚,晚霞将整个天空渲染成橘红色,美得炫目。

    贺闯来接她,上了车,他问:“去我那儿?”

    江穗月神情恹恹:“不了,送我回家吧。”

    回到她家,贺闯没走。

    “不舒服?”他走上前抱她。

    江穗月靠着他:“没事。”

    他俯下身吻她,江穗月避开了:“我没心情。”

    他笑笑,松开了她:“因为那个老同学?”

    “哪个?”她问。

    他端详着她的脸,好一会,才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

    贺闯离开后,江穗月换了套舒服的家居服,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她望着天花板的灯,当初为了买这盏灯,她不惜等了一个月,花了她两个月工资。

    也许是为了弥补过去,她对花钱有近乎疯狂的执念。

    什么都要买最好的。

    家里有一间房特意空出来,就为了满足她的囤积癖。

    孙芸说她被包养,江穗月想笑,大概没有哪个金主能受得了她的脾气。

    她脾气臭是出了名的。

    但是何晋深受得了,很多时候,她脸色越臭,他越要缠上来。

    江穗月曾问他是不是犯贱?

    他也诚实地点头。

    他说:“只要你能笑一笑,我给你摘星也可以。”

    “我不要你摘星,我要你把心掏出来,给我。”她微微笑,看着他道。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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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个小目标,今日留言到300,加更一章。

    9.

    9.

    江贵元跟孙芸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要钱。

    只要能从江穗月身上拿钱,无论什么办法,他们都会试试。

    饭都快吃不起了,面子算什么。

    他们原本打算跟江穗月好好谈谈,服个软,毕竟怎么说也是她的父母,她的心再强硬,也不会不动容。

    但他们低估了江穗月,她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两块臭水沟里的垃圾,那样的眼神激怒了江贵元。

    从女儿口中听到想要他们死的话,他们仍不觉得自己有错,而是破口大骂她忤逆不道。

    江穗月走后,江贵元仍觉得不够解气,对着空气又是一通骂。

    “你骂这些有什么用?”孙芸叹气,盯着江穗月离开的方向:“她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最好,死在外面看谁给她收尸。”他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姑娘现在出息了,哎,当初我就说让你对她好点。”

    “出息什么出息,赚的不知道什么肮脏钱。”

    “你真觉得……”

    “我听说了,她在东亭市买了房子,东亭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孙芸摇头。

    “你个傻逼。”江贵元骂道:“全国房价最高的地方,你姑娘毕业才多少年,就能在那种地方买房。”

    “她毕竟上的最好的大学,我听说那儿的学生出来赚很多的。”

    江贵元“呸”了声,又道:“我让你别整天打麻将,没事多看点新闻。那儿一套房,就值……”他想了好久也没个概念:“够在咱们这儿盖个商场了。”

    “真要这么贵?”

    “所以你说,你姑娘真不是被人包了!?”

    何晋深听了个全程,直到那对男女骂骂咧咧的背影渐行渐远,他才转身离开。

    江穗月离开了,但众人并不会因为当事人不在就对八卦的热情减淡。

    “她本身都那么优秀了,靠自己不好吗?非得走捷径。”有人道。

    听到“捷径”二字,何晋深脚步微顿。

    其实他相信……江穗月干得出那种事。

    毕竟,她亲口说过:“男人跟狗差不多,你只要给点肉,他就能对着你摇尾巴。”

    她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刚做完,他还埋在她的体内,她突然就脱口而出。

    她一向喜怒无常,何晋深闻言也没往心里去。

    因为下一秒,她又对他娇笑,问道:“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他自然点头。

    “你不会的。”她抓着他的头发,笑意减淡。

    “只要你还想我陪着你,我就会。”

    他抚摸着她的脸,下半身抽动,时缓时快,时轻时重,直到她抽搐着身子求饶:“你放过我吧,好难受……”

    在床上,她经常说难受,但何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