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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陆澄砚在谈正经事,他思忖道:“明天我们去村长家打探消息,你就假装是个女大学生,我扮成你的男朋友。就说我们想上小西山游玩,路过了王家老宅。”
林蓉:!!!男朋友?!
付雯扑通一声站了起来,她是林蓉的死忠闺蜜,对表哥的不良企图表示直接抗议:“为什么要扮演男女朋友,你想占小林妹妹的便宜吗?!”
陆澄砚眉头一皱,付雯这是想到哪里去了?他不由得反问道:“万一村长有不良企图怎么办?搞不好那个王家疯子,就是陈家村的忌讳。还是我陪同她一起去比较安全。”
“为什么我不能陪她去?”她的身手比表哥高出许多,难道她不是更好的保镖选择吗?
“因为你做事太冲动,这种跟人交流的场合,还是我去比较好。”陆澄砚一言定论。
付雯:“”
她悻悻然坐了下来,第一次碰钉子,还不甘心:“为什么肖珩不能跟着去?”
“因为肖珩要看住你。”
陆澄砚心知肚明,只有肖珩是她的对手。
林蓉看他们吵了起来,实在不想伤了亲人之间的和气,只好当个和事老:“没事,就我和陆先生一起去吧。扮作男女朋友也好,我看起来比较娃娃脸,扮女学生没问题的。”
“有问题的不是你,”付雯吐槽道:“是他,哼,老牛想吃嫩草,小林妹妹,你可要当心一点!”
陆澄砚:“”
[他今年还没到三十岁,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林蓉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悄悄看了一眼肖珩:他要给自己买保温杯,他昨天给自己递热水难道说,刚才系统提醒的“多巴胺”和“荷尔蒙”分泌是他?
他难道对她有点点意思吗?
***
第二天清晨,林蓉再次出发去了陈家村。
她假装自己是来旅游的大学生,带着“男朋友”陆澄砚一起去村长家里打听消息。
村长是个年过七十的老人,他热情地用花馍馍招待着客人。附近靠着甘肃北山自然保护区,小情侣来这里组团旅游,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谈话间,林蓉有意无意提到了王家老宅:“村长,我今早路过一个宅子,听到里面有人在笑,还在喊着什么蓝白鬼,墙壁上村子里这一大早的,谁在装神弄鬼?”
“是我们村王老师他家的堂弟。”村长一口报出了答案:“这人是个疯子,疯了有二十多年了,你们别在意。”
“疯子?”林蓉假装惊讶道:“是见鬼吓疯了吗?”
“那倒不是,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村长想破除不良迷信,于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西山:“他本名叫王栓柱,原本是在那山上开矿的工人。89年1月15日那天,那山上的矿洞塌了,他的三个朋友都被埋在了下面,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被人抬下山后就疯了,成天只会喊着鬼话。”
1989年1月15日?那不就是莫高窟被盗的后一天吗?
可是小西山矿难又是怎么回事?
林蓉脑子里冒出三个大问号来:敦煌莫高窟距离小西山少说有400公里,这两地有关系吗?
她连忙问道:“村长,您怎么对这个矿难日期记得这么清楚?”
村长笑了笑:“那天是我老婆的四十岁大寿。我们家里人五点钟就爬起来给她办寿宴,结果六点还不到,山上面有人喊:矿山隧道塌了我怎么能记不清楚?”
林蓉再具体问了问矿难的发生经过,但村长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事发之后,参与救援的都是附近的消防队。只是说当年采矿条件不好,发生事故是常有的事。
“沈厂长是个有良心的老板,当年一户人家赔了十万。那可是1989年的十万!相当于现在的200多万。”
在这村长的嘴里,沈厂长已经算是土财主中道德水平最高的老板。
有的是煤老板一文不赔的。白白让矿工们流血流汗。
陆澄砚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那矿难发生后,那几个遇难矿工们的尸体找到了吗?”
村长摇了摇头:“没有,小西山整个都被掏空了,山腹里的矿井隧道好几百米深。下面的矿道跟蜘蛛网似的,谁敢开挖?连挖掘机都不敢开上来。尸体只能在地下埋着。”
林蓉皱了皱眉:“这么说的话,这么多年来,小西山就没人上去过?”
“倒也不是。”村长想了想,回忆道:“其中一个遇难矿工的儿子,去年考上了博士生。他带着母亲去小西山上祭拜父亲。大伙儿都拦不住他们。这对母子就是最后上过西山的人。祖宗保佑,他们平安下来了。结果孩子他妈因为伤心过度,下山以后心脏病发作,不久就去世了。”
“伤心过度?”林蓉纳闷,啥情况会悲伤到心脏病发作?
陆澄砚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道要打听这博士儿子的消息,便开始热络地散烟。
村长一看这烟盒就双眼发亮:“哎呦喂,你这是中.nan.海牌子的烟?!指点江山啊!咱们这穷山僻壤见都见不到!”
陆澄砚连忙再掏出一包,贿赂了下村长,林蓉趁机问道:“我和我男朋友想上小西山拍照。我们想联系一下这个矿工的儿子,问他上山的路,您能帮忙联系一下吗?”
“这个”村长的眉毛拧紧了:“不是爷爷不帮你们,那上面实在危险,我们村里的牛羊上去了都下不来!”
“没事,我们是人,不是牛羊。”
“”
最终村长没拧过他们,把博士的号码