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再不反击的话自己就情况不妙了。
就在炎柱的利刃即将斩到阿音脖子的前一秒,阿音手上的咒力蓄势待发的前一刻。
突然响起的男性嗓音,让所有人都硬生生止住了攻势。
“给我住手。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们的主公会怎么样。”
巨型的狼犬横空跃出,挡下了恋、岩、虫三柱的合围攻势,接着化作一滩墨影,融进了地底。
无数道目光,扎在了不远处的屋檐之下,钉在那三道身影上。
有人惊呼出声:“主公!”
炎柱的刀停在了阿音的脖子前,就像被定格了一般,愣是不敢再挪一寸。
只见大院的另一边,他们的主公跪坐在廊道上,而在他的身侧,白色长发的青年手持扇柄,纸扇的边沿覆上了淡蓝的咒力,锋利如刃,正虚虚地抵在产屋敷耀哉的脖颈大动脉处。
让人相信,他只需轻轻一划,他们的主公就会血溅当场,再无声息。
不死川实弥眼白处都瞪出了血丝:“该死的鬼……快放开主公!”
“放开他?可以啊。”五条的声音低柔极了,轻得宛若羽毛拂耳,然而熟悉他的人却知晓,五条的家主已经到了生气的边缘。
他笑着说:“不如你先把我们家阿音放开,如何?”
一边,是被柱级剑士包围其中,日轮刀横在脖子前的上弦鬼。
另一边,则是被两个人类挟持,生命遭遇极大威胁的鬼杀队当主。
死寂。
气氛冷凝到了极点。犹如一把弯弓,绷紧了弦,稍一施力便会断裂。
第19章 、于是和解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鬼杀队,众柱齐动,围剿上弦之鬼。
彼时,五条和禅院正在产屋敷的主屋中,帮产屋敷耀哉压制诅咒。
和阿音的咒缚不同,能在血脉里代代相传延续千年的诅咒,与其说是鬼王所致,不如说是天道的惩罚,难度直接上涨了几个档次。
纵使是他们二人,也要花费不少功夫。
只是,不论是五条还是禅院都不曾料到,在他们费心神给鬼杀队当主封印诅咒时,他们同行的小姑娘会被自己人背刺。
可不就是自己人吗。
五条着实给气笑了。
想想他们是为何会多此一举地来鬼杀队一趟?如果不是阿音提及鬼杀队当主的诅咒,挂心这些人的性命,他们根本没必要出手。
阿音口口声声的那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他和禅院都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当耳旁风听的,毕竟不论有没有鬼杀队的参与,他们俩人也足够弄死那个鬼王了。
说到底,他们和这帮人不熟。相比之下,阿音才是他们放在心上的小姑娘。
而五条,可不巧了,他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混沌善阵营。
眼见阿音被一帮柱级剑士逼到太阳底下,若非有禅院惠送她的伞,怕是已经凶多吉少,而她心有顾虑,再加上天气不利,出手处处受限。
五条直接呵呵了,二话不说提着手上的“人质”就来了个空间转移。
就好像方才给产屋敷耀哉抑制诅咒的人不是他一样,五条纸扇半开,扇缘如利刃,反手抵在了产屋敷当主的命脉部位,威胁之意明显。
“再动一下,我就让你们的主公横尸当场哦。”
笑吟吟地说出了恐怖的话语,五条的纸扇又往下压了几寸,产屋敷耀哉鬓边发丝被气流拂起,触及纸扇边沿,眨眼间,几缕被割断的发飘落直下。
“主公……!!”
“把刀放下。”说话的是禅院,他音色极冷,眸色幽深,看不见的寒意在其中酝酿。
炎柱的刀离阿音最近。炼狱杏寿郎挣扎地看了一眼主公,随即捏紧了刀柄,一点点地将刀挪下,而其他的柱们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他们神情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不解。
甘露寺蜜璃攥着刀,困惑而悲哀地说道:“为什么会有人类帮上弦鬼呢……”
“想必是被这个鬼的血鬼术控制了吧。”
“可是……”
“该死!”不死川实弥低骂一声,他愤恨地瞪着挟持主公的两个人类,捏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极不情愿地放下了刀。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距离产屋敷耀哉忽然出现、被挟持,威胁众柱,才过了短短两分钟。
产屋敷耀哉脸色苍白,想来是孱弱的身躯还未能适应五条的空间瞬移,他才刚喘匀两口气,就被五条拿扇子指着威胁了。
“诸位。”产屋敷耀哉平复了呼吸后,急忙开口,他不顾横在自己脖前的纸扇,对一干柱级剑士说道,“请收起刀,我的孩子们。阿音小姐和两位阁下都是贵客,不能失礼!”
“主公,你在说什么?”蝴蝶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明明是鬼……!”
“但是阿音小姐从头到尾没伤过人,不是吗?”产屋敷耀哉温和地解释道,“和祢豆子一样,阿音小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